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骑兵往往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力量。
灵活的机动性与强大的冲击力都构成了骑兵显著的优势特点,一旦骑兵在平原地带的战场上形成大规模冲锋,其狂风暴雨般的攻势顷刻间便会让敌人失去战意与抵抗力!
当然,骑兵的作用并不仅仅只是体现在冲锋突击。
迂回包围,追击奔袭,骚扰侦查等都是骑兵在战争中通常担负的任务!正由于骑兵在战争的巨大作用,所以如何正确运用骑兵的力量也成为了考验指挥官是否合格的一个标准。
拜西泽身为一个上位巅峰强者的同时还是一位优秀出色的指挥官,通过层层叠叠的混乱战场中,他敏锐的抓住了希瑟伯爵军阵中短暂暴露出的薄弱地方,深知机不可失的他立刻当机立断的率领着麾下骑兵们一往无前的朝着远方希瑟伯爵的位置冲杀而去!
那一刻!没有人可以抵御住这支数百人骑兵的队伍!他们宛如一道烧红的尖刀切入黄油里,所向之处无可披靡!
越过仓促结成的长矛兵阵,漫天飞射的弓矢,距离冲锋向希瑟伯爵的位置尚有数个呼吸之间,胜利的曙光仿佛已然在眼前出现。
然而。
陷马坑,绊马索,拒马枪!
突然间,无数致命的阻碍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般出现在他们冲锋的道路上,马蹄陷坑,马腿受绊,闪烁着寒光的锋利拒马枪刺穿了一个个马匹的脖子,马背上的骑兵们纷纷惨叫倒地,不知何时出现在周围的敌人手里拿着长矛利剑立刻冲了上来,毫不留情的刺穿着他们的头颅心脏!
而希瑟伯爵周围的大帐里此时冒出了无数手持强弩的士兵,弓弦声骤然响起,一道道破空的尖锐声音响彻着天际。密密麻麻的漆黑弓矢飞射向冲锋路上的每一个骑兵身上马上!
陷阱?!
第一时间,拜西泽脑海里便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不过,即便是陷阱又如何?如今他与希瑟伯爵近在咫尺,只要能够杀死对方,哪怕麾下骑兵伤亡殆尽,胜利依然是属于他们!
内气外放,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环绕笼罩在拜西泽的身上。飞射的箭矢落在气流护罩上时仿佛受到了强大的阻力纷纷弹飞,骑士剑劈出道道剑气斩开一切拦在眼前的阻碍,白马银甲,一骑当千!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转眼即逝。拜西泽便已冲杀至希瑟伯爵的跟前,面对高举着塔盾长矛横列在希瑟伯爵眼前的精悍士兵,一声怒吼,拜西泽那张漠然平凡的脸忽然变得扭曲狰狞,手里的骑士大剑爆发出狂烈的气流狠狠撞击在宛如城墙的坚实盾阵上!
砰——
刹那间,剧烈的碰撞巨响震颤着大地,平原战场上麻木厮杀的士兵们纷纷一惊。目光与注意一时间都怔怔的投向了声响发出的根源方向。
士兵组成的盾阵没能阻止拜西泽前进的脚步,护在身前的巨大塔盾在剧烈撞击下崩裂成无数的金属碎片,伴随着持盾士兵的尸体与鲜血横飞在夕阳染红的天空下。
然而,盾阵虽破,可士兵们却用生命遏止住了拜西泽势不可挡的冲锋势头!
正是这一滞,拜西泽由此失去了杀死希瑟伯爵的机会!
埋伏在希瑟伯爵身边的夏兰手持蓦然出现,凌厉的青色剑气眨眼间便斩落向数步前的拜西泽!
狠辣刁钻的那一剑让猝不及防的拜西泽根本难以闪避格挡,环绕在周身的气流护罩在青色剑气面前更是彷如泡沫般一触即碎。下一刻,鲜血喷涌四溅,马背上拜西泽的身影轰然崩飞在半空。
鲜血肆意淋洒在夏兰的身上,而夏兰却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远处落地的拜西泽。
血,不是拜西泽的血,而是战马的血!
当夏兰那一剑即将斩向拜西泽的脖颈时候,拜西泽却在电光火石间将战马一扯至身前。紧接着脚下一蹬,拉高身形,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斩向脖颈的致命一剑。
那一剑虽然成功斩在了拜西泽的身上,可惜却是斩在了拜西泽的胸口处。
一个上位巅峰的强者果然不是这么容易可以杀死的!
脚边。倒在地上的战马断颈处依然喷涌着鲜血,而落在不远处的马头瞪圆着双眼,视线的方向却恰巧是拜西泽落地的位置。
拜西泽吐了口鲜血后站直起身,原本胸膛光滑坚实的银甲赫然出现了巨大的破碎裂痕,沉舒口气,拜西泽握紧着手里的骑士剑身体一震,穿戴的那身银色盔甲顿时化作无数铁片当啷落地。
“没想到你的伤真的痊愈了!?德兰克.夏兰!”
拜西泽仿佛毫不在意胸口的伤势,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道。
“你很意外?”夏兰提着长剑,迈动脚步缓缓走向对方道。
“的确!”拜西泽冷冷一笑道:“不过为此你应该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也许。”夏兰漠然道。
“值得吗?”
拜西泽望向夏兰身后悄然撤离的希瑟伯爵道。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值得与不值得在我眼里都无所谓,我只是需要力量,仅此而已。”
夏兰停住脚步,神情平静地回答道。
“脆弱的自我安全感!”拜西泽摇了摇头嗤笑一声道。
“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否认。”夏兰点头道。
“我很欣赏你的真实,然而我却不得不告诉你,当你踏上新的境界台阶时,曾经的力量会让你感到苍白可笑,而可悲的是,你再也体会不到这种可笑。”拜西泽似乎一眼看穿了夏兰身体痊愈背后的隐患叹道。
“但是这份让你感到可笑的力量却能足以让我杀死你!”
说着,夏兰手里的剑身的铭文开始发亮。
“你杀不了我!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兴趣与你交手。”
拜西泽环视了眼周围所剩无几的麾下骑兵,他的斩首战术失败了,可他却成功逼迫希瑟伯爵退离了战场,有时候战争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一旦某方大军统帅遇刺又或者逃离,大军的溃败撤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你真的认为自己可以逃脱吗?”夏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道。
“就凭你和他们?”拜西泽瞟了眼手持强弩长矛不断形成包围迫近的士兵不屑道。
“你似乎还忘了一个人。”夏兰镇定自若道。
“谁?”拜西泽神色一凝道。
“我!”
说着,布金斯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拜西泽的身后。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