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中暑了，怎么不叫醒我？”子涵道，“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你。·首·发”
“今天考试，能行吗？”
“不知道。”
“先吃点药，强迫自己吃点东西，然后去考试，三年等来一次，不容易，一定要去！”子涵道，“能坚持多久算多久……”
子夜勉强吃了点东西，喝过药，子涵送她到学校。路上，遇到了子梦。
“二姐，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子夜问。
“怕你一个人睡过头，误了考试，所以我一大早就骑着车子来了，”子梦说，“你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不大好……”
“都怪我，昨天下午不该拉她去水库玩，中暑了……”子涵说。
“哎，病得不是时候……”子梦说。
“你俩回去吧，我都到校门口了。”子夜说。
“有二姐陪你，我就回宣化了？”子涵说。
“好吧，其实，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子夜说。
子夜把钥匙给了子梦，子梦回子夜的租住屋了，子涵回宣化了，子夜去参加考试。
为期三天的考试，子夜总算坚持下来了，但考得一塌糊涂，她非常懊恼。她不止一次地在考场上出现大脑空白的情形，只有在考语文时，她的大脑出现过瞬时的清晰和灵光。
“考得怎么样？”子梦问。
“不好。”
“没事儿，明年再来。”子梦说。
“丢不起人！”子夜说，“所有的老师都指望我考名牌，可是这一次，我也许连最普通的学校也考不上……”
“您也是赶巧了，偏偏这个时候生病！”
“跟生病的关系好像不太大，生病只是身体不舒服，可是我的大脑多次出现空白的情形……”
“也许太紧张了。”
“平时也有这种现象。”
“没关系，明年咱还考！”
“不，那很丢人！”
“你得为我争气，你不用考虑钱的事儿，我挣钱供你补习……”
“不，我觉得那是对我的侮辱，我成绩那么好，却向别人一样做补习生，我不想把时间花在补习上，不上大学，一样可以生活得好……”
“我们以前的一个同学，人家考了八年才考上……”
“我不想搞什么八年抗战。”
子梦她们给房东买了些水果，感谢他们曾经给予子夜的照顾，他们俩也收拾东西回村里了。
子涵知道子夜高考结束了，来信让子夜去宣化玩。子夜哪里也不想去，也就没有动身。后来子涵的同事探亲，子涵托同事捎口信再次让子夜去，海林夫妇也愿意子夜出去走走。就打发子夜去宣化了。
子涵和王彦秋正在装修房子、准备筹办婚礼。原来窑洞一般的家焕然一新：里屋作为将来的婚房，外屋做为老爷子的卧房，门口的过道兼做厨房，那个大地窖子给堵上了，过道南侧的小廊子改做了储藏室。子涵因为过来装扮新房，经常拉着子夜过来帮忙，很多时候，他们就留宿在王彦秋家里。子涵子夜在里屋，王彦秋父子挤在外屋。最初，王彦秋尚能笑脸相迎，时间久了，王彦秋就开始两面三刀，当着子涵的面，假作笑脸，背着子涵的时候，就挑拨是非。子夜几次无意中听到王彦秋的是非言辞，觉得没必要呆在他们家给他们制造麻烦，毅然决然地告辞。子涵大惑不解，子夜还是坚决地回家了。
高考结果下来了，如子夜所料，她连一所普通大学都没能考取。子夜以为海林会大发雷霆，结果海林什么也没有说，一直笑眯眯的，这让子夜很意外。
海林的若无其事让子夜非常歉疚，她知道，海林不是不在意，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子夜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因为家里能出一个大学生是他的骄傲和指望。可子夜太让他失望了。子夜在海林夫妇面前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来，她不想让父母为自己烦心，她每天却偷偷地躲到村外的林带里哭泣。子夜在家里帮海林夫妇做着家务，在田里帮子琼做活，她虽然一脸嬉笑，心却在流泪，长时间的压抑让她的右边脸憋出许多水泡。
这天，子夜又在林带里泪眼迷蒙地散步。芙蓉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全然不知。
“回去补习吧，子夜！”芙蓉说话了。
子夜回头一看，是妈妈。
“您什么时候跟来的？”子夜问。
“我知道你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散步。”
子夜笑了笑。
“别看你整天笑嘻嘻的，你那是装给我们看的，我知道你不开心，你爹那么大的脾气，你考成这样，他啥也没说，就是怕你伤心，别看他表面上不在乎，其实，他比谁都在乎……”
“我以为你们会不高兴，会生气，可是你们没有，我很内疚……”
“你也不想这样，咱再考一次！”
“我不想！”
“别那么拗，听说学校还给你留着座位，等着你回去呢！”
“我不会回去，好不容易从那里逃了出来，我再也不想见他们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大姐去了学校，她见了齐海春，齐海春说你太任性，说上考场前打你两巴掌，你肯定能考好……说你不应该考成这样……”
“没人明白其中的就里，妈妈！”子夜说，“我觉得那里是人间地狱，我每天要顶着那么大的压力生活，我会被压碎的，妈妈……”
“那咱不去这个学校，换个学校？”
“除了南中，别的学校没有文班，”子夜说，“我在家里自学，到时候去参加考试……”
“在家里不行，你爹的脾气憋不了多久，他骂人骂惯了，你受不了，你还是回学校吧！”
“我不想，妈妈！”
“你二姐联系了县二中，你去那里吧，没人认识你。”
“可以不去吗？”
“去吧，孩子！没有事事都随你意的……”
在芙蓉的坚持下，子夜去了二中。在二中，子夜碰到了老熟人梁衍霞。在南中，因为王海琼的恋爱问题，梁衍霞不理子夜了，在新学校，俩人又见了面，子夜很大度地打了招呼，俩人关系和好如初。子夜经常带着她去找子梦，子梦经常为她们俩准备好吃的。杨新淮和子梦的关系发展迅速，很快订了婚。
...
第70章 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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