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不是啪。
因为那浑圆小屁股上围着虎皮裙，底下是虎皮短裤，打不出啪啪的声响来，不过沉闷的一声也可见他用力之大。
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季灵儿浑身一震，缓缓扭过头来，满脸震惊之色。
活了三百年的月虎女王从未想到竟会有被打屁股的一天，而且还是被一个弱成渣的人族男子打屁股！
这怎么能忍！
陆羽也震惊了，不是震惊于独特手感，而是震惊于……
【“打虎英雄”任务打卡成功，当前进度：1/30，打卡奖励：一缕扶桑火，奖励级别：特等奖；备注：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第一次就敢下狠手，兄弟，你很顶。】
【扶桑火，说明：东方有神木，其名为扶桑，扶桑神火乃万物生机之火，乃丹道之绝配；备注：成长型特殊品质宝物，不确定品阶。】
任务的打卡居然不是按时间而是“打虎”，这让陆羽颇为意外，获得一缕扶桑火更是让他暗自喜悦。
跟金乌火一样，扶桑火也是成长型特殊品质，还是丹道绝配。
意念微动，一缕鲜绿色火焰自动纳入上丹田藏神宫，却与金乌火泾渭分明互不相干，一金一绿好像两个跳动的火柴头。
陆羽心头大喜，脸上丝毫不显，淡定地与三百岁小母虎对视，仿佛刚才那一下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你打我屁股？！”季灵儿凶巴巴地咬牙切齿露出两只小虎牙，犹豫着要不要一巴掌拍死他。
“不该打吗？”
陆羽心里哆嗦表面平静，“宗有宗法、家有家规，你从云波山远道而来，我本该以礼相待，可你、不听爷爷遗训、不听姐姐教诲、更不肯认我为夫君，当丫环也没个丫环的样子。”
转脸看姬仙子，“苓儿，你说你妹妹该不该打？”
“该打。”
姬茯苓立刻点头，“妹妹，先给夫君道歉，姐姐就帮你求情。”
“就不！”
季灵儿嗷地一声抱着行李就冲出卧室了。
本王宁肯睡茅房也不认你做夫君！
为了偷学丹道，为了月虎族炼丹大业，这一巴掌之仇，本王我……忍！
……
外暖阁里，姬茯苓透过窗纱看到季灵儿哭着跑进茅房，不由叹气道，“公子何必呢？灵儿刚十八岁、到底是个女孩子，你哄哄她、给她个台阶，她也就顺了你。”
在她看来，季灵儿既然拿着爷爷的书信万里迢迢来到流叶坊，不为跟公子成亲还能为什么。
灵儿年纪小不懂事，性子娇蛮些，其实无非是感觉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虽认了自己这么一个冒牌姐姐，但内心里更想被夫君爱护罢了。
女孩子嘛，不就这样。
公子哄一哄，亲密一些，灵儿自然也就好了，何至于闹到当丫环睡茅房的境地。
至于公子打灵儿屁股，姬茯苓却不怎么在意，那只是小夫妻之间的打打闹闹而已；人家两人有祖父之言的正式婚约，是真正的夫妻，打屁股自然与非礼勿行不沾边。
陆羽心知姬仙子并不知道此季灵儿非彼季灵儿，摇头道：“仙子不知，让她当丫环也是为了她好。”
“公子此话怎讲？”
“在下反对包办婚姻，提倡自由恋爱。”
“……苓儿不懂。”
“季爷爷虽把她许配给我，可我跟她没有感情基础，即便成了夫妻彼此心里也不痛快；让她当丫环，将来她若是真心喜欢我，我自然娶她为妻；若是合不来，我就放她走，她再嫁人也无损女孩子的清白名节。”
姬茯苓愣了愣，不由屈膝福礼，“公子宅心仁厚，苓儿替妹妹谢过公子了！”
“仙子客气了。”陆羽抬手虚扶。
心说：别说我没有伏虎罗汉的心，即便是有，可上不去也是枉然，那可是铸魂圆满的妖修大能；小母虎？还要不要命了；狗提示都说了，距离伏虎段位远着呢。
“那、何为自由恋爱？”姬茯苓又问。
“呃……”
迎着亮晶晶的美眸，陆羽胆子忽然大了起来，“就是像……”手指在两人之间笔了笔，“这样。”
“嗯？”
姬茯苓没懂，大眼睛眨了又眨，忽然“呀”了一声，双手捂脸嗖地冲进内室，倒在床上扭啊扭。
‘即便是奴家的如意道侣，这话也别当面说呀，羞死了个人啦！’
外间里，陆羽看着晃动不已的龙须帘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声道：“仙子！在下去烧水，该泡脚了！”
……
脚没泡上，水也没烧。
因为陆羽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就被季灵儿堵住了。
“我饿啦！”
季灵儿脸上还挂着泪珠，双手掐着小细腰理直气壮，两只小虎牙却一呲一呲的，好像在咬某人。
“你饿了？”
“对，我好几年都没吃饭啦，快要饿死啦！当丫环可以，你得供饭！”
“……好吧，想吃什么？”
“肉肉，我要吃肉肉，棒肉肉！”
“没有。”
陆羽冷冷淡淡。
其实储物戒指里骨棒带肉的大骨头有不少，姬仙子很爱吃酱骨头。
可有也不给你做，想吃，没门儿；棒肉肉是没有，肉__倒是有一大条。
或许是听到了院中叫嚷声，姬茯苓红着脸从卧室门里探出头来，“妹妹，怎么了？”
“姐姐，我快要饿死啦，想吃棒肉肉！”季灵儿一蹦一跳的跑过去，牵起姬茯苓的手问道，“姐姐爱吃棒肉肉吗？”
“棒肉肉？”
“骨头上带着大块肉的肉肉，又香又嘎嘣脆，可好吃啦！……姐姐爱吃吗？”
“嗯，姐姐也爱吃的。”
姬茯苓笑着喊陆羽，“公子，还有棒肉肉吗？”
“有！”
陆羽立马进厨房。
母老虎想吃？
没有。
我家仙子想吃？
必须有！
三更半夜，一盆热气腾腾的红烧大骨头出锅。
季灵儿“啊呜”一声就扑了上去，姬茯苓担心她噎着在一旁连连嘱咐着“慢点吃”，一旁的陆羽越看越生气。
一来，因为给丫环做饭耽误了时间，今天的泡脚+足底是没指望了。
二来，你是饿死虎托生吗，这也太能吃了吧！
好家伙。
“再来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