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解释一下，我刚才发笑确实不够礼貌，不过没有任何嘲笑之意，我只是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忍不住笑了……”
“在挨罚的时候还能如此浮想联翩？在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师？”
“尊重师长，这是我作为一个学生最起码的品德”
“那你笑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就是想起了一件事，由您教训我们联想到了另一个老师教训自己儿子的事情，您罚我们站，他罚儿子站，因为都是罚站，所以就产生联想了……”
“想象够丰富的！”闫奇峰道，“她们几个笑什么？”
“她们笑是因为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说有的同学可能比您的年龄还大，还在这儿被罚站……”
“你是说我的处理方法不当？”
“我的意思是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在补习。”
“你总能说出理由来。”
“确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我发笑是错的。”
“还有呢？”
“没啦！”
“你今天出操了吗？”
“没有。”
“这就是错！”
“我没错，因为我已请过假。”
“我怎么不知道？”
“您昨天晚上不在，我临时有急事，需要回姥姥家，跟班长请的假。”
“他没有告诉我。我罚你们是想让你们重视体育锻炼，没有好的身体作保障，怎么能有充沛的精力学习？”
“这个我懂，也一直在出操。”
“你好像只做早操，不跑步？”
“是。”
“跑步，学校没有硬性的点名要求，我也就没因为这个说过你。今天既然说到这儿了，我还是建议你早晨跑跑步，每天的功课很紧张，就这么点儿锻炼时间，还不珍惜？”
“从高一下半年以来，我一直就没有参加过早晨的跑步运动，因为一跑步，我就头疼，运动强度大的体育课我一般也不上，体育达标课是硬撑着上的……”
“没听你说过？”
“我以为梁老师跟您交代过我的情况。”
“你上次不愿意参加运动会也是这个原因？”
“是，”子夜道，“不过，为了班级的名次，我可以应急，最多也就是头疼几天，大脑混乱几天……”
“怎么会这样？”
“不小心摔的。”
“按你说的时间算，应该一年多了，还没有好转吗？”
“比刚开始好多了，但是脑袋还是怕那些需要摇晃的动作。”
“注意休息保养，去吃饭吧！”
“您也赶紧去买饭吧！”
他们师生各自去吃早餐了。
上一届文班没有考上大学的学生陆续插入子夜所在的班级，这个班一下子庞大起来。子夜她们的宿舍重新进行了调整。子夜每个周末都会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后来王海琼也跟着子夜一起看电影，上届的补习生梁衍霞也跟着凑了一次热闹。从此她和子夜越来越熟，关系走得越来越近。秦艳霞被调回初中的宿舍后，梁衍霞就和子夜一起吃饭。但这个梁衍霞很懒，从来不去买饭，子夜几乎成了她的全职保姆。梁衍霞是典型的小女人性格，传说和上届的班主任关系很暧昧，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子夜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她的做法也往往出人意料。她不喜欢锦上添花，只愿意雪中送炭。子夜从来不相信没有证据的传言，因为她就是一个被冤枉的例子。鉴于此，子夜与她走得更近。自此以后，子夜、王海琼和梁衍霞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她们经常周末一起去看电影，课外活动一起去水库散步。
子夜是一头短发，子琼给她设计的衣服又是那种棱角分明的能增加一个人干练和阳刚气质的款式，子梦从学生身体发育的角度考虑，给她买了一双平底皮鞋，如果不仔细看，像男款。所以子夜常常被人误认为是男孩子。三人在一起，子夜一般在中间，一边挽着梁衍霞，另一边挽着王海琼，她们的同行经常会成为人们的焦点。
“你说，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路人对子夜指指点点着。
“男的，你看他的头发、衣服、还有那鞋……肯定是男的。”同行的另一个男子说。
“你看他的面目，男的不可能这么清秀……”同行的一个女子说。
“肯定是女的，没发现她的胸部有点鼓吗？”一个中年妇女说。
这些议论让子夜啼笑皆非。
“议论你呢。”梁衍霞拽了拽了子夜的手。
“习以为常了。”
“我们跟你在一起不用担心被流氓骚扰，因为大家都以为你是我们的护花使者。”王海琼笑着说。
“今天碰到一个专业的，一语中的，一眼就识破子夜是个假男人。”梁衍霞道。
正说着，后面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从她们身边经过。小伙子都走出去老远了，又返回来围着她们转了一圈，边走边咂巴嘴。
“咂咂……”小伙子不住地咂嘴，“真行！光天化日之日，还zuo拥you抱的！行！真行！”
子夜一行三人相视而笑。
“瞧瞧你，还没我高呢，还左拥右抱的？”梁衍霞嗲声嗲气地打趣道，“美死你啦！”
“怀抱美人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子夜打趣道。
“你就瞎串联前辈们的辞句吧！”王海琼道。
“子夜厚颜无耻！”梁衍霞道，“她也就是个女的，如果是个男的，肯定是个花痴……”
“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男的，可以无所顾忌地做一些事情，不用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不用受流言蜚语的抨击……”子夜感叹道。
“其实做女人也挺好，你们看，女人的衣服变化无穷，男人的衣服却老是那么单调的几款；女人可以穿尖细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出女性的动感曲线；女人可以戴耳环、项链、指环、手链、脚链……把自己打扮得妩媚动人，没有女人，世界就少了最美的风景！”梁衍霞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耳环、项链、指环，手链、脚链等是用来束缚女人的，漂亮的衣服和鞋子是用来讨好女人、麻痹女人的，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女人更加自觉自愿地服务于男人……”子夜道。
...
第63章 雌雄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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