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没说话,雷连长道:
林清雪又说:
雷连长道:
他转而又道:
林清雪道:
雷连长道:
林清雪摇头:
林清雪朝夏远、马大个和陈烈颔首,扭头对文工队的姐妹们喊道:
热闹的表演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开始了,一连的战士们围坐在一块,一曲结束,纷纷鼓掌。
马大个说:
夏远拍着手,说道:
陈烈在一旁笑。
一曲终了,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文工队的女同志弯腰退下,接着是林清雪的小提琴独奏,悠扬的小提琴声穿过战士们的耳朵,又穿过他们的心头,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山林,那熟悉的旋律让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祖国。
画风一转,又变成了激昂的,文工队男同志的声音响了起来。
战士们在心中也跟着哼唱,心中牵挂着自己的家乡,但随着歌声,他们又回到了朝鲜战场,美国鬼子正在侵略朝鲜,企图将战线推到鸭绿江边,威胁刚刚诞生的新中国。
保家卫国!
决心要保家卫国!
夏远心中也顿感激昂,林清雪果然是一位才女,仅仅凭借着这一手,足以调动起战士们心中保家卫国的决心,他心中也对处于这个世界的文艺工作者充满了敬佩,他们才足以称得上是真正的文艺工作者,后世的小鲜肉都算个屁。
一曲终了,热烈的掌声响起,战士们的喝彩声也随着掌声一同响起,夏远也发自内心的为林清雪鼓掌,心中思索了几下,按照林清雪这样的发展,回到国内,必然是一位享誉盛名的音乐家,可在未来世界却并未听到有这样一个音乐家。
他心中蓦地一沉。
之所以没听到,大概率就是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思索间,马大个拍了拍夏远,把夏远的思绪打断,他扭头问:
马大个正襟危坐,腰杆挺直,头也不扭,甚至嘴皮都没动,硬是发出了声:
夏远狐疑的抬起头看向文工队,发现小林同志正用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们,不,不是他们,准确的说是在看自己跟马大个,又或者说是在看自己???
夏远一头雾水,自己跟林清雪这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上次在野战医院并未见到,主要是当时观看的战士
太多了,足足一个步兵团,夏远挤半天也没见进去,就没进去看,而马大个则是留在坑道里,他心中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么盯着自己。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林清雪的目光和夏远的目光在空中发生了碰撞,耳畔响起了优美的乐章。
林清雪受不了夏远的目光,微微低下了头,这就更让收回目光的夏远感到十分的奇怪,想了半天,从原身的记忆中也并未找到和此人有交集,干费着不少脑细胞的他索性不再想了,将注意力看向了人群之中的表演。
这个时代的乐章都是激昂、鼓舞人心,充满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又带着对未来的畅想和希望,是极具艺术色彩,哪怕是一些话剧的台词放在未来是充满了中二气息,但放在这个时代是绝对的热血沸腾,时代在变化,但这个时代,无疑是最美好的时代。
表演结束了,文工队的同志们大汗淋漓,甚至一些同志脱掉了身上的棉服,他们想要把最好的节目呈现给战士们,这让在场的战士们大为感动,他们没什么文化,说不上来太好听的话,只能把最好的喝彩和掌声送给这些文艺工作者们。
文工队准备离开的时候,让夏远感到意外的是,林清雪找到了他。
夏远微微扭头,还没说话,一旁的老马和陈烈却是非常识趣,一脸笑意的走开了,老杨临走的时候还拍了拍夏远的肩膀。
苦笑一下,他问:
林清雪走过来,看着夏远的眼睛出神,说道:
夏远额头升起三道黑线,心说电视剧中较为俗套的剧情又发生在我身上了?他思索着,问道:
林清雪深吸了一口气,眼眶竟然红润了几分,
夏远愣了愣,说道:
林清雪看着夏远的眼睛,就像是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一样,她的眼眶里带着红润,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这一刻,林清雪看着夏远的眼睛,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就像是决堤的坝口一般,四周的战士看着两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让夏远有些焦急的说:
他此刻心里是满头黑线,五味杂陈,对林清雪充满了同情,参与抗美援朝的志愿军有一百多万,留在朝鲜这片土地上的有二十万,这有多少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有多少妻子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林清雪仅仅只是一个缩影。
雷连长和邵指导员走了过来,兴许是看到了两人,她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
夏远摇摇头道:
雷连长和邵指导员的脚步微微停顿,他们两人对视,似乎无法相信竟然从夏远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话。
邵指导员道:
林清雪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
文工队离去了,临走的时候林清雪拥抱了一下夏远,又盯着他的眼睛叫了一声哥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伸出来的手擦拭着脸颊,战士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国家和亲人。
雷连长看了眼夏远,说道:
邵指导员说:
的确,小林同志和文工队同志们的到来的确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照亮了一连的天空,为他们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几分趣味,让他们更加确定,要和敌人坚持斗争下去。
过了两天,林清雪和李梦琪来到了一连的驻地,两人为战士们带来了精彩的戏曲,结束之后,雷连长告诉战士们,
夏远笑着说:
陈烈抱着枪,一边擦拭,一边趁机补刀:
战士们哈哈大笑。
雷连长和邵指导员被两人的一唱一和给逗笑了,唯独老马一脸的不乐意。
唯独林清雪和李梦琪一脸的诧异和疑惑,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东西,夏远笑着说:
一个战士说:
战士们又哈哈大笑起来。
林清雪和李梦琪也跟着笑了起来。
夏远穿越过来,可是见识过马大个打呼噜的声音,那在坑道里睡觉,就仿佛睡到了天宫一样,‘仙音,袅袅,连绵不绝,下一秒就跑到了雷暴区,轰鸣阵阵,连续不断,听得让人绝望,好在在一块都已经好几年了,战士们对这样的呼噜声早就已经免疫了,就跟老陈说得一样,要真离开了马大个的呼噜声,估计要真睡不着呢。
马大个不乐意道:
战士们一阵唏嘘。
邵指导员说:
马大个一脸窘迫。
陈烈拍拍老马的肩膀,说道:
难得的放松时刻,夏远笑着开玩笑的说:
李梦琪兴奋的拍手道:
马大个一脸不乐意道:
不得不说,马大个有的时候脾气暴躁的很,但有的时候,你怎么跟他开玩笑,他都不会生气,这也许就是战士们的包容吧。
晚上吃的是烙饼,由炊事班的战士给大家做的,李梦琪和林清雪吃的也开心,她们
在文工队和野战医院的时候,吃的就是烙饼,但更多的时候吃的炒面,医院里很多物资都优先供给给伤员了,包括国内送过来的来之不易的肉食。
晚上睡觉的时候,自然没有让马大个去坑道里睡觉,很多时候战士们在一块都是开玩笑的聊天,于是第二天清早,林清雪和李梦琪就顶着一双黑眼圈,这让马大个非常不好意思。
两人并未在一连待太久,主要是李梦琪为了道歉的事情,而林清雪则为了夏远,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像林清雪的哥哥,看到夏远,就让她想起了她的哥哥,夏远也同意,可也让林清雪叫他哥,这对他来说并不会损失什么,又能够安慰这个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女孩。
离开的时候,雷连长特意给了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林清雪看着夏远的眼睛,不觉间又红了眼眶,夏远鼻子也是酸酸的,心中些许难受,这让他想到了自己所经历过,那些牺牲的战士们,他们的家人得知了自己的孩子在朝鲜牺牲的消息,会是怎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