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东方男人看西方女人的眼光几乎都是一样的,就如同西方男人看东方女人一样,基本上没有美女,这是意识形态和审美观的不同。
德玛好像是一个特例,她的长相无论是在西方男人眼里,还是在东方男人眼里,都是绝对的美女,美女之所以被称为美女,不能只有天使一般的脸蛋,还必须拥有魔鬼一般的身材,毫无疑问,德玛就是这样一个美女。
尽管对于自己的相貌和身材有着绝对的自信,但为了让自己更引人注目和撩人一些,德玛在走向三井寿的时候尽量扭动着自己迷人的腰肢,让自己显得更加的风.骚一些。
三井寿和铃木二郎的身边已经有几个舞女在陪着他们喝酒了,但德玛走过来的强大气场还是引起了他们注意,让他们忘却了身边的那几个庸脂俗粉,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她,这就是美女的魅力。
“嗨,抱歉,打扰一下,我是德玛,英俊的东方男人,我想请您跳一支舞,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德玛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和大方一些,也想让自己显得妖媚一些,只不过当这些话说出来,脸上的表情配合着语气表现的时候,她感觉糟糕透顶了。
看着这个引起全场男人目光注意的、并且之前还拒绝了好几个邀请她跳舞的男人的西方女人走向自己,并且向自己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井寿不需要身后的秘书翻译。他就知道德玛是来邀请自己跳舞的,这让从小就自负的三井寿的自信心更加膨胀到了极点,他那原本就显得极小的眼睛因为兴奋而眯得只剩下一条缝了。
“噢。当然,当然,我十分乐意,尊贵而又美丽无比的德玛小姐,请”。
两人步入舞池随着其他客人们一起翩翩起舞,三井寿虽然不如铃木二郎那样会玩,可他的舞也是跳得不错的。尽管他那矮小而笨拙的身体和又高又苗条的德玛在一起显得极不协调,可他还是极力地展示着自己的舞姿。
舞池中的男人们和坐在周围雅座上的男士们都看着德玛和又矮小又丑陋的三井寿一起跳舞,看向三井寿的目光都充满着羡慕嫉妒恨。恨不得冲过去一脚将三井寿踢开,然后拥抱着德玛在舞池中飞舞旋转,而三井寿也感觉到所有男人的这种目光,这让他极为享受和陶醉。
萧震雷斜靠在屏风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舞池中的德玛和三井寿。又不时地看向铃木二郎。只见坐在雅座上、身边还有着几个舞女的铃木二郎完全没有理会那几个舞女了,直把目光投向舞池中的德玛,他的脸上露出的笑意。
后来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萧震雷发现经过开始一段时间的局促和显得略微紧张之外,德玛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她仿佛天生就善于与男人周旋,而且随着时间的退役,她显得更加的游刃有余。这让萧震雷十分惊讶。
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在这种公共场合之下。这些跳舞的自诩为绅士和贵妇小姐的人们没有做出任何有损于脸面的事情,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舞曲声依旧不停,舞池中人们丝毫不见减少,而就是在这种氛围下,坐在雅座上的德玛一个劲地给三井寿灌酒,连一直在旁边当电灯泡的铃木二郎也被殃及池鱼,几杯猫尿下肚就开始手脚不正经起来,三井寿当然不乐意只属于自己的德玛被铃木二郎占去便宜,尽管他们之前还因为利益的事情联合在一起,可这与享用同一个女人不是一回事,三井寿还没有大方到这种程度,正当他醉醺醺地准备向德玛提议另找地方聊天的时候,德玛却率先提出她喝多了,想找一个地方休息,并且希望三井寿陪她一起去的时候,三井寿欣喜若狂地简直无以复加,这让他不得不感叹桃花运来了怎么挡都挡不住。
当看着三井寿搂着德玛得意洋洋地去旁边大堂客房登记处开房的背影时,铃木二郎的眼睛里迸射出了嫉妒之火。
萧震雷迎面走来,他拉低了礼帽的帽檐,早已经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德玛身上都三井寿哪里能认出他来?在经过德玛身边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将一张小纸条塞进她的手心里然后离开。
走向饭店客房登记处,三井寿掏出钱包正在要房间的时候,德玛偷偷地抽空看了一下手心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数字,那是房间的门牌号码,就在饭店客房登记员将现在空着的客房号码一一报出来让三井寿选择的时候,三井寿为了向德玛显示自己的绅士,他让德玛选择房间,德玛求之不得,立即报出了纸条上的房间号码306。
这是萧震雷之前去楼上摸清楚情况之后做出的决定,并且已经将304房间订了下来,306和304这两间房是相连的,都是空置房间,没有住客,而且304和306之间的外墙上镶着一根排水管道,这个时期的排水管道不是后世的塑料制品,而是铁制管道,能够承受很大的力量,这方便从304房间的阳台翻进306号的阳台。
萧震雷之所以选择这两件房间,就是想让三井寿和德玛去306房间,而他则进304房间,万一德玛在行动的时候被发现或者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在304房间的他可以及时地从阳台翻过去进行救援。
“亲爱的美丽小姐,我想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在进入306之后,三井寿用日语色眯眯地关上房门说道。
尽管德玛并不能听懂三井寿的话,但她还是能通过三井寿的表情知道他在说什么,连忙用德语囔囔着摇头,而且还用手势比划着她想他继续喝酒,对于美女的这个要求,三井寿当然乐意接受,房间里有的是红酒和白酒,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灌醉三井寿,德玛选择了一瓶来自俄国的伏加特烈酒。
“哈哈哈,好好好,我喝,我喝,哟西,美丽的花姑娘,我真是爱死你了……”三井寿在被德玛连续灌了好几倍伏加特之后早就有些迷迷糊糊,最后终于撑不住倒在了桌子底下。
“喂,喂!”德玛连续推了三井寿几下,将他没有反应又听见他开始打鼾,就知道他彻底醉了。真正醉酒的人在喝醉之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而在喝醉之后心里还很清楚的人是还没有彻底喝醉,三井寿显然是彻底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那种人。
德玛的心开始剧烈跳动,她就要动手了,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南面紧张、冒汗,她伸出颤抖的手抓向三井寿的公文包,由于紧张,她十分笨拙地打开公文包,这个动作花了她十几秒钟。
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被她拿了出来,按照萧震雷之前的吩咐,她将文件袋里的文件抽出来,并且将签了名字和盖了印鉴的最后一页单独取了出来折叠好塞进自己的胸前领口内,然后将剩下的文件再次装进文件袋内放回了公文包里。
几分钟之后,德玛打开房门,在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的特别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306,这一切都很顺利,让呆在304房间准备随时救援的萧震雷没有机会施展翻墙绝技。
德玛在楼梯的转角处等到了萧震雷,她从领口拿出那一页签了名字和盖了印鉴的纸张递给萧震雷,萧震雷伸手去接,德玛却突然收回,脸上露出笑意道:“雷先生,您好像忘记了应该给我什么东西!”
萧震雷一拍脑袋,仿佛恍然大悟的模样,突然记起来了,他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递过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即使从来没有做过生意的人,也都知道这个规矩,钱货两清之后,德玛喜滋滋地数着钞票,她一边数一边说:“雷先生,以后还有什么生意,一定记得找我!”
萧震雷将纸张收进自己的口袋里耸耸肩膀道:“也许吧,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