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们一路漂洋过海来到东京,这一路上不少人都晕船,上吐下泻,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出过远门,有的人甚至都没有离开过县城,就更别说这次是漂洋过海出国了。£∝,
抵达东京之后,刽子手们被安排在一间房子住下,这里是军队的驻地,直到几天之后,他们才恢复元气,又变得一个个杀气腾腾。
要将那些被判处死刑的日本战犯在10月1日那一天统一执行斩立决的消息早就在一个多星期之前传扬开了,最先得知消息的是华国的新闻报业,这些新闻媒体得知消息之后立即派出记者对此事进行跟踪报道,消息很快传到国外,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全世界各地都得知了这个消息,世界各地很多人都乘船赶往东京准备观看对那些日本战犯的行刑。
日本人发动战争对俄国、朝鲜和华国很多人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很多人因此家破人亡、无家可归,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父母兄弟姐妹的人对日本战犯们恨之入骨,他们听说10月1日要对那些日本战犯进行斩立决的时候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当地有关部门办理出国手续,准备前往日本东京观看行刑。
当办理相关出国手续的有关部门工作人员询问那些人出国理由时,得知他们都是准备前往东京观看行刑的时候非常惊讶,根据相关部门的统计,华国、朝鲜此次前往日本观看行刑的民众多达八万多人。
这个数量太大庞大了,引起了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内阁总理宋世杰还专门指示相关部门一定要做好这些民众在东京的安全、食宿工作。特别是一定要保护好行刑现场的安全,防止发生骚乱事件。
今天已经是九月三十号了。明天就是对日本战犯们行刑的日子,刽子手们正排成几排在军营的训练场上练习着挥舞着断头刀。负责训练他们的就是老丁。
老丁虽然老了,但他从前在刽子手这个行当里可是赫赫有名的祖师爷级别的人物,别看老丁长得五大三粗、一身横肉,但他绝不止是一个砍犯人脑袋的简单刽子手。满清十大酷刑,他样样精通,其他各种酷刑也是了如指掌,他对砍脑袋的活计娴熟得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据说当年戊戌变法失败之后,六君子被送上刑场时。他就是其中一个刽子手,当年那事结束之后,据传有人想替六君子报仇,把老丁也列为了报仇的对象,老丁担心遭到报复才携家带口回到东北老家躲灾。
刽子手行刑的时候一定要手快刀快,一刀就斩下犯人的头颅,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也绝不能有第二刀。不让犯人有丝毫的痛苦,如果在行刑的时候断头刀被卡在颈骨中,事情就大条了,据说这样会让刽子手日后倒大霉。犯人在遭受莫大的痛苦死去后会变成恶灵整日里缠着刽子手,让他不得安宁,因此刽子手绝对是一个高技术工作。需要刽子手对人体颈骨有着充分的了解,需要刽子手每一次都能砍在准确的位置。而要达成这种程度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它需要刽子手每日不停的挥刀练习劈砍。在日积月累的过程中练成快准狠的绝技。
刽子手们的待遇也是不错的,这既然是一个高技术含量,又是一个高危行业,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因此只有那些天生体魄健壮、体内阳气充足之人才能从事这个行当,而且每一个刽子手的收入都是不菲的。
以前衙门里给刽子手们的薪水绝对是高薪待遇,衙门要养着他们在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不仅如此,那些即将要被送上刑场斩首的犯人的家属为了不让家人在刑场上受罪,都会在行刑前一天或前几天给负责行刑的刽子手送些好处,央求刽子手在行刑的时候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要让他们的亲人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一”
“哈”
“二”
“哈”
“三”
“哈”
老丁背着手在众刽子手们面前不停地喊着号子,刽子手们就一个个挥舞着断头刀不停的劈砍,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老丁终于停止了喊号子。
“好了,行刑之前的练习就到此为止了,我知道你们肯定浑身腰酸背痛,这也难怪,我们国内废除斩立决这种刑罚已经多年了,你们也是多年没有挥舞过断头刀,现在再捡起来也难怪会腰酸背痛,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恢复练习,相信你们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刑场上行刑之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不用我多说,你们应该都明白,明日行刑之时千万别出意外,一刀解决,绝不能出现补刀的情况,否则就会出大笑话,咱们这次可是出国了,让洋人笑话咱技艺不精,咱可丢不起这人。当然了,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在行刑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发生意外,有的人骨头长得与别人不同,也有可能在行刑时你们当中有人状态不佳而造成一刀没有解决的情况,这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情,你们也不要慌张,一定要迅速斩下第二刀,都明白了吗?”
所有刽子手们一起大声回答:“明白!”
老丁刚要喊散了,这时负责带他们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孟主任开着一辆小吉普车过来,汽车停下来,孟主任从车上下来对老丁打招呼:“老丁!”
老丁连忙小炮两步过去讨好道:“孟主任,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孟主任摆手笑道:“指示没有,就是有几句话事情要交代你们一下,另外给你们带来几坛从国内运来的烧刀子,明天就要行刑了,听说你们在行刑之前要喝酒吃肉壮胆,所以我就找人从国内买来这些烧刀子,另外还有些卤料肉食,全部都是给你们的,都给我吃好喝好,养足力气和精神,明天把你们的拿手好活好戏都使出来!”
老丁拍着胸脯打包票,又是鞠躬又是点头哈腰,“孟主任您就放心吧,我们绝对把活干得漂漂亮亮的!”
孟主任满意的点头:“好好,对于你们这些人,我和曹**官还是很放心的,明天就看你们的了,老丁啊,让他们把酒肉都卸下来吧!”
“是,孟主任!”老丁答应一声,立即招呼其他刽子手们从吉普车上将酒肉都搬下来。
当天晚上,老丁和刽子手们一个个都吃饱喝足后呼呼大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10月1日上午,行刑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刑场就设在东京郊外一片开阔的平地上,为了维持秩序,在刑场的周围围着一圈铁栅栏,刑场内又分为若干区域,全部单独隔离,而从入口处进入刑场内部,又要经过九曲回肠之道,尽管进场和出场都很繁琐,但此举却可以让会场秩序变得稳定,而且也有利于保卫人员甄别心怀不轨之人。
天还没亮,刑场周围就聚集了数万人,这些人不仅有从华国来的,还有从朝鲜来的,更有从西方各国来到,但更多的是当地的日本人,日本人当中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平民,少数是日本各界人士,还有即将被斩首的日本战犯的家属们。
为了防止发生骚扰现象,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请华国驻军派遣了一个团的兵力维持秩序,这次来的围观之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有如此之多的兵力维持秩序,现场秩序一片井然有序,尽管有人不停地说话、议论和哭泣,但是却没有发生拥挤、吵闹和踩踏等情况,人群当中还不停地有一队队士兵巡逻。
东方天际渐渐发白了,太阳跳出了地平线,人们纷纷拿出带来的食物做早餐,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幸亏现在是中秋之际,天气还不是很冷,多数人都带了外套,挨过清早时一段时间的低温,太阳升起后,气温开始回暖。
到了早上八点,人数越来越多,刑场之门被守卫士兵们打开,在士兵们的指挥下,民众们按照秩序进入刑场之内,进去之后又有人引导他们进去相应的位置坐好。
而此时从远方东京城方向的道路上升起滚滚烟尘,一连二十几辆卡车正向刑场开来,这些卡车上大半都是战犯,少数卡车上是沿途看押的士兵。
押运战犯的车队从另一侧直接开进了形成内,车队停下之后,押运士兵们纷纷从车上跳下来将战犯们押送到断头上上,此时全场数万人全部站了起来,战犯亲属们那边甚至出现了混乱,很多战犯亲属们想要强行越过栏杆,却被警戒的士兵们拦下,经过一番警告之后,有些混乱的局面开始安静下来。
秦连魁作为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最高**官、也是此次的监斩官,他早已经坐在了主位上,两侧坐着其他各国法官们,没有规定各国法官们一定要来看行刑,但是这些外国法官们还是一个都来了!
“法官大人,时辰已经到了!”
秦连魁掏出怀表一看,当即道:“时间到,开始行刑!”
数万围观民众此时再次全部站了起来,现场又开始混乱了,现场很多人都是受到过日军残害的幸存之人,他们一个都举着手臂歇斯底里地大喊:“杀,杀!”
刽子手们抽掉凡人们背后的插标扔在地上,每人端起海碗喝了一大口酒,一半咽下,一半喷在断头刀上,然后所有刽子手举起断头刀。
“斩——”
一片刀光闪过,人头滚滚落地,几十个人头同时落地,那场面是在太壮观了,大多数民众都大声呼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