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水灵洛打断道：“这些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又何必与她们这些小辈说起，倒是你与哥哥何时有走到一起，来此又所为何事？”她神色不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韩霏之言所致。
易生此时已是满腹疑惑，他双目注视“赤炎魔君”，似乎是在向他询问。
“赤炎魔君”神色已是恢复如常，被水灵洛如此一句提醒，拍了拍脑门，笑道：“哎呀哎呀，来得匆匆忙忙，倒也忘了说明来意。”
他稍稍一顿，转而对“喜怒双侯”续道：“两位兄台当日一别，如今怕是数月未见了吧，嘿嘿。”他言语间，嗓音略显沧桑，语调却是带着一股俏皮之感。
莫喜怒目相视，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但见莫怒双眉一挑，笑道：“好说好说，魔君你身手了得，行事洒脱，在下很是佩服。若不是各中缘由，我莫怒倒是十分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只可惜你上次阻我二人捉拿这寒冰堡的丫头，今日又擅自闯入本门之地，想来是难以如愿了。不知魔君今夜到访我淮灵阁，究竟有何贵干？”
淮灵弟子素来知晓莫怒性情乖张，从不动怒，但瞧他最后一句话言罢，神色已是不似之前那般嬉笑，看来如今之势已是大敌当前，不少人皆是屏息凝神，暗作防备。
“赤炎魔君”脸上神色未变，若有深意地一笑，道：“听闻淮灵派有一传世之宝，名曰淮灵图，老夫甚是神往，特来此借阅，望兄台能通融通融。”
众人闻言，无不为之一惊。诸多淮灵弟子更是怒意横生，心忖道：“这人好生狂妄，开口就问师叔要淮灵至宝，真是胆大妄为！”
莫喜当即怒道：“本派之物，又岂容你这外人随意观看。赤炎魔君，即便是你武功再高，这淮灵派也不是你胡作非为之地。”
冯靖远、史陆山、方雪鸢等人听他道出面前这名白衣男子的名号，神色微微一惊。
但听史陆山轻咳几声，缓缓开口道：“原来是当年的赤炎魔君，无怪阁下一身奇功。只不过这江湖武林之间章法尚存，若是他派之物，怎能说拿便拿，说看便看，岂不是有违道义？”
“赤炎魔君”轻笑一声，反问道：“道义？敢问兄台，这天下之大，何为道义？”
史陆山当下凛然道：“道由心生，义由人为。所谓道义，就是有志之士胸中的一股正气，行正坐直，心底坦荡。”
“赤炎魔君”不屑道：“在我眼中，这道义二字，只不过是庸人之间的自我枷锁。自古以来，人性本恶，在利益和诱惑面前，这些东西简直不堪一击。你是否见过满嘴道义之人，屠戮妇儿却丝毫不动声色？你是否见过满嘴道义之人，人前高高在上，背地里却残害忠良？在这个天下，道与义，无非是弱者的自嘲，强者的讽刺罢了。”
史陆山听他如此一言，竟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却听方雪鸢淡笑道：“魔君此言差矣。”
第十五回 洛神微步 玉虚凤鸣 心难平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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