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从后排座上探过脑袋,贴近屏幕看了好半天:“我说大,”
“这种摄像机最大的缺点就是像素不高,而且晚上光线还太暗,我又不敢开车灯,能录下这一段儿,也算是侥幸了。”刘赫瑶道,“前面就是‘临亭湖’了,在哪里停?”
“挑人最多的地方停。”木哥道,又问刘赫瑶,“所以,你怀疑是那个东西在背后捣鬼。”
“我以为是鬼。”刘赫瑶把车速慢了下来,湖边的游人不少,她可不想再来个驾车失控。
“即便不是鬼,也是有人捣鬼。”木哥道,“刘小姐,你找出的这点线索很重要,看来还真是我们的‘工作范畴’,这样吧,等会儿我们的事儿忙完了,晚上和你出去走一遭。”
刘赫瑶面露惊喜,又听木哥问:“好了,绕了这么半天,现在说说吧,你刚才说什么‘怪事又来了’?”
“嗯,我正要说那事儿呢——”离得老远,刘赫瑶就看到湖边正围着好大一群人,有站有坐的,排列到很整齐,她把车速放得更慢,“昨晚录下来那一段视频后,我就感觉这绝不是偶然的,所以就顺着那人影飞走的方向开车去追,一路上穿过了很多十字路口,可却再没有任何发现,直到天亮依旧一无所获,本想找地方吃点儿早餐,可我刚一停车就接到了父亲的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是公司的总部又出事了,而、而且和上次差不多——也、也是闹鬼…”
“又闹鬼?”
“不止,在接下来的半个建筑工地上的窗户都被用涂成了红色;一会儿那个说小区物业的监控录像里突然多了满满一走廊人;更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我们正要拍卖的一块儿商业用地,在一夜之间,竟长出了一大片人的头发,可报了警,警察一到现场,却又都消失不见了…”
“嗯?听着耳熟——”金佳子回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啊!这又是那个什么外国魔术师刻薄菲儿干的?!”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马上就托人去查,可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还在牢里呆着,听说在狱中的表现很好,还想争取立功减刑呢。”
“不是他,那就麻烦了,你们家四处闹鬼,怎么好像捅了‘鬼窝’了?”金佳子道,想了想又问:“大小姐,你们家最近迁过祖坟么?”
“没有,听父亲说。我们刘家的祖坟在外省,离这儿很远,这几年父亲忙于商场,回老家的次数很少。哪还有精力迁什么祖坟。”
“那就动了别人家的祖坟了。”金佳子道,“你们就没在开发的楼盘底下挖出过什么大墓大葬?”
“更没有,我们购的地皮都是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从未在市郊和偏远的地方动过土。哪有什么墓葬。”
“哦,这么说来,咱就可以确定了——”金佳子拍了拍木哥的肩膀。“老木,恐怕刘大小姐怀疑的目标是对的——肯定是那个史久常在后面捣鬼!”
木哥不点头也不摇头,脑袋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金佳子又说:“种种迹象表明,就是有人希望刘大小姐她们家破产,而刘老爹一倒台,那受益最大的就是那个史老狗,他连吞并带收购,可以一跃而成为咱们附近几省几市最大的财主,没费多少力气却讨了天大的好处,老木,你说我分析的对么?”
木哥终于笑了笑:“锥子,你总算开窍了,你说的**不离十,但咱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证据?找哇——”金佳子笑道,“我今天还真就开了大窍——那个史老狗后来也知道上次是梁嘉义雇人给‘锦富’集团生了那么多怪事、造了那么多麻烦,他居心不良,肯定对那次的事儿格外上心,梁嘉义是废了,但其所用的卑劣手段却引起了史老狗的注意,也无意中给他支了一招——还有这么一本万利的法子?这要是用于商战,简直可以动动小钱就横扫对手啊——那老狗想明白就开始计划…我觉着呀,他现在一定雇来了一大批驱邪人中的败类,让他们操控妖鬼,在背后捣乱…”
车子驶近了湖边,那儿果真有很多人在作画。
木哥笑着回头对金佳子说:“要是乌乌在,他肯定不会再嘲笑你脑容量小了——这次分析得很透彻。”
刘赫瑶听到木哥也很赞同,显得相当的高兴,在她的心中,好像突然阴云消散,一缕光明直透出来…
金佳子得意的笑了几声,挑着眉头道:“嘿嘿,老木,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把那些败类同道一个一个的找出来?!”
木哥看着人山人海的湖边,轻轻叹了一声:“还是先把那个单纯的小丫头找出来吧…”
刘赫瑶把车在湖边不远处,三人就下了车,问清木哥他们要找的人的相貌特点,刘赫瑶也在人群中穿梭帮着搜寻。
人太多,而且身前又都有大画板挡着,他们找起来就更加费劲,用了二十多分钟才刚刚查完人群的一角,再抬头看去,好家伙,还有两、三千人背冲着他们,这要是一个一个的看下去,恐怕太阳落山了也找不完一半儿,金佳子有些泄气,想直接冲上主席台去抢喇叭喊,可跳了半天脚才发现主席台竟然比别的地势还要低,一问才明白,原来是怕遮挡选手画画,特意选了个这么低调的地方,再想去抢话筒,却又发现主席台上端坐的几个须发尽白的老头,个个靠在椅子上闭目打盹,身前的桌子上除了画纸就是画笔,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扩音的东西,一问又知道了——绘画讲究的是心人合一,不要喧嚣、不要吵闹,一切彰显回归自然…
金佳子还在那边发愁,木哥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可就在两人焦急万分的时候,却没想到刘赫瑶那儿有了发现……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