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十来分钟,孙凯才走进来:“稀客啊,怎么想着来找我了,你身上这些骨头都接上了?”
“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看见漂亮女人走不动道了吧,赔进去多少钱?”我戏谑地问孙凯。ww。しωχs。com
孙凯竟然摇摇头大笑了起来:“你还真当我傻啊,我在这典当行呆的日子也不短了,什么样人我还看不出来,那女人一看就个骗子。”
“哟,骗子我看你和她聊得还挺开心的。”
“那不是废话么,你和骗子当然就聊不了声音了,也只能调*了。”孙凯嘿嘿一笑,一脸享受的表情:“咋了,你怎么出院这么快,中心医院的小护士都挺漂亮的,要是我,才不会出院这么早,怎么也得把眼福饱够了。”
“你可拉倒把,中心医院确实有不少好看的女护士,但绝对不在骨科,骨科全是身强体健的大老娘们,胳膊比我腿都粗。”
孙凯有些失望:“我其实也发现了,我上去看你就严重察觉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之后都没敢再去医院看你,主要是怕闹眼睛。”
“滚边去,你分明就是有了美女把我给忘了。”
孙凯又再次嘿嘿笑了起来:“怎么,月黑风高的来找我,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我假装思考了一下:“还行吧,想揍你是真的。”
孙凯说:“你是不是不着急回家,咱们俩也没好好聚过了,出去喝一杯吧。”
然后孙凯就关了典当行的门,带我去了附近的烧烤店,要了几个串,让老板搬来一箱子的啤酒。
我不能喝酒,孙凯就自己喝,喝完就和我吹牛逼,说他又遇到什么嫩模,又泡了几个美女,唠到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唠到我身上了。
孙凯醉醺醺地说:“你小子真不行,弱的跟只小鸡崽子一样,竟然还能被诬陷杀人,你这命得是有多不好。”
“行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推了推孙凯,孙凯就乐:“你还没给我讲讲你在山里是怎么折腾成这个样子的,我记得你被抬回来的时候,我听医生说你全身性骨折,我都快笑死了,我还想呢,你小子能干出什么幺蛾子,搞得全身都骨折?这段你可给我好好讲讲。”
我被孙凯缠得不耐烦了,就只好把在山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他听,他越往后听,眼睛瞪得越大,而听到后来我被一个化妆成麻爷的少年挟持到了墓室中的时候,孙凯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听得聚精会神。
最后我给他讲到陶俑的时候,孙凯突然干了大半杯啤酒,吓了我一跳:“你大爷,你要干嘛!”
“你接着讲!”孙凯粗着嗓子说。
等我把整个故事都讲完,孙凯一双牛眼,猩红猩红地看着我。
“你要干嘛?”我被孙凯这不正常的神态给吓住了。
孙凯说:“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个东西。”
孙凯带我回了雨修典当行,他带我七绕八绕,进了地下室,他打开地下室的门,这一走进去不要紧,我当时就震惊住了,我早就料到孙家肯定会有这么一个仓库来收藏那些典当品和四处搜集的宝贝,却没想到这个仓库如此庞大,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分上下两层,里面的东西包罗万象。
“我擦,你们孙家是属老鼠的吧,什么玩意都往回搬。”
“滚蛋,你家才是属老鼠的呢!”
这里面的东西都按照年份和品名进行了分类,每样东西上面都有标签,标注了收上来的时间、地点、品名,以及简单的介绍,上述内容都是用手写的,字迹各有不同,估计是几代孙家人的心血了。
我跟着孙凯一直向里走,走到尽头,是一扇大铁门,光看这铁门的架势就知道里面藏的东西一定价格不菲。
可是走进去,我有些小小的失望,只见里面的东西破破烂烂,多半都是残缺不全的。
孙凯发现了我失望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真实是个土包子,这里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冥器,而且都是我们孙家祖祖辈辈积攒起来的,我也不怕和你说,我们孙家其实是盗墓者出身的,而一直到我父亲这一代依然有从事盗墓的行当。”
我对于孙凯家从事盗墓的事情早有耳闻,但孙家其实对外一直隐瞒的比较紧,今天孙凯如此坦诚地和我说了出来,让我有点惊讶。
孙凯说:“只可惜,到了我这一代,我就没把我们孙家的传统延续下去,我是孙家的独子,我们孙家就我一个儿子了,我爹也是生了我之后玩心才开始重的,我爹去世之后,我妈就更宝贝我这个儿子了,不可能让我真的去盗墓,虽然我爷教过我不少把戏,但也绝不会有什么用武之处。
说白了,我怕死,我是个胆小的人,怕鬼、怕虫、更怕死,注定我和盗墓算是无缘了。
虽然我不喜欢盗墓,但是我特别喜欢把玩冥器,这些冥器每一件都有故事,每一件也都记录了我们孙家的历史和血泪,所以这些东西都存放在这里,见证着我们孙家这么多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这里每一个柜子都装着我们家不同的人搜集来的冥器,这个柜子是我父亲的,我父亲死的很突然,所以他的东西都是我妈一点点整理出来的,我也是很偶然的一次机会发现我爸遗物里竟然有这个东西。”孙凯打开了柜子最底端的一个抽屉,抽屉拉开,只见里面铺着红色丝绒,而丝绒上面摆着一只陶俑。
我当时就愣住了,半天都没说出来话,因为这只陶俑和我当时在媳妇谷里看见的那只陶俑一模一样。
孙凯把陶俑从抽屉里拿了出来,递给我:“你仔细看看,和你说的陶俑相似么?”
我说:“不仅仅是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你爹是从哪搞来这只陶俑的,他该不会也去过山里的媳妇谷吧。”
孙凯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但我可以确定,他绝对没去过你说的那座山,更没进过你说的那个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