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灵澈空闲的手正熨帖在南素柔平滑细柔的小腹上，掌心的热度烘烤着南素柔。
南素柔非常郁闷地感受到自己似乎也有什么野兽的感觉在攀升，她很想大声说不要，但面前这个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不管怎么样，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做这种事。
南素柔无法摇头，她眼睛不停地转动，眼眶里盈满泪水，她希望此刻的表情能让夏侯灵澈清醒过来。
谁知道夏侯灵澈松开了她的双唇，低笑一声，“想让我收手？那可不行。”
南素柔知道这个时候激怒他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她低声道：“不要在这里。”
“这里暂时最安全。”夏侯灵澈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原本肆虐的手依旧在蹂躏她，而松开她双唇的手却急急地探入她的双腿之间。
南素柔浑身紧绷，顾不得许多，压低了声音骂道：“我叫你住手了，你聋了吗？会被十月那个臭老鬼发现的。”
“那倒是，如果在这做，你的水会滴下去，他一会儿路过就要被淋个满头了。”夏侯灵澈总算松开了她。
听到水这个字眼，南素柔脑海中顿时呈现出那样的画面。
夏侯灵澈一句话再度让南素柔面色绯红，是气的，也是羞的。“你能干点儿好事吗？”
“我一直都在干好事。”夏侯灵澈没心没肺道。
就在此时，夏侯灵澈的手再度捂住了她的嘴。
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
原来，十月原路返回，但手里只有灯烛，没有食盒了。
待他走远。
夏侯灵澈才放开了捂在南素柔嘴上的手。
一脱离束缚，南素柔立即问道：“他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我们去看看。”夏侯灵澈说着，带着南素柔轻飘飘地落地。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顺着道路上的痕迹，来到了十月的炼丹房。
地上的痕迹仿佛是混合着颜料的油脂，不规则的印在路上，蜿蜒着直达炼丹房的一个柜子里。
刚刚在密道里很昏暗，那液体看起来像黑色，南素柔并没有觉得如何。
如今炼丹房炉火旺盛，光线充沛，南素柔才发现那地上的并非是什么黑色，而是红色的液体。
“血……”
夏侯灵澈低喃了一声。
饶是南素柔早有心理准备，也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夏侯灵澈抬头看她，好像在思考她的承受能力似的，然后拉着她，靠近了炼丹房的窗户……
实话说，南素柔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从未在炼丹房做太多停留，即便是在这里，也是有十月在场的情况下，不可能当着十月的面在这里翻箱倒柜，更何况她也没那种兴趣。
而且十月也曾经告诫南素柔，这炼丹房需要干净，一个不小心会引发丹炉爆破，不在这里做事，最好不要进入。
南素柔曾经好多次路过炼丹房，也只是在门口张望。
中间的大桌子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旁边的架子上挂着器皿，靠着墙的是软榻，桌椅，还有柜子，柜子这种东西，不就是拿来存放什么器皿或者衣服的吗？
果然不出所料，这地方的摆设跟原来无异。
光线是丹炉透露出来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南素柔才发现，天色不知道何时已经暗淡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在此地呆了一整天。
根据痕迹，十月带来的食盒，恐怕在那柜子里。
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显得没有什么异常。
“娘子……”
夏侯灵澈的呼唤让南素柔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事？”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特殊的声音？”夏侯灵澈问。
声音？
除了炼丹炉里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还有……
滴答……
滴答……
南素柔瞪大了眼睛，可能刚刚的关注点不同，竟然没注意到这个异常，被夏侯灵澈提心跟着才注意到。
这里何时会有水声？
这种几乎规则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就好像有什么液体在一滴一滴地滴落着，轻轻地，从某个角落传来。
南素柔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那声音是从角落的柜子传来的，那红色的水迹是从那处延伸而来。
这个大柜子可以放下两个成人，两个拉门看起来犹如房门，上面没有上锁，只是随意地扣着。
这个柜子通体黑色，根本不不起眼，那声音是从柜子里传来的，而十月的食盒也定然是放到了里面。
南素柔忽然转头看向夏侯灵澈，只见夏侯灵澈正专注地盯着那个柜子，随后，他走了过去，轻轻地把手放在柜门上，没花什么力气，便把门开出一条缝隙来。
只是打开了一点点，一股恶臭立即飘散出来。
南素柔这才注意到，这柜子是楠木制成，对气味密封极好。
但同时，她也疑惑了，为什么要用楠木做柜子，那东西不是拿来造棺材的吗？
柜门上凝结着浅黄外加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油脂，外面很整洁干净，而柜门的侧面却显得这个东西很陈旧，已经被使用多次。
南素柔禁不住捂住鼻子，皱眉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哦，气味好恶心，跟死老鼠一样。”
“你在断头谷又没少闻。”夏侯灵澈面无表情，“咱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身上也是那么恶心的气味……你打开来，不就知道了吗？”说着，他双手放在门扉上，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脸来说：“在我开之前，你要堵好自己的嘴，也做好心理准备。”
也不等南素柔询问，他便打开了柜门。
无数的人体残肢仿佛麻花一般拧在一起，呈现在二人面前。
人体残肢上混合着衣服的碎片，像挂干肉一般地挂在那里，皮肉已经被切开，这不过是尸体的一部分，没有头颅，混合着血的油脂从上面滴到地下的铜盆上。
这……这红色的水迹是尸油？
南素柔倒吸一口凉气，夏侯灵澈见她没捂着嘴，立即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拖着她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南素柔才明白夏侯灵澈那句话的意思，原来他在开门的时候就知道了。
...
第858章 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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