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县韩氏,宣统二年摄…”
下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不过好像是些无关紧要记述,木哥二人也就不再多看了,反正他们确实已经找到了想查的东西,因为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多次出现的那个长发女鬼,看来只要弄清和她有关的种种,事情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而同时也应该能找到解决一切的办法。
莫业玖把那一摞书翻了大乱,才总算找到了刚刚丢开的那本书,终于在最后几页上找到了一段话,话很长,又是用文言文记述的,幸好这是莫业玖的专长,他看了一遍的同时,已经把内容给木哥讲了一遍——
此女被称作韩氏,原本是邻村舒县的人,生平坎坷,命运多舛,自幼父母双亡,一直无依无靠,幸好生的一副好相貌,经人介绍嫁给了本村富贾做个偏房,后来她家老爷得了重病一命呜呼,全家的老少仆人、各房太太该跑的跑,该卷的卷,最后只剩下了她一户留下不走,她倒不是眷念旧情想为老爷守孝,而是除了这里她根本就无处可去,再怎么说这儿也算是个能挡风遮雨的所在。可银子家产都被大伙卷走了,给她留下的细雨牛毛根本就无法继日,她也就撑了小半年便再无饮食来源,最后只能靠村里各家周济度日。当时帮助韩氏的有个叫许大强的小伙子,人长得精壮结实,性格也敦厚老实,他是替自己的表嫂去给韩氏送米面的,时值盛夏,天如浇火、酷暑难耐,许大强扛着东西是一身的大汗淋漓,到了韩氏的家里摆放好米面,就要往回走。
韩氏见小伙子汗透衣衫,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忙把他引到水井旁,让他冲凉降温。借着韩氏去为他取毛巾的时候,许大强把上衣脱去,拎起水桶就是一阵猛浇,那井水冰凉清透,从头到脚的冲刷下来,让他感到无比的爽快,登时人就来了精神,而全身肌肉被冷水一激,瞬间都凸鼓出来。尤其下身的裤子在水的浸泡下紧紧贴身,某处特征更是凸显出来…
许大强在院子中间痛快清爽,可躲在院子一角的韩氏就没这么好过了,她其实早就回到了这儿,只不过刚想迈进院子,就看到了小伙子那一身健壮的肌肉,那布满水珠的古铜色肌肤在太阳光下闪闪生辉,耀亮了她的眼、耀亮的她的心…韩氏把自己手中的毛巾攥得很紧,狠狠的揉擦着。似要把它撕成碎布…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番话一落到韩氏的耳朵里,她便眼珠一转,动上了一些心思,于此想出了一个毒计——
许大强的表嫂之后又来了几次,有事没事儿的总在韩氏家里喝点清茶、聊点闲篇,两人似是相当投机,可没过多久,表嫂突然患了病,而且病情急剧加重,一病不起,于是,帮忙接济的任务就落在了从县里赶回的许大强身上,韩氏看见魂牵梦绕的人儿,心里简直像猫挠的一样难受,不过她还不能下手,因为她还需要求证一件事儿,所以,在许大强把米面油都放进她家厨房的时候,韩氏偷偷反手掩上了房门……
面对浓妆艳抹香气扑鼻的漂亮少妇,许大强显然有些脸红气喘,他不知所措的往墙角退,却听韩氏突然说:“小子,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过来,我给你看点儿东西——”
许大强此时一下就想到了“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尤其是这么年轻貌美便失了丈夫的少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浪劲儿,哪是寻常的男人能抵御得了的?可在许大强战战兢兢的走到韩氏面前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出乎意料的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香囊,说道:“听说你嫂子病了,我这儿有点儿奇药,你回去给她用上一用,不需内服,只要每日早中晚放在她的鼻子前闻一闻,不消七日,她的病就好了…不过你可得费点事,需要每天夜里来我这里添加些药粉…”
许大强听后大喜,也没注意什么黑夜白天,心中想的都是趁早治好表嫂的病。
许大强兴高采烈的走了,再来的时候,已到了晚上,他打着哈欠甚是疲惫,不过脸上却挂着笑,说表嫂闻过香囊,果真好了许多,现在还请韩姐姐赐药,韩氏笑盈盈的把药给了他,便目送他着宽厚的背影离开,脸上已是笑成了一团…
第二天、第三天…许大强每天都是深更半夜的来取药,他说表嫂的病果然好了大半了,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韩姐姐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按着你这个法子,只怕表嫂的身体比之前还要硬实,说完哈欠连连,他倒是显得面黄肌瘦毫没精神,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当第六天许大强过来取药的时候,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折——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连风都没有,田地里青蛙的聒噪声响成了一片,吵得人无法入睡,许大强就在这么黑不胧咚的夜里摸进了韩氏家的后门。门上依旧没有锁,他轻车熟路的穿堂入室,刚走到客厅,就发现了不对,今天客厅里没有掌灯,往常他们都是在这里会面的,可眼下…眼下亮灯的屋子只有一间,而且灯还不是很亮,昏昏暗暗的,里面好像有女人的影子在晃。
“大强,你进来,药在这里…”那间屋子里果然发出了韩氏的声音,娇娇柔柔的,有些勾人心魄。
许大强一心只想着帮表嫂取药,哪还有什么其他的顾忌,反正之前来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早就打消了所有的顾虑,循着声音便推开了那间房门。
韩氏果然在屋中,只是躲在薄薄的床帐后也不出来,灯光幽暗,许大强也看不清帐后的情景,只是闻着屋中股股醉人的香气,隐隐感到有些不对,正当他发觉不妥,想退出屋外的时候,韩氏又说话了:“大强,药都包好了,你自己过来拿。”
许大强总感觉这气氛不对,可表嫂的病确实还剩这最后一副,总不能就此功败垂成,所以一咬牙,还是把手伸进了床帐之中——
一声嘤咛。
一声娇喘。
许大强眼睛当时就瞪圆圆了,他只感到入手的东西滑滑腻腻、萱萱软软,又极富弹性,本能的捏了一捏,脸儿登时绿了。
“韩、韩——”许大强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还不进来,在等什么?”韩氏一把抓住许大强的手,把他拽了进来。
这一冲进帐内,许大强可就傻了,只见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韩氏是一丝不挂,赤条条的站在他身前,他立马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浑身紧张得是瑟瑟发抖。
“哎呦?还是个雏儿么?”韩氏凑近许大强的嘴,把热气吹在他的脸上,“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
“我、我——”许大强躲着那股股热气,话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呀你,哪有没经过人事儿的大小子懂这么多的?”韩氏抖了抖自己的丰满的胸脯,“一伸手就知道自己抓到的是什么?看给你吓那样!”
许大强支支吾吾的说:“韩、韩姐,药、药!”
“药什么药?!”韩氏笑道,“今天我就是你的药,来吧,快吃吧,去去姐姐的心病!”说罢一把圈住了许大强的脖子。
那许大强虽然是毛头小伙子,但是世俗道德还是从小就学的,自然也不敢就这么越礼,他将韩氏一把推开,低头道:“韩、韩姐,自重,我去、去外面等——”
“外面那么黑,等什么啊,快来快来,姐姐想死你啦!”韩氏像被催了情的八爪鱼,四肢把许大强缠得紧紧的。
许大强似是终于动了怒,低声吼道:“你、你给走开,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韩氏总算放手了,从床上拈起件纱衣披上,冷冷的看着许大强,哼了一声道:“好一个‘礼义廉耻’!姓许的,你敢跟我讲这个?”
许大强皱着眉头,也不抬眼皮去看她。
“你们许家倒是尊的‘礼义廉耻’,可也只是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后却男淫女荡!”韩氏冷哼道。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许大强怒目而视,可愤怒的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惊慌。
韩氏冷冷一笑:“我说什么你自然应该明白——”
许大强眉头轻轻一皱。
“叔嫂乱.伦也是你要守的‘礼义廉耻’么?”韩氏哼道。
“你——”许大强大惊失色,“你、你不要乱说!”
“我乱说?这可是你的小表嫂亲口告诉我的!”韩氏又得意笑了起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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