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头也不抬,认真的为凤凌墨包扎着,见凤凌墨半响不再说话,他又径自说起来:
“凌墨,你何必那么卑微?若是想要让他服下药引,还有很多的方法,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样做?北宫少岸自小心地善良,你这么为他放弃尊严甚至连自己都放弃,这样已经让他非常的内疚不堪了,那么你觉得他还为在服药引么?”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凤凌墨还是不开口,白芷又抬起她另外一只手,为她包扎着。。
“其实吧,你这么做,只会给他带来压力,而不会让他觉得好过,纵使他愿意服下你的双眼,也会昼夜不安的。”
“我累了白芷,谢谢你。”从白芷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凤凌墨站起身。看了一眼被白芷包扎起来的手掌,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亭子中发呆的白芷,嗅着他的手里残留的韵味,眼睛空洞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凤凌墨与一般女子不一样,她能够很快的理清自己,也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也是这些不一样,让她自小就伤痕累累。
对于北宫少岸带给她的这一切,开心也好,痛苦也好,反正,她爱了,那么北宫少岸若是不爱她,她走便是了。
大步离开云阳阁,凤凌墨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忽然发现身上披着的那件白衫,上面还有着白芷淡淡的清香味道,想起白芷刚才说的那些话语,凤凌墨摇了摇头。
重新回到那间偏僻的木屋,凤凌墨没有看院子里的一切,径直朝着紧闭的木屋走去。
既然要走,就该不看任何,看多了看久了,只会让她依依不舍。
一把将木门推开,屋中不见任何熟悉的身影,凤凌墨苦笑一声,径直朝着那间厢房走去。
“少岸,我的一切今日都给你了,以后,你定要好好待我。”
“你的身体,曾是我最想要拥有的东西,今日得到,我定不会负你。”
屏风里面传来北宫少岸和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凤凌墨强忍着自己的怒意,双手却在听见他们的对话时不停地颤抖。
今日她不顾一切想要把自己给北宫少岸,没想到北宫少岸竟然那般羞辱于她,现下又跟其他女子说着那样不害臊的话来,这无疑是给凤凌墨再一次的羞辱。
被缠绕的手还在往下滴着鲜血,凤凌墨咬紧了双唇,深深呼吸一口,走进屏风里面。
“啊!”女子刺耳的尖叫在看见走进屏风的人的时候哗然响了起来,凤凌墨还未看清女子的模样,北宫少岸已经拉过被子将女子遮盖的严严实实。
北宫少岸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身体,上面到处都是淤青和抓痕,那些伤疤在诉说着先才北宫少岸与那个女子的交合之事,也狠狠刺痛了凤凌墨的眼睛,四目相对,北宫少岸有些逃避着她的目光。
半响,北宫少岸将目光移向凤凌墨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还在往下滴血的手掌,似是犹豫了很久,他才淡淡开口。
“你的手?让太医给你看看吧。”
“哼,多谢少主美意,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身体吧,不要让自己累死在床上。”凤凌墨称他为少主,而不是少岸,这无疑让北宫少岸瞬间失落了。
看了眼北宫少岸,凤凌墨径直朝着床榻走去,然而她刚抬起手,北宫少岸的声音马上响了起来:
“你做什么。”带着丝丝怒意的声音,无疑是在凤凌墨心口上再次划了一刀。
凤凌墨怔了怔,从床头缝隙的地方抽出一把黑色的折扇,北宫少岸看见她手中的折扇,刚想道歉,却又被她眼中的冷意给打退了回去。
“少主,你我自此恩断义绝,各不打扰,彼此安好。”没有再看北宫少岸一眼,背对着北宫少岸,凤凌墨轻语,待她说完,马上迈着大步离开。
离开木屋的时候,凤凌墨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没有回头,朝着当初北宫翰带她去过的那个马棚方向径直走去,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一些路过的宫人纷纷向她行礼,她却一直视若无睹,仿若有很焦急的事情那般。
站在宽敞的御马苑中,眼前闪过当初北宫翰待她选马的种种,然而就在此时,耳边忽然想起一个怯怯的声音来。
“三殿下是否前来选马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小小瘦瘦的男子,凤凌墨也无心说任何,只是浅浅的点了点头。
随即,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子转身离去,凤凌墨还未踏进马棚的时候,他又出现了,站在凤凌墨面前,他还是怯怯的,一直低着头,然而他手中,现下已经牵了一匹上好的马。
“三殿下,这是少主提前吩咐为您准备好的,说..”
“知道了,多谢。”凤凌墨从那人口中听见关于北宫少岸的消息,只想赶紧逃离,不等那小厮说完,她赶紧将他的话打断,纵身上马,扬起马鞭狠狠抽打着马靛。
马儿忽然受到惊吓,惊叫一声,顿时迈开步子飞奔起来,直接将那名小厮吓倒在地,惊恐的看着凤凌墨离去的方向。
“站住,什么人。”马儿走了半响,在北宫宫道上忽然闪出一群侍卫来挡住凤凌墨的去路。
他们个个身穿铠甲,手握长矛,见到凤凌墨骑着马在宫道上奔驰,顿时握着盾牌挡在凤凌墨跟前。
看着那些侍卫,凤凌墨并未说什么,仿若要将近日以来她所受到的种种通通发泄出来那般,不管身体现下还在疼痛万分,她一把抽出腰间的折扇,朝着挡在跟前的那几个侍卫脖颈刺去。
半羽折扇,传说中半羽无双鸟的羽翼做成的扇子,锋利的无坚不摧,削铁如泥,那些侍卫手中的盾牌哪里是半羽折扇的对手。
将内力贯穿于折扇上面,凤凌墨并未下马,只是用脚扣住缰绳倒吊在马儿身侧,驾着马沿着那些侍卫走了一圈,顿时挡在侍卫前面的盾牌全数裂开。
片刻功夫,所有侍卫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脖颈被划开了一道细长的伤口,伤口处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好几个人用手紧紧捂住脖颈的伤口,却都于事无补,伤口太深,纵使用手捂着,鲜血也会透过手掌的缝隙不停往外钻出来,,然而凤凌墨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那些侍卫没有伤到她,她却被她自己伤到了。
身子早已是伤痕累累的,现下又折腾一番,她顿时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珠。
“站住,什么人。”身后又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凤凌墨回过头去,不等那些人开口,她驾着马转身,朝着那群人飞奔而去。
...
第112章 她被自己伤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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