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家伙!
对木哥使用这个称谓的并不只是袁二爷。**
诸如被木哥他们打得很惨又无处找平衡的石引梁之流,也在心里这么骂着。尤其当看到木哥面对的是极具威猛的厉害妖物时,他们更开心了。
张欢姻也跟着畅笑,或许想打击身边的韩墨忠的同时,也带着三分的幸灾乐祸:“嘿,这妖物厉害呀!看来这些小家伙就栽到这儿了!可惜可惜,我们张家还没让他们吃吃苦头——”
这些“小家伙”其中就有韩墨忠的儿子,他当然知道话里的意思,但也懒得去理那个多嘴多舌的女人,轻皱眉头盯着台上看,面色有些紧张。
张欢姻被韩墨忠的沉默弄得有些悻悻然,又对着袁二爷笑道:“我说袁二哥,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弄得这么宝贝的妖物?连脸儿都不用露,怕是就凭这股妖气,估计就能把那小子吓得不敢动弹了。”
此刻,孔姚刚好逼出那一白一红两道光芒,缠绕着射向木哥。袁二爷正为之大喜,听到张欢姻这么说,他更是得意,又听那女人惊声低呼道:“哎呦——还真被我说着啦,快看快看,他真的不敢动啦!”
两道光旋绕着疾射而至,乌乌看看木哥,又瞧瞧迅疾射来的光芒,轻轻的咽了口唾沫,把四肢往外挪了挪。
“哥,快躲啊!”苏娇娇惊急的大叫。
薄介也紧张得额头冒汗。
金佳子却盯着那道白红缠绕的光芒,愣愣的出神,直到离得木哥更近了,金佳子才一拍大腿,大叫道:“嘿,我想起啦!”
“什么?!”苏娇娇惊问。眼睛还盯着台上。
光芒转眼便至,已到了木哥的身前一丈之内——
乌乌还是有些骇然,不忍睁开眼睛。他已能清晰的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凌厉劲风,四肢小爪子把木哥肩头的衣服抓得更紧。
光芒越来越近。场内场外充斥着惊呼、诧异、焦急、慌乱、悲叹、欢喜等等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情绪,这些声音和情绪凝聚成巨大的漩涡,而漩涡中心,就是木哥和他面前的那一白一红两道光。
就在这个漩涡飞转到高.潮的时候,那两道光芒却突然停下了——就停在木哥的面门之前,两根指头打出的指诀点在木哥的左眉梢附近,他轻轻的闭着眼睛。稳如泰山……
就在场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木哥指诀向前一点,那两道光芒便在木哥身子周围快速的绕了三圈,随即往回倒飞,嗖的一声破空之响,白红光芒就到了孔姚面前,孔姚不是想学木哥淡定自若,而是根本就反应不及、躲闪不开,眼见着两点凌厉的光芒在鼻子尖前晃来晃去,他往左躲。光芒就跟到左边,往右躲又跟到右边,吓得他冷汗簌簌。脸色煞白。
木哥缓缓睁开眼睛,指诀一收,顺手打了个响指。随着“啪”的一声响起,那两道光芒滕然爆裂成两团烟雾,白白红红的开始四处飘散,呛得孔姚叩叩一阵猛咳。
台下台上的人都蒙了,大多心里都画着一个问号——
到底谁才是那两只“麻袋妖”的主人?
这个问题也开始困扰主席台上的几人,施书礼和韩墨忠虽是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欣喜。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和其他几人的冷暗表情摆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巫谷的乌尔达和水灵岛的东方拓脸上略带惊容,或许他们本不在意谁胜谁败。更关心的是胜者如何取胜,因为很有可能这就是他们的下一个对手,为此,他们的神情也很严肃,把目光死死的锁定在木哥身上,想看出更多的细节,更多的信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乌尔达的细致观察下,终于找到了木哥的一个微小的动作,他的左手紧紧的攥着一张符纸,而且竟然是最低等的红色,好似趁着别人不注意,木哥顺手把红符塞进了口袋。乌尔达盯着木哥的左手,微微一笑,翘起了嘴角……
有些失望的是张欢姻和石引梁,这个“毒舌”女人又惊讶又好气的看着木哥,本想说什么,可发现袁二爷的脸色像**的猪肝,既臭又难看,那一股似能燃起的羞忿和悲戚的愤怒之火好像随时都能点着,张欢姻也识了时务,瘪瘪嘴,学了个乖。
面前的光芒一失,孔姚连忙大松了口气,可马上就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尤其当他看到主席台上副门主那张“猪肝脸”的时候,更是心中发苦,硬挺着站了起来,又从兜里摸出几张符纸,哀叹一声,又要朝麻袋上拍去,这一动作慢慢吞吞、犹犹豫豫,好像带着无尽的无奈和绝望,只是他的手还没落下,就见木哥提着金翎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孔姚心底一惊,发觉木哥的金匕首看着好看,可到了近前,竟然金光夺目,刀口锋利,刀头尖削,冷冷的灿光中散发出逼人的寒气,他浑身一抖,打了个寒颤。
“帮你降妖啊——”木哥淡淡一笑,提起金翎:“敢伤主人的妖物,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孔姚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透出几点精光,心中大喜,可是面色还是不改,做了一个让身的动作,退到了一旁。
木哥把乌乌放到了台子一角,站在两个大麻袋中间,轻轻吸了口气,慢慢念起法咒……
“锥子哥哥,你刚才到底想起什么啦?”这是苏娇娇第五次追问。
金佳子笑吟吟的晃着脑袋,这次出乎苏娇娇的预料,他竟然朝她勾了勾手指。
苏娇娇会意,连忙凑到了金佳子身边。
金佳子小声的笑着说:“娇娇,你真的忘了么?前几天晚上,在那个屠宰场里……”
木哥的法咒念得很长,离得近些的人听得很清楚,但是一个字都听不懂,正当他们惊叹于木哥道学渊博的时候,木哥突然停住了,猛地举起金翎,全力的往下一刺——
看着金光闪闪的刀尖离麻袋越来越近,主席台上的袁二爷终于收去了那张臭脸,一丝阴笑渐渐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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