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外裳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件白色亵衣亵裤,并且现下亵衣还挂在腰部的位置,要不是胸前的金丝肚兜,恐怕早已裸露一片.me
凤凌墨顿时面红耳赤,于是赶紧将亵衣拉了起来牢牢套在身上,然后回过头去找寻她的外裳。
然而,她的黑蚕锦衣现在被压在北宫少岸身下,任是她怎么扯也扯不出来,担心把北宫少岸弄醒,又不能不穿外裳,犹豫片刻,凤凌墨将手伸向了床头那件白色的锦衣。
由于前几日照顾凤凌墨没有休息好,北宫少岸醒来已接近午时,不过时间睡得太久,刚醒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发呆好半响,忽然想起什么,腾地一声扬起手朝着脸颊狠狠扇了过去。
昨晚凤凌墨醒过来,北宫少岸很是激动,后来经过商量,凤凌墨现下受伤,北宫少岸身子也很是虚弱,所以两人同睡一张床。
不过昨夜北宫少岸只是搂着凤凌墨,并没有发生什么,哪能想到,今天早晨醒来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吻凤凌墨,甚至还。脱了她的衣裳。
在一巴掌抽在脸上,北宫少岸只觉得,他真的变成流氓了呢。
“我这破身子也不知道还可以活几天,怎么能对她做那种事情。”北宫少岸念叨之时,凤凌墨刚好进来叫他,他的话正好传进凤凌墨耳中,于是朝屏风内迈进去的腿,又收了回去。
站在屏风外面,将手附上自己的眼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凤凌墨深呼吸一口,然后又将腿伸进屏风中。
“少岸,你醒了?”
“啊啊??是。是醒了。啊!!!”还沉静在先才的自责当中,耳边忽然传来凤凌墨的声音,北宫少岸一怔,直接吓得从床上掉了下去。
“少岸。”虽说身负重伤,不过凤凌墨的轻功却没有退步,看见北宫少岸往床上掉下去那一刻,她没来得及多想,纵身朝北宫少岸坠落的地方扑了过去。
“。”
稳稳的掉进凤凌墨怀中,四目相对,皆是好一阵尴尬。
被凤凌墨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很不好,北宫少岸尴尬至极,赶紧让凤凌墨把他放在地上。
虽说北宫少岸向来虚弱,不过他毕竟是男儿之身,凤凌墨又很瘦,抱着北宫少岸的时候,她只觉得跪在地上的双腿不停的颤抖,隐隐作痛,就连胸口都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推轮椅。”将北宫少岸小心翼翼放到床边,凤凌墨赶紧转身离去。
然而刚走出屏风,一口鲜血顿时从口中喷了出来,凤凌墨紧紧捂住嘴巴,眼角瞟了眼身后的屏风,生怕北宫少岸知晓一般,强忍着伤痛,小心翼翼向屋外走去。
半响不见凤凌墨回来,北宫少岸多少有些担忧,但是碍于双腿无法动弹,他只能扶着床榻边的床沿,但是站起身来却没办法走出一步,于是他只能在屋中干着急着。
“少岸,你这是干什么。”一走进来就发现北宫少岸双腿颤抖,满脸大汗的站在床边,凤凌墨赶紧上前扶住他。
“凌墨。你没事,没事真好。半天不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哪会出事,你别忘了,西王可是战无不胜神一样存在的人物。”北宫少岸傻笑着,眼睛却仔细观察着凤凌墨周身。
见其紧紧盯着自己,凤凌墨暗叫不妙,赶紧绕道北宫少岸轮椅后方,说道:
“好了,我们去用膳,饿了。”
虽说木屋里的守卫都撤走了,但是自从那日北宫少岸和凤凌墨身负重伤回到北宫,木屋又重新回到了四周都是侍卫把手的模样。
对于四周的那些侍卫,现下凤凌墨心中也没有了厌恶,她还是每天推着北宫少岸四下走走看看,为北宫少岸舞剑,听北宫少岸为她讲述很多的奇闻异事,一起饮酒作诗,挥墨看月,生活好像在两人眼中,就该这么一直美好才行。
可是,事实并没有那么美好,北宫少岸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从原来双腿无法动弹,到现在的双手虚弱无力,有时候握着筷子,筷子都会从手中掉了下去。
夜里的时候,他总是不停咳嗽,无法安睡,看凤凌墨舞剑的时候,他常常会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
太医几乎要将这个破败的木屋门槛踏断了,每天不是针灸就是喝药,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凡是大补的东西都让北宫少岸食用,到最后,几位太医干脆轮流守夜,站在木屋外面随时待命。
然而,一切不过是徒劳。纵使每天吃那么多药物,补品,纵使每天接受太医们的诊治,北宫少岸的身体,还是越来越虚弱。
凤凌墨每天看着北宫少岸皱紧眉头去喝那些药,每一次北宫少岸接受太医诊治,每一次北宫少岸夜里咳着醒来,她都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导致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双眼红肿,眼睛里全是血丝。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北宫少岸始终不肯服药引。
看着凤凌墨也越来越消瘦的身子和她苍白的小脸,北宫少岸比她还疼,却也一直坚定着他的信念:哪怕是死了,都不能让凤凌墨的世界一片漆黑。
“少岸,今晚怎么没有月亮也可以那么亮啊。”闻言北宫少岸一震。回过头的时候,凤凌墨已经趴在桌前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以来,她整夜守在床前,白天也不肯去睡,时刻陪着北宫少岸,任由他好说好劝或是怒目圆睁,她就是不肯去休息,然而现下坐在屋中,她竟然说没有月亮,她。累坏了吧。
北宫少岸好生心疼,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他还没跨,她已经垮了。
抬起手来,摸了摸她乌黑的秀发,将她的头发放在鼻尖闻了闻,是北宫少岸喜欢的味道,淡淡的,轻轻的,却又深入骨髓。
闻着她沁香的青丝,北宫少岸想,他再也不能这样自私下去了。凤凌墨是凤家的三皇子,世人敬仰的西王,她有着所有人羡慕的身世背景和权力,他北宫少岸不过只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外人,并且随时有可能回到二十一世纪,所以不能因为他,毁了她的一切。
将身上的外裳解下盖在凤凌墨身上,北宫少岸安静的坐在她身边,眼中全是不舍,好半响,他才收回眼神,朝着屋外方向滑动轮椅。
“吱呀!”小心翼翼的把木门打开,走出屋子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北宫少岸动作很轻很轻,轻的连站在他身后的几位太医和白芷,都不敢去出声打断他,只是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
刚想滑动轮椅转身,却不想忽然从腋下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来,北宫少岸噌的一下,后背顿时冒出一片冷汗。
“少主,是我。”似是察觉北宫少岸的异样,白芷赶紧出声。
松了口气,北宫少岸拍了拍受到惊吓的胸口,才小声说道:
“白芷,我正要找你,推我去走走。”
“是,少主。”
...
第106章 让她来也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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