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迪安被俘虏关押期间,朝鲜对此事做了保密工作,所以自大田战役后,美军便一直认为下落不明的威廉迪安阵亡了。
直到一九五一年十二月月,被俘一年多的威廉迪安接受了澳大利亚记者威尔弗雷德·伯切特的采访,外界才得知他没有死。
当美军知道迪安没有战死,而是被关押在平壤的战俘营里时,既诧异又尴尬。
于是,美国又开始作妖,泼脏水,编造谎言,宣称威廉迪安在战俘营里面遭到了刑讯逼供,泄露了不少美军的重要情报。众所周知,我军的政策一向是优待俘虏,威廉迪安并没有遭到刑讯逼供,也没有泄露美军重要情报,反而给了他不少的优待。
反之的美军对待志愿军战俘就相当残忍,被抓的四名女战士在被美军实施强暴期间,抓住了美军士兵丢在地上的卡宾枪,射杀了一名美军士兵,便遭到了美军的重机枪扫射。
美军对七十六号战俘营的屠杀,美军当时就对待战俘的问题上,寻找到了反动派的人,并企图强迫志愿军战俘迁移,所以迁移就是远离祖国,去往反动派的岛屿。并对外宣称,志愿军战俘不想回到祖国,他们更想要投靠反动派,并拒绝了归还战俘。
而七十六号战俘营的战士们拒绝美军所谓的迁移,美军数次使用非人道武器逼迫战俘们就范,战俘们奋起反抗,拿起用废料制成的匕首、长矛、锤子甚至帐篷竿与美军对峙。
美军出动坦克,用火焰喷射器、催泪弹从四面八方向76号战俘营攻击,战俘们不畏强暴,纷纷使用劣质的武器对抗,美军的坦克、装甲车齐上阵,这是一场极不对等的战斗,很快战俘们纷纷倒下,战至最后一刻也在高喊着祖国万岁,这场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屠杀,300余名战俘死于该事件。
为了逼迫其他战士们同意,他们实行了惨无人道的手段来逼迫战士们同意。
美国的无耻是深入了骨子里。
到了一九五三年七月,朝鲜战争停战,中朝双方与“联合国军”签订了,开始商议交换俘虏之事,迪安少将得以被释放回国。在回国的前一天,中朝代表还为他举办了道别宴,深受感动的迪安在宴会上如此评价中国:
“任何想要征服中国的国家,最后都会被击败,还有的会被同化,这是个了不起也碰不得的国家。”
第五次战役阶段,威廉迪安还是一位‘死人’,新上任的美二十四师师长继承前辈的精神,在打金城南的时候遇到了六十七军,美二十四师是主力,这家伙不敢上,派了两支伪军在前面给他打,当两支伪军突破到了六十七军的后方了,他才出动,把这两支伪军撤了下来,让他们去做别的事情,他则带着美二十四师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他还是失算了,他把伪军撤下来的时候,六十七军也完成了与十二军的交接,迎面跟十二军撞上,被胖揍了一顿回去乖乖修阵地,和平发育了。
后来偶尔被志愿军胖揍一下,也没在朝鲜战役上发过光,这帮家伙一直蹲到一九五二年才退出朝鲜,一共损失了一万一千八百余人,算是夹着尾巴撤退的。
这个师长多少有点欺软怕硬,他想把伪二师拉过来,再一想,就那么点中国人,他们可是有几万人,又有飞机又有炮的,这要是过不去别提有多窝囊了。
师部的副官们望着这名年轻的师长,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一些什么。
炮火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盘旋在公路上空,朦朦胧胧的细雨落在外面。
“中国人没有增援,重新派一个营过去,将山上的中国人全部消灭!”
美二十四师师想了有一阵,重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一个排的中国人,没必要派遣更多的兵力,一个营绰绰有余了,两拨进攻就能将其拿下。
敌人的炮火这一轮足足持续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将整个山头上的阵地彻底翻了一遍,坚硬的石头也被猛烈的炮火炸的粉碎,蔡连长他们在后方焦急的等待,听到敌人再度响起的炮火,有欣喜,有担忧。
欣喜的是,敌人的炮火响起,这就说明夏连长他们顶住了敌人的第一波冲锋。
担忧的是,这么猛烈的炮火,夏连长他们能否坚持的住。
“一个班的战士,能够顶住敌人第一波进攻,已经实属不易了。”庞指导员心里也十分担忧,望着山头恐怖的气浪一遍一遍的翻卷,侦察兵在观察,视线均被敌人猛烈的炮火抵挡,根本看不清阵地上的情况。
狙击小组也从阵地上撤了下来,待会炮火停止,他们还要上去。
“阵地上的情况怎么样?他们还没事吧?”
蔡连长找到了他们,急忙询问情况。
“连长,夏连长他们的情况还好,敌人的攻势非常凶猛,但是夏连长他们打的更厉害,压得敌人抬不起头。”神射手小组的战士们相当敬佩一连的战士们,他们在后方协助一连防守,打死了不少敌人。
但真正出力的还是夏远他们,从前线撤退下来的战士,都带着一股狠劲儿,对敌人凶猛,对自己凶狠。
“不过,夏连长他们好像牺牲了一名战士。”神射手小组的战士又道。
“牺牲了一名战士,伤亡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美军的兵力如何?”
“至少有一个营,后方有迫击炮阵地进行增援,敌人火力也十分凶猛。”
“在这样的攻势下,一个班便抵挡了敌人一个营的进攻,仅仅只出现了一人伤亡,这.”
蔡连长和庞指导员多少显得有些难以相信。
这的确让人难以相信,战前敌人可是经历了尤为凶猛的炮火覆盖,紧跟着便是凶猛的进攻,协同的还有美军的炮机炮,能够出现一人伤亡的情况,多少让人难以相信。
炮火停了,弥漫的硝烟飘荡了非常远,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战士们基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难闻的气味,一个个虽然皱着眉头,但也都没说什么,他们静静地等待,心中为夏连长等人祈祷。
硝烟弥漫的战场,到处漂浮着一层浓厚的硝烟,就像是清晨的雾气,只能看到几米远。
炮火一停,大家伙就拿着工兵铲把掩埋在猫耳洞口的泥土挖开,钻出来后迅速扩大掩体工事,敌人的进攻会在炮火后抵达,他们要抓住每一分钟的时间。
夏远把土拍在掩体上,望着山下,不见敌人的动静,眉头微微皱了皱:“没道理啊,按理说敌人的进攻应该会在炮火急袭之后发起,可现在仍然没有动静。”
“兴许是他们被我们打怕了,不敢上来了呢。”
卢广南就在不远处,用铲子一铲子一铲子的铲着战壕里的泥土。
突然。
嗖。
一颗子弹噗的没入卢广南的脑袋,鲜血迸溅,卢广南就像是被鞭子抽到一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眼睛还看着阵地,意识却在朦胧间消散,牺牲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战友的呼喊。
别了,我的同志。
别了,我的祖国。
“卢广南!”
“卢广南!!”
“隐蔽!”
夏远用力的抓着枪,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卢广南。
“连长,卢广南牺牲了。”细雨朦胧,王小亮抬起脏兮兮的脸,脸上挂着眼泪,和水珠。
他的耳边响起了卢广南的声音。
“王小个子,你怎么这么瘦,多吃点饭,长个子。”
那声音仿佛还是在上一刻才刚刚发生,没曾想意外总是来的这么快。
“我来把那个神枪手逼出来!”马大个大骂一声,喊道:“刘铁柱,机枪给我!”
“我也去!”
老杨喊了一声。
大家伙一个个用力的捏着拳头,想要为卢广南报仇。
“都别动!”
夏远大喊,“是敌人的神枪手,没必要跟他纠缠,我来解决它,你们快些进入战斗位置,一定要注意隐藏,敌人动用了神枪手,下一轮攻势会更加凶猛。”
“坚守阵地才是正事,跟敌人的狙击手纠缠,非常愚蠢。”
众人冷静下来,表情各异。
“我去去就来,卢广南不会白白牺牲的!”
夏远深吸了一口气。
“连长,我跟你一起!”老杨毛遂自荐。
“你跟着我去送死吗?敌人的狙击手可能不是一个两个,你跟着我,只会拖累我,我有对付狙击手的经验,我会把他们解决。”
夏远冷冷的说道,把铲子背在身后,抓起地面上的步枪沿着交通壕往前沿阵地而去。
“夏远,你一定要小心,安全回来!”
“知道了!”
邵指导员叹了口气,没有炮,很难将敌人的狙击手逼出来,这个时候,连长选择去硬钢是唯一的方法。
但他们也要做好夏远牺牲的准备。
“没听到吗?快去各自的位置,准备战斗!”
夏远摸到了前沿阵地,紧握手中的枪,阵地上硝烟弥漫,朦胧的细雨加快了硝烟飘散的速度,让周围的视线能够看得清楚,开启鹰眼,寻着记忆中枪声的方向,无比警惕的望着山上的动静,寻找着可能存在狙击手的地方。
视线扫过的地方,都被他一一排除。
老鹰的视力远比人类强大太多太多,可以看到远处的猎物并能够非常准确地锁定目标,其视力范围可以达到36公里。除了视野宽阔之外,鹰的目光也极其敏锐,能在高空准确地辨认出物体,这一切都跟视神经有着密切的关系,老鹰的视神经可以传输更多的信息,它们的大脑中有更多的神经元和神经元连接,可以更好地处理和解释所看到的图像。
就像是一台高速运作的电脑一样,视线所扫过的区域在夏远的脑海里犹如一台分析的仪器,将所有的图像全部剖析。
扫过了一颗大松树下,夏远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可是找到你了。”
把大八粒架在土上,朝着观察到的方向开了一枪。
草丛里似乎有东西扭动。
“比上一个狙击手好一些。”
夏远目光微动,再次扣动了扳机。
一颗子弹嗖的飞了过去,没入草丛之间。
仍旧不见有人站起来。
倒是个汉子。
夏远目光变得冰冷,是汉子也不行。
他连开三枪,确定没了动静,目光又扫过一片草丛,目光一动,“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趴在草丛里的一名美军狙击手大气都不敢喘,距离他十多米的位置,一名狙击手连中几枪,最后一枪打在了脑门上,死状极其惨烈。
“该死,安德鲁被发现了,他是怎么暴露的,他就开了一枪,就被山上的中国人发现,安德鲁连动都没动。”
嗖!
耳边突然传来子弹破空的呼啸。
手臂顿时失去知觉。
这名狙击手惊恐的望着山上的高地。
“Fuck!Fuck!,我被发现了,真该死,戴夫死了,安德鲁也死了,我就知道,我不该来这里。”
“不行,我要撤退,我要离开这里!”
这名狙击手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慌,扭动身体想要逃离这里。
下一刻。
一颗子弹破空而来,没入他的小腿。
“Oh,shit!”
这名美军狙击手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慌,一向把中国士兵当做是猎物的他们此刻终于尝试到了自己当猎物的滋味,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待宰的羔羊,整个人被架在了案板上。
神色惊恐,浑身上下难以掩饰的惶恐。
必须要走。
但山上的中国人完全不给他想要撤走的时间,两颗子弹嗖嗖,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轻易的打碎了他的双肩,短暂的麻痹之后,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他的双肩传递过来,紧随着这股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连带着其他的伤口也发出剧烈的疼痛。
“fuck!fuck!fuck!”
他嘴里骂着,脸上全是汗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强忍着莫大的痛苦。
他开始后悔了,可惜已经晚了。
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脑袋,头盖骨被撕开,大片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草地,身子也渐渐地冰冷下来,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