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呀,无双老板,俺们一看你就是个能人,你要是看出来啥就明说,你看刘大壮是家里的劳动力,这男人要有啥三长两短的日后寡妇拖儿带女日子可咋过?”主任赶忙劝道。
无双说,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他们自己家的事自己知道,他有心隐瞒那我就爱莫能助了。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不但强求,而且还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对不起主任,请回吧。
“俺说,俺爹晌午时候去地里培土发下大土窟窿下边好像是个老坟,还让俺回家拿手电筒去呢。”二狗子就是个半大孩子,孩子心智单纯一心救父亲不敢有所隐瞒。
“啥?二狗子,这么大事你咋不回屯子告诉俺们一声呢?你这小子忘了头年时候老万头的事了?”主人急道。
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吉林省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古时候是中原最北端的边缘地带,曾被辽,契丹,蒙古,满,高丽等少数民族国家所统治。所以当地留下的许多古墓葬大多数也不是汉人规制。
两年前屯子里有个姓万的老爷子,老万头好喝两口,喝多了可就开始虎吹了,天底下都没他不敢干的事。有一天晚上老哥几个又凑一块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万头又喝高了。
“哎,万大胆,俺们家昨天挖地窖挖出来个分窟窿,那家伙老邪性了,里边一股股小阴风啊,吓的俺就没敢再挖。都说你万大胆三杯酒下肚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去里边瞅瞅不?听说咱这嘎达以前是高丽国一个亲王的地盘,没准里边有啥好玩应呢,你要有福你就顺两件出来,请老哥几个喝几杯,咋样?”老王头也是喝多了,竟道出了不该说的话。他们屯子以前时有发现高丽国古墓,屯子里规定发现者及时通知上头奖励二百块钱另加两瓶二锅头。
“不就一个分窟窿嘛?你当那高丽亲王还真能埋里头啊?糊弄谁呀?俺不去!”老万头又喝了一杯。
“咋地?万老哥,就这点胆啊?唉呀妈呀,以前俺们老哥几个以为你多大能耐呢?大不了就是个死人呗,瞧把你吓那***!哈哈……”老哥几个跟着起哄。
“去就去,有啥的,咱丑话可说前头了,要是里边啥玩应没有你们陪我一百块钱另加一瓶二锅头,这不算多吧?”
几个酒鬼喝多了,不嫌事的,一个个跟着起哄从家里拿出铁锹和收点头跟着老王头去了他家。
老王头刚掀开挖开不久的地窖盖儿,里边一股腐臭的阴风就吹了出来,再加上正值春初,晚上风还凉,当时就让老万头酒醒了一半,他有心回去,可大话已经吹了出来,无奈只好自己扛着铁锹拿着手电筒蹦了进去。
地下变都是软土,墓墙的一侧已被老王头挖开一个窟窿,老万几下子就扒开了剩余的零散墓砖。他拿手电筒一照,这古墓的墓室不大,全都是青砖砌的,年代太久了,砖与转之间的粘合物早已风干。墓室里头大概四五米见方,地面上凌乱地摆着些高丽人的盆盆罐罐也不见有啥值钱的东西。
但正中那口黑漆面的棺材却是保存完整,棺材四圈绑着麻绳,老万一拽麻绳就散落了。胆大归胆大,这挖坟掘墓自古以来就是损阴德的勾当,而且若是上头查下来那可是要蹲局子的。
“里头没啥玩应,就一口棺材,行了行了,俺可不占你那点便宜了,明儿你通知书记吧。”老万头退了出来。
“啥也没有?你糊弄谁呀?老万头俺跟你说,听说高丽人棺材里都有个坛子,坛子里头按照他们的丧葬习俗都会撒五谷,坟下边几百年不见天日,坛子要是密封的好,里边的五谷就能自己酿出酒来。那叫棺头酒,这玩应大补啊,老多人收了,一两就能换一沓子钱。你赶紧瞅瞅有没有!”地窖上头的老哥几个催促道。正所谓是利子头上一把刀,明知此乃不义之财,众人却都想分一杯羹,到头来遭殃的却不是他们,自然都是不亦乐乎了。
老万一听有钱挣当下也来了精神头。他家才两亩多地,一年累死累活的最后只能剩几千块钱。这从坟窟窿里拿一坛子死人酒就赶上两年的收成了,能没诱惑力嘛?
他干淹了口唾沫摩拳擦掌凑近了那口黑漆棺材。
他也不傻,虽不是什么摸金校尉也不是啥江湖人多少却懂点规矩,先是跪在棺头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嘟嘟囔囔几句。然后蹑手蹑脚地摸了摸满是霉菌的棺材盖,他试了好几次愣是没推动。
那能推动吗?古墓下边密封的好,若干年无人触碰,棺材里的气息,细菌,棺盖的木头早已浑然一体了。
“老王,给俺整个凿子来!”
不大会儿功夫,老王把凿子和锤子给他扔了下来。他把手电筒放一边,然后用凿子一点点重新沿着棺盖缝抠了一边,把本已长在一起的那些木屑全都凿平。
“呸呸!”他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唾沫,搓了搓手掌。然后双手搭在棺头,猛地向后推去。那厚重的棺盖尘封在地下几百年后被他重新揭开了神秘面纱。
棺盖只推了不到一半他就停在原地半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棺材里边不敢动了。死人谁都看过,谁家还没个白事了,可埋在地底下几百年的高丽人干尸可不是谁都有缘得见的。
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女尸经过这么多年下来依旧未腐,但面容早已不复从前的容颜,略微出现了脱水风干的情况。但她的脸保存还算完好,皮肤虽无弹性却还似雪白如玉。尤其是那长睫毛和樱桃口更是证明了她生前的美貌。
这句高丽女尸大概二十岁出头,穿着一身高丽人的传统韩服,那漂亮的喇叭花裙遮住她大半截身子露出洁白的小腿。女尸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安静的闭着眼睛并不像其他古尸死相那么骇人。
“有没有啊?你倒是吱声啊?”上头人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