回到另一边。↖↖,
“可我只是想和俘虏先生聊天而已,并没有用什么伎俩啊。”
芙蕾雅的话让对方刚刚沉稳下来的表情再次发生变化,但这一次他也马上压制了下来。
“俘虏先生不喜欢和我聊天么?”
“如果是在夜总会,我不介意和你这样的美少女好好的聊聊天,还要吃豆腐呢。”
“这样啊,可是刚刚俘虏先生不是说按您的种族的审美标准,我很恶心么,我还以为。”
“这是银河系的一般论!”俘虏的情绪再次起伏,但他依然在顽强的抵抗着,强行压制住情绪波动。
芙蕾雅观察着对方的灵魂形态,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感觉,您的情绪里面,什么东西在藏着,可是完全窥视不到呢。”
“不要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啊!你到底学没学过怎么拷问啊!”
“可我并不想拷问俘虏先生啊,”芙蕾雅眨巴眨巴眼,“我只是来聊天的,能用聊天来解决的话,那是最好的不是吗?不过光是我来说了,俘虏先生,您也说说您的自己事情呗。我啊,觉得各个种族完全不同的文化特别的有意思,您的种族,是依靠毛细血管来摄取氧气的对吧,您能适应我们这里的空气么,毕竟我们的空气密度和您母星不一样。”
“我们也有自己的呼吸器官!皮肤吸收氧气只是附带的功能,因为我们那里的风暴非常可怕,风暴中呼吸器官会很难正常工作,皮肤毛细血管能呼吸的话可以暂时让我们不至于在风暴中死去,不过进入文明时代之后这个功能就没太大用处了。”
“原来如此,您的种族一定衍生出了一些和人类截然不同的文化吧?比如崇拜风暴什么的。”
“是。我们曾经有过那样的宗教。”
“欸,这样啊,那是个什么样的宗教啊?”
**
“怎么回事,我不在的半小时里发生了什么?”恩莱科又回到了室内运动场,和林有德一起看着单向玻璃,“怎么这聊开了?”
“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发生的。反正聊起来了,前一刻那货还对芙蕾雅大喊大叫呢。”林有德摇摇头,双手抱胸。
“难道这就是升级之后的芙蕾雅的魅力?这种已经可以被称作是魔女了吧?魅惑的魔女芙蕾雅。”
林有德想了想,这个称号还满带感的好像。
**
又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芙蕾雅已经把特工的文明的习俗大致了解了一遍。
“那个追风节好有趣。”
“现在确实变成了一个有趣的节日,我们的祖先可是要逐风而居,迁徙的过程中弱小的孩子和已经成为累赘的老人会掉队,剩下的都是强壮的孩子和老当益壮的长者,残酷的很呢。迈不过去这一关的人都得被淘汰。淘汰就意味着死。”
“真是可敬。”
“对吧,我的祖先……”
“不,我说的是生命。我们是出生在条件优渥的星球上,一路安逸的成长,但是在那么严酷恶劣的环境中竟然还有生命在顽强的生存,还创造出能够曲速航行的文明,这太可敬了。”
芙蕾雅真心实意的感叹着。
俘虏盯着她的脸。
“您是……叫芙蕾雅小姐是吧?”
“嗯。”
“芙蕾雅小姐,刚刚那位男士。是您的丈夫?”
“嗯,怎么了?”
“他在船上官大吗?”
“最大的。”芙蕾雅露出自豪的笑容。“不过理论上有个比他还大的官,但她只负责吃东西。”
“吃东西?”俘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一次他似乎没打算掩饰这份惊讶。
“对呀,她就像本舰吉祥物一样,会给本舰带来好运。”
俘虏愣了一下,才说道:“这样啊。那就跟我们船上的多多一样嘛,顺便,多多是一只食草兽,不是智慧生命。”
芙蕾雅偏了偏头,随后用手环投影出影像:“是这个吗。抱歉,我们回收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死了。”
“我也会死吧?”特工如此说道,“只要我们都死了,就没人能告诉银河议会是谁袭击了我们,对吧?”
“你们发送了安塞波不是吗?那里面没说吗?”
“我们可是有任务的特务舰,眼看要被击毁了,当然要先发送已经掌握的情报了!不过现在我也没资格堂而皇之的说出这话,因为我已经不是一个尽职的特工了。您是拷问——不,聊天的老手,我认输。”
“欸,可我这还是第一次这样……”
“反正都是演技吧!你们人类,可以用纳米机械随意的支配表情,我很清楚!你还是九级的心灵系灵能者,我开始和你正儿八经的聊天的时候,就注定要中你能力了!”
“欸?可我没有用能力啊?”
“事到如今你激怒我还有意义吗?行行好把你老公叫来!”俘虏扭头看着单向玻璃,大声喊道,“喂,够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对你老婆吐口水了!我们的生殖系统你知道什么构造吧?带着我的遗传因子的口水沾到你老婆身上你也无所谓吗?”
下一刻,林有德拆了有单向玻璃的墙壁,往旁边一扔,大步走了进来。
接着工程部的各位麻溜的把这审讯室其他的墙壁都拆走了,然后是桌子,三十秒后只剩下俘虏还坐在原地,连芙蕾雅都站起身来到林有德身后,椅子被拿走了。
俘虏坐在那里,茫然的看着室内运动场中正在踢足球的企业号舰员们,足球突破声速时的爆音让他缩了下脖子。
“喂!”兰筱涟回头大喊,“把球速控制在声速以下啊!皮球再烂了我可不批新球了!”
“不是吧!就几块破皮革,这也要省啊!”那边发来抱怨的电讯。
“别管!给我控球速!”兰筱涟则继续大声喊。
显然这是喊给俘虏听的。
林有德来到俘虏面前,一只脚踩在他两腿之间露出的一点点的凳子边缘,弯腰凑近他的脸:“你要说什么。就赶快说。”
“我要活命。”
“刚刚也不知道谁说了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活命了,还一副已经想通了,洒脱了的样子。放弃吧,活命不可能,反正你说不说我们都有办法套出情报来。”
俘虏盯着林有德的眼睛。
“果然,你们不可能是善类啊。我竟然从那位小姐身上看到了一丝活命的机会,是我太天真了。”
“那你现在说还是不说?”
“我这里有银河议会特务行动用的密钥,可以解读银河议会的安塞波密电,不过我们遇袭之后这个可能马上就要被废除了,但银河议会非常庞大,运作起来非常的笨重,就算是特务部门,反应也需要时间。你们可能有几天时间能监听银河议会的机密安塞波通讯。”
“你知道么,我们人类的特工有这样一条信念:能被我们轻易监听到的通讯。里面的东西连一半都不能信。说有用的。”
俘虏闭上了嘴。
“好吧,”林有德说,“除了活命以外,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我要用你们的安塞波发射器,向我妻子发送最后一封信。”
“信里面包含暗语,对吗?”林有德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表情还没有屈服。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觉得继续和我可爱的芙蕾雅聊下去肯定会被控制。所以想要最后挣扎一下。我说得对不对?”
俘虏沉默了。
“你终究还是小看了芙蕾雅啊。”
林有德如是说,然后站起来,转过身,对兰筱涟说:“换你来,我已经不想再让芙蕾雅处理他了,他那横飞的唾液里可是带着遗传因子呢。芙蕾雅,你去洗澡,好好洗干净。”
“呃,”芙蕾雅歪了歪头,“你的唾液里也有基因吧。所以也算是有遗传因子嘛。”
林有德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打到什么程度?”兰筱涟问。
“随意,别死就行,明天让小绿来处理。”
“我这次说真的!”俘虏突然大喊,“我都告诉你们!请让芙蕾雅小姐,再来和我聊天吧!求你们了,至少让我在死前,好好回忆一下故乡的风景。芙蕾雅小姐,您能做到的对不对?您有这个能力对不对?”
芙蕾雅发信问:“我该怎么回答?”
“照实说。”
“嗯,我能做到。”芙蕾雅回头看着俘虏,“俘虏先生您只要真心愿意帮我们,我就让您在梦中再回到故乡的土地,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些我都能做到。”
俘虏露出了小孩子一样的表情,然后呜呜的哭起来:“太好了,请务必帮忙。我想回家……”
**
一分钟后,芙蕾雅在企业号上有了新的称号。
“玩弄人心的天然魔女”
诺亚对林有德说,
林有德撇了撇嘴,
诺亚说。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