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炮击忽鲁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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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制!”

  “永乐九年三月初四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永乐八年三月初四,随着鼓乐声奏响,鸣放鞭炮,永乐戌子科殿试传胪宣告开始。

  贡士们早已在奉天殿外丹墀两边拜位上排列,执事官高举放有皇榜的榜案来到丹墀御道上放定高唱,贡士们也纷纷唱礼。

  “戊子科殿试金榜第一甲第一名萧时中,赐进士及第。”

  “戊子科殿试金榜第一甲第二名苗衷,赐进士及第。”

  “戊子科殿试金榜第一甲第三名王骜,赐进士及第。”

  “戌子……”

  随着执事官唱出第一甲三人、第二甲和第三甲的第一名共五人姓名,诸多贡士有激动有失落,但都无法挽回戌子科科举已经结束的事实。

  在执事官念罢,众进士随着口令俯、起四拜。

  当这一切礼制结束,执事官则是举着皇榜走出奉天门左门,将皇榜张挂于长安左门外。

  在他返回过后,众贡士才得以走出长安门观榜,而同时应天府官员们则是用伞盖仪仗,派遣专人送新科状元归第。

  与此同时,奉天殿内文武百官依次入班,有鸿胪寺官员于丹陛中跪定致词:“天开文运,贤俊登庸,礼当庆贺!”

  “噼里啪啦——”

  当致词结束,鞭炮声作响,而高坐上位的朱棣也缓缓起身,百官退朝,戌子科殿试传胪仪式也宣告结束。

  整个流程中一如既往的没有出现东宫朱高煦的身影,不过在流程结束后,长安门外皇榜处的五名进士却在一辆马车的接引下返回了东华门,并被人步行带进了东宫之中。

  “张兴、戌子科第二甲第九名,辽东沈阳人。”

  “吴柯,戌子科第二甲第十四名,辽东海州人。”

  “刘观,戌子科第三甲第五名,山东登州人。”

  “王谦,戌子科第三甲第七名,山东青州人。”

  “傅宽,戌子科第三甲第十三名,云南曲靖人。”

  五个进士入殿后,先后自报家门,其中云南曲靖人的傅宽无疑十分引人注目,其余四位进士都隐晦看了一眼他。

  不过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以他的姓和籍贯,大家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赐座。”

  “谢殿下恩典……”

  高台上,朱高煦开口赐座,五位进士连忙回礼,坐下后这才看清了这位东宫太子,关外之主。

  无疑,众人都被朱高煦的体型所惊到,即便坐着也与众人站着一般高,长相端正,浓眉长目之余,八字胡平生几分威严。

  “你们都算是我的故人,此次新科关外报名学子不下八万,却只杀进了你们五人。”

  “召你们来,便是与你们讨论科举过后任职事宜。”

  “眼下朝廷在贵州、河南、湖广、交趾、云南、广西都缺乏官员,我也不想强迫你们,你们主动说想去什么地方。”

  朱高煦说罢,五位进士显然被他这开门见山的话给说的不知所措,唯有傅宽在短暂慌乱过后作揖开口道:“臣想在云南任职,离家近些。”

  “好。”朱高煦没有拒绝,而是回头看向亦失哈,亦失哈也微微躬身道:“阿迷州土司叛乱刚被平定不久,距离曲靖城仅三百里不到。”

  “改弥勒州为县,先从知县担任开始吧。”朱高煦并未因为与傅宽的父辈相熟就让他担任知州。

  “谢殿下恩典!”听到朱高煦的话,不过二十岁的傅宽松了一口气,起身作揖回礼。

  他继承了傅家的那体型,接近六尺的身高和端正长相让人看着舒服。

  “坐下吧。”朱高煦安抚下他,紧接着询问其余几人。

  其余四名进士面面相觑,最后才起身作揖,同时说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去处。

  无一例外,他们四人都选择了离家近的河南,毕竟西南之地瘴气、疟疾颇多,他们都是官学子弟,自然了解西南情况,生怕自己前往西南后患上疾病,错失大好人生。

  对于他们的选择,朱高煦倒也没有表露出失望和其它表情,只是点头后为他们想好了去处。

  做完这一切,他与五名进士一起用膳,与他们聊着关外的情况,直到黄昏才放他们离开。

  在他们走后,朱高煦才返回了位置上坐下,眉头微皱。

  “五名进士,一百七十二名举人,居然仅有十二人愿意前往西南,愿意前往贵州的不过三人。”

  朱高煦开口透露出不满,亦失哈闻言也连忙给他斟茶安慰:“学子们主要也是担心自身安全,相较于云南,贵州几乎是白纸一片。”

  “不过这般选人,愿意前往贵州的官员无疑能在当地做出一番事情出来。”

  “也有可能受不了,请我调换他们。”朱高煦喝了一口茶,不满回应。

  亦失哈见状没有多说,朱高煦见亦失哈不说话也没有跟着继续说下去。

  过了片刻,他才拿起了朱笔,同时开口道:“与他们相比,遵义府那群人倒是显得格外不错了。”

  “对了,那个知府叫徐什么来着?”

  虽说记忆力超群,可随着每日公文处理加多,朱高煦有时候也会想不起来一些细微的小事。

  “徐硕,山东迁徙吉林城出身。”亦失哈提醒道。

  “嗯。”朱高煦颔首:“最近干得如何?”

  “蹇义上奏的奏疏中,遵义府的情况十分不错。”亦失哈介绍道:

  “那人在春耕之后雇佣百姓修路,准备将遵义通往重庆府的道路扩宽,同时在修路工人领取工钱时,以官盐十五文的价格贩卖官盐。”

  “这一来一去,居然让其支撑着修了十里路,而且还是殿下拨给钱粮未到的情况下。”

  “原本的路不过两丈宽,并且还有许多不足一丈的崎岖处。”

  “如今道路被往里扩宽三尺,许多崎岖处也被炸平。”

  “播州杨家开发的铁矿都被他接手,并在当地寻到了石灰岩,看样子是准备弄炼铁场和水泥工场了。”

  亦失哈毫不吝啬的将遵义府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介绍出来,朱高煦听后也感到诧异:“他上任多久了?”

  “不到半个月”亦失哈的回答让朱高煦来了兴致。

  “不到半個月的时间,居然能做这么多事情,这些事情若是给其它官员做,恐怕没有三个月不见成效。”

  “若是我大明朝的官员,都能有这徐硕的干劲,那新政也不用推行了,各府县各自发展也能让朝廷繁荣昌盛。”

  朱高煦靠在椅子上,很满意徐硕这个人,同时也抬手道:

  “让蹇义再给他调拨十万斤盐,另外加大四川的盐产,对前往贵州贩卖食盐的盐商也加以警告,贵州之盐价不得超过二十文。”

  “运往朵甘、乌斯藏的盐则是依旧使用开中法,运粮前往朵甘,根据距离按照五到十石粮的标准给盐一引,运粮前往乌斯藏,根据距离按照二石到五石粮给盐一引。”

  盐一引四百斤,按照贵州最高不得超过二十文的盐价,一引盐就是八贯钱,而一石粮从四川购买则是三百八十文。

  朱高煦仔细算过,从成都买米十五石运往三塘、道坞等县能送抵十石,运往昌都则能剩八石,运往那曲能剩下五石,运往喇萨则是三石,运抵日喀则则是两石。

  就这,还是木土、刘昭、李英这两年来招抚当地番人修路的结果。

  如果按照之前的道路情况,从成都出发的十五石粮食,运抵日喀则时能剩一石就不错了。

  “去年西番之地,耗费军饷、粮食多少?”

  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闻言则是前往书架,熟练的从中翻找出了一本文册。

  “军饷和粮食、赏钱合计是二十万四千贯,一百二十四万石。”

  “如果还要算上雇佣当地番人修路的耗费,那合计耗费三十六万九千余贯,粮二百一十六万四千余石。”

  亦失哈说罢,不由得继续道:“庙堂之上许多官员都对此事诟病颇多,认为无需驻扎如此多兵马。”

  “你觉得呢?”朱高煦反问亦失哈,亦失哈闻言却道:

  “奴婢觉得耗费确实很大,不过去年西番之地纳马赋五万六千余匹,且仅是朵甘和半个乌斯藏的马赋。”

  “光是这五万六千余匹马,其价值便不下五十万贯,也能补贴许多。”

  “若是把大军减少,恐怕不一定能有如此多的马赋,许多部落也会对朝廷阳奉阴违,如洪武年间一样。”

  亦失哈的想法依旧与朱高煦默契,西番的支出虽然大,但获得的马匹也多。

  在明军驻扎的驿站附近,没有哪一个部落敢于置之不理朝廷的马赋政策,每个部落每年都将马匹交付各地驻军,驻军则是回赐茶叶。

  这看上去是在贸易,但实际上获利的一方是明军。

  仅过去三年,大明从西番获马数量便已经不下十万匹,大多都可以作为乘马乘骑。

  “你能这么想就好。”朱高煦颔首,紧接着拿起了两份奏疏:

  “这是建州左卫和建州中卫的阿哈出与猛哥帖木儿奏疏,以及鲸海卫指挥使郑峻的奏疏。”

  “建州左卫和建州中卫已经招抚了东海府地区的绝大多数女真,他们上奏麾下有四千六百余户,兵丁三千七百余人。”

  “不过郑峻的奏疏中却说他们麾下养有夷丁五千余人,请朝廷警惕。”

  “朝鲜那边已经几年没有动静,因此我准备让陈昶率兵前往东海府,在合兰、双城、海阳修建城池,实控地方。”

  朱高煦懒得和朝鲜扯皮,反正法理在他这边,现在率兵掌控东海府,顺带管辖猛哥帖木儿等人刚好是时候。

  “那奴婢现在就派人去给肇州侯陈昶传信。”

  亦失哈见状,提笔写下东宫教令,随后让人将教令下发。

  见他做完一切,朱高煦这才点头道:“吕宋那边的金矿开采也步入正轨,听闻过去半年产出黄金六百余两。”

  “这虽然不算多,但随着开发力度增强,产出也会越来越多的。”

  “让蒋贵分兵向南北开拓,不要有什么顾虑,粮食都由交趾负责。”

  朱高煦交代着一件件事,亦失哈也很有耐心的将所有事情记录。

  也在他们记录之余,一支舰队也击破了无数海浪,来到了一处商船往来频繁的海峡。

  海风不断刮来,毒辣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让皮肤都感到略微刺痛。

  “按照新得国向导的指引,前面就是忽鲁谟斯海峡了,进入海峡后,海上有一大三小四个岛屿。”

  “这四个岛屿,倒是很适合我们在上面设置官场。”

  甲板上,陈瑄与身旁的郑和商量着抢下霍尔木兹海峡上的四个岛屿,郑和听后微微颌首:

  “殿下说过,对帖木儿国无需遵守太多礼数,因为他们无礼在先。”

  “既然如此,那就先拿下这四个岛屿,然后炮击忽鲁谟斯城!”

  关键时刻,郑和同样展现出了自己的决断,而一旁的陈瑄闻言,当即咧着嘴笑道:“放心,看我的!”

  说罢,陈瑄开始回头看向忽鲁谟斯海峡。

  作为连接中东地区波斯湾和阿曼湾,并且是阿拉伯海进入波斯湾的唯一水道。

  忽鲁谟斯海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即便这个时代没有石油,但它依旧重要。

  在忽鲁谟斯海峡北岸是正在内斗的帖木儿国,还有最重要的港口有忽鲁谟斯港。

  相比较北岸,海峡南岸是的阿曼则是一个由部落的松散势力,不在郑和的考虑范围内。

  先拿下忽鲁谟斯港和海上的岛屿,然后控制忽鲁谟斯海峡,这便是他和陈瑄想做的事情。

  “铛…铛…铛……”

  在时间推移下,随着未时到来,忽鲁谟斯港上响起了钟声。

  隔着十余里,他们得到了海上商人的消息,并见到了海平面出现的大明舰队。

  忽鲁谟斯派出了己方的外交船只,舰队前军的千户官也侧头看向了自家指挥使:“指挥使,要让他们过来吗?”

  “过来?”陈佐轻哼一声:“给老子开炮!”

  “是!”听到进攻军令,休息了三个多月的明军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

  上次明军灭亡锡兰国后,郑和便派遣三艘战船和六艘马船押运锡兰国的王公大臣们前往南京,并留下西洋卫和六百余名官吏治理锡兰国,等待郑和他们返航。

  兴许是明军灭亡锡兰国的消息传开,至此他们一路向北都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阿难功德国很爽快的在古里划出了一片区域给明军建设官场,巴赫尼曼、剌泥、喀赤、新得等国也纷纷满足明军补给条件。

  一直行驶到隶属帖木儿帝国的木克郎时,郑和便放开了手脚,让明军对帖木儿国的沿海城池展开炮击,并在木克朗留下了国书。

  国书的内容主要是帖木儿国两次扣留明朝使臣团队,并杀害使团不少随从人员的事情。

  末了,郑和在国书上写道:“我会率领天朝军队前往忽鲁谟斯,在那里以血还血!”

  正因这份国书,此刻正在北部与马麻黑交战的哈里勒不得不临时征集了许多商船来充当战船,同时分心对付明军,同时派军队前往忽鲁谟斯等待,派使臣准备与明军交涉。

  然而,得到了朱高煦会意的郑和还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明军的进攻即将展开!

  “呜呜呜——”

  未时四刻,伴随着下西洋舰队三百余艘战船和马船展开,他们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一万八千余名水军操作着战船将忽鲁谟斯港包围,并无视了对面无数商船请求议和的旗语,毅然决然的点燃了火炮的引线。

  “轰轰轰——”

  宛若闷雷作响,一时间所有帖木儿商船的船主都脸色大变。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数以千计的石质炮弹砸向了上百艘帖木儿武装商船。

  “额啊!”

  “躲避炮击!”

  “射石炮!”

  “最少两千门!”

  “轰轰轰——”

  一时间,甲板上乱作一团,数以千计的炮弹打来,由于威力巨大,往往能直接打穿一层甲板。

  这些不过五六百料的帖木儿帝国商船在开战的一瞬间便被击垮,并且随着明军舰队的不断逼近,伤亡越来越大。

  “这到底有多少门火炮……”

  忽鲁谟斯港口上,躲在港口遮蔽物背后的大臣乌尔萨脸色惨白,他正在直观帖木儿帝国临时舰队的覆灭。

  面对明军的舰队,这支由一百艘武装商船组成的舰队,宛若刚出生的婴儿般脆弱。

  明军的舰队熟练的在海上交替炮击,一支舰队炮击结束,身后的舰队行驶向前,露出自己的侧翼开始炮击,重复不断。

  每一轮炮声响起,都代表数以千计的石弹飞射而来,都代表数艘武装商船的被击穿。

  尽管它们没有沉没,可那破破烂烂的甲板上是无数被击碎木刺重创的水手和士兵。

  他那些木刺要了他们的性命,更有甚者是被二十斤的石炮弹当场打成肉泥,脑袋扁平。

  “哔哔!”

  “轰轰轰——”

  明军的木哨声不断响起,每一次响起都代表一轮轮炮击。

  忽鲁谟斯港上的五千帖木儿军队脸色惨白,他们如乌尔萨一样,只感受到了自己在这支舰队下的脆弱。

  在忽鲁谟斯港上的这五千军队分别由两千辅兵和一千地方骑兵,两千步兵组成。

  他们手中仅有十二门射石炮,而这已经是他们最能拿得出手的武器。

  可是面对明军那动辄数百上千门的射石炮,他们实在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十二门射石炮有什么用。

  在他们的围观下,上百艘武装商船投降的投降,沉没的沉没,开战不过一个时辰,帖木儿帝国的临时舰队全军覆没。

  接下来,忽鲁谟斯五千帖木儿军队直面舰队的时候。

  “举白旗!告诉他们我们是来谈判……”

  “轰轰轰——”

  猛烈的炮声遮盖了外交大臣乌尔萨的声音,在击垮帖木儿临时舰队后,陈瑄与郑和没有打出任何旗语,而是向忽鲁谟斯城区发动了炮击。

  “撤退!不要在港口上!”

  骑兵们开始撤退,步兵与辅兵们也是连滚带爬的撤退。

  面对如此强大的火力,哪怕是帖木儿帝国的直属精锐也要败下阵来,更不要提他们这群地方军了。

  “轰轰轰——”

  凶猛的石炮弹砸入城中,许多房屋被击穿,在街道上逃跑的帖木儿军队也遭到了炮火的重点打击。

  上百枚人头大小的石弹落入街道中,砸死一名士兵的同时与地面发生碰撞,化作跳弹在街道上跳走。

  只要沾到它,不管穿戴多么厚重的甲胄,士兵所面对的都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鲜血染红了墙壁与街道,整个忽鲁谟斯港传出了哭嚎声与凄厉的惨叫声。

  乌尔萨被两名骑兵护卫着撤离,全身发软,连手中的马缰都无法握紧。

  他看着街道上那被砸碎的尸体,肉块散落一地。

  此刻他脑中不是忽鲁谟斯港口丢失所面对的惩罚,而是面对这样的明军,他们是否还能保住克尔登以南的广袤地区。

  在他躲避炮击的同时,郑和也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对身旁的陈瑄冷静开口:

  “帖木儿的军队撤退了,告诉弟兄们准备登陆,先拿下这忽鲁谟斯,构筑好工事,再将海上的那四个岛屿拿下。”

  “不继续追击?”陈瑄连忙询问,并指着忽鲁谟斯港说道:“就刚才那帮游勇散兵,只要我们上岸,我敢保证可以拿下克尔登!”

  “如果这里能制作火药,我甚至有自信打到伊斯法罕城!”

  郑和摇了摇头:“殿下没让我们拿下克尔登,现在先拿下忽鲁谟斯,然后用信鸽在各处官场把消息传回去,等待殿下教令。”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思考片刻后才望向忽鲁谟斯道:

  “若是殿下说让我们继续北上,那到时候伱率军北上给他们一些教训。”

  “好!”听到这话,陈瑄磨拳擦脚,嗜战的表情不带半点遮掩,直接回头与海军们说道:

  “上岸,所有东西缴获后统一分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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