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松阳公主足够美貌又足够乖巧会说话，而且面没有缺陷，或许皇会重视她。。（閱讀最新章節首发）”云艾别有深意道。
言下之意，松阳公主在宫不得宠，嫁出去之后，皇帝也懒得管她，皇帝只会考虑这桩婚事能带来多大利益。
对于张德妃来说，荣华富贵那都是浮云，女儿幸福更重要，那女婿如此荒唐，婚后还胡作非为，她自然对那始作俑者的莲妃怀恨在心。
“算找莲妃报仇，松阳公主不该嫁也嫁了。”南素柔喃喃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说不定有咱们暂时还看不透的筹谋。”云艾摇头道。
“算了，这后宫从来都是是非最多的地方，永远都算计不尽，当务之急，如今华贵妃没有离宫，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南素柔阴沉道。
云艾伸出手来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忍不住道“华贵妃城府极深，而且非常阴险恶毒，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今儿跟她结下深仇大恨了。”
一直以来，云艾都以一种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形态出现在南素柔面前，如今他这般一本正经，南素柔反而不适应了，她禁不住纳闷道“你今儿吃错药了吗？还是想说，不希望牵连进来，那从今往后不要跟我走得太近为妙。”
“我很想知道，你跟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结下深仇大恨的，似乎在她接触你之前，你的目标很明确。”云艾眼睛一眨不眨。
南素柔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诚实道“魏国夫人跟我有仇，我不能让她太过高位，免得给我找麻烦。”
说着，南素柔睨了云艾一眼，道“她们与你并无利害关系，你若是不想帮忙，我不强求，你要是帮忙，还是在暗处吧，不要走到明面。”
云艾双眼微微眯起，他调查过魏国夫人，他只感觉南素柔并没有把话说清楚。
为何南素柔小小年纪要这样算计来算计去？甚至对自己亲戚也下狠手？
为何南素柔总是显得心事重重，却不把曲蓝漪这个异类放在眼里。
然而，南素柔不愿意说，他怎么问都是枉然。
云艾叹了一口气，直截了当道“你跟我说这些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把我当成重要的人吧？你得知道，这世的法则是等价交换，你从我这里得到越多，我将会如数取回。”
南素柔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道“你当初不是一口咬定说我喜欢你吗？还是在那么尴尬的场合下，怎么？自信心被狗吃了？”
“你当时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呀。”云艾理所当然道。
“那我如今的眼神告诉你什么了？”南素柔凝眸一笑。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非常痛恨魏国夫人她们，但你从出生到现在跟她们的交集却是从去年才开始的，你若是不理会她们，绝尘而去，那便是自由自在，不用像现在这般斗来斗去……”云艾如实道。
南素柔面色瞬间冷凝了下来，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魏国夫人那最美丽的谎言。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废寝忘食呕心沥血的一切成都被别人占有，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人做嫁。
今生，从一开始，是魏国夫人率先出手的，她不过是自保罢了。
可魏国夫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甚至不惜一切追杀她，谋害她。
不愿意成为走狗要被杀死的命运让南素柔无法忍受。
而华贵妃也同样。
她们看了南素柔的手腕，却瞧不她这个人，总是千方百计的利用她，利用不到要将她毁掉，算她想像云艾说的那般放手，这些人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抗争。
南素柔没有言语，而云艾却读懂了她眼眸那一闪而过的情绪，“我明白了，我不阻止你……”
南素柔吃了一惊，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云艾到底知道了什么？
云艾轻轻地托起她的双手，面带着邪笑道“我曾经很喜欢瞧着人们自觉地生存又自觉死去的样子，看着他们明争暗斗，我忽然发现，慈悲是一种罪孽，你给得太多，他们会得寸进尺，你给得太少，他们又当你是禽兽，那些整天将善良挂在嘴边的人其实跟善良二字实在没有什么关系。”
云艾此刻的模样非同一般，似乎带着一种怪异的吸引力，让南素柔有些精神恍惚。
南素柔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强烈的恐惧感从脚底往头直窜，她似乎从未了解过云艾，云艾却对她了若指掌，这种感觉，让她十分恐惧。
刹那间，南素柔面浮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只听见云艾轻声道“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为什么？”南素柔脱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说实在话，南素柔不觉得自己身有什么利益可图，尤其是对于云艾这样的人。
“因为我们是同类人啊……”云艾轻笑道，笑得有些诡谲，“在这芸芸众生，能遭遇一个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实在不容易，应当好好珍惜呀。”
“我不明白，人们不都喜欢善良的女子吗？”南素柔不解道“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掩饰过自己，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善良？
为什么要善良？
这世最大的恶，莫过于善良本身。
云艾盯着南素柔，陷入了沉默。
他会如此阴魂不散地呆在南素柔身边，跟那种无聊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小，他被父母所抛弃，但他对此并没有负面情绪。
对于一件事情，他只想知道它本来的面目，他不在乎谁哭了，不在乎谁指责了，不在乎谁楚楚可怜，不在乎谁叫得大声。
他不想听任何借口，他不想听谁借口说自己是无心之失，他不想听不知者无罪这样的理论。
对他来说，无知即恶，蠢是原罪，伤害即是恶，这个世，结果永远原因重要。
他只想知道当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他这一生究竟能得到什么？
如此努力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云艾一直寻觅着答案，在南素柔出现之前，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在那毫无价值的漫长岁月，他在观察人们自觉地生存和死亡过程，渐渐感觉到疲惫。
而在见到南素柔第一眼之时，云艾心里只有一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
然而，在那一瞬间，云艾忽然明白过来，南素柔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答案……
第409章 生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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