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在用宝剑抗击之时,不知为什么奥德里奇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的感觉了,身上也渗出一层虚汗来,很快就连握剑的力气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奥德里奇喃喃道。
“怎么,药性开始发作了吗,真是时候呢?”阿道夫用猎人般冷锐的目光盯着奥德里奇,准备予以捕杀。
“阿,阿道夫,难不成你给我吃了什么?”奥德里奇诘问。
“当然,这可是必要的呢陛下,我不过是命令属下在你昨晚的晚餐中做了点手脚而已,过了一夜了,这药性也应该发作了,呵呵呵,”阿道夫笑着,同时顺势将剑挥舞过去,再次袭向奥德里奇陛下。
奥德里奇陛下将剑横放胸前,“镗”地一声挡下了阿道夫的一击,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剑一推还给了阿道夫,瞬间阿道夫后退了几步。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陛下,你已经走投无路了,”阿道夫一边攻击一边说道。
“来人,来人,快来人呐,”奥德里奇一边躲闪一边朝门外大喊。
可是半响门外没有一丝响动,奥德里奇感到无比诧异。
“你怎么呼喊都没有用的陛下,昨夜我已经遣走了所有侍卫,你现在喊谁谁都不会来的,”阿道夫目光冷冽道。
“那么索瓦隆呢,索瓦隆他现在干嘛?”奥德里奇惊慌道。
“那你就更加别指望了陛下,将军已经被关押在了不知名的地方了,怕是一辈子也出不来了吧。”
说着,阿道夫又是一剑刺过去,奥德里奇一边躲闪一边用剑抵抗回击,可越加感到力不从心了。
奥德里奇立刻狂奔到寝殿大门口想要夺门而逃出去,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打开大门。
“你就别枉费心机了陛下,这道门已经被从外面施加了强力的封禁了,你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阿道夫邪魅一笑。
此时此刻,在寝殿大门外正站立着一个身影,(千首面)利瓦伊正在外边施动界术来维持大门的封禁作用。
寝殿内,奥德里奇蜷缩在大门边,眼看着阿道夫持着剑慢慢逼近过来,情况危在旦夕。
埃伊特火山巅,风雪狂乱地肆掠着,悲痛的呼喊声与得意的笑声交织在这里。
忽然,大家似乎都听见了火山口下传来了一阵嚎叫,顿时心一惊。
“是邪魔神焥炎快要复活了吗?”亚尔弗列得兴奋地狂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火山口下。
在这阵嚎叫之后,火山口下的炎浆开始剧烈地上浮,然后从火山口喷勃而出,流躺而下。
三位熔岩骑士与亚尔弗列得用悬浮术飞向半空,静静地目视着这场浩劫。
“火山暴乱终究还是来了呢,”艾丝翠德叹了一口气,眼神绝望道。
“果然,只有菲蕾德翠卡大人的方法才能拯救这个王国呢,就连国王也被元老首长他们谝了吗?”许珀里翁轻叹。
从火山口内倾泄而下的炎浆不断朝山下流躺蔓延,很快就要波及到万神殿之城堡了。
慢慢地,从喷薄的火山口之下冉冉升起一个黑色的武器,沐浴火海而出,这便是当年的邪魔神焥炎的本源魅魂炼化之物琬炎之璧。
琬炎之璧慢慢升至火山口之上的半空,浑身闪耀着绯色的光华,耀眼而夺目。
见状,亚尔弗列得立即施动浮游术飞向琬炎之璧,目光中充斥着无限的兴奋与贪婪。
“哈哈哈琬炎之璧,目前琬炎之璧就在眼前了,我就快要得到手了,哈哈哈哈哈哈,”亚尔弗列得一边疯笑一边飞向琬炎之璧。
同时间,只见上空的云层开始化为旋涡状,黑沉沉地密布在火山口上空,仿佛要出现什么神迹一般。
就在亚尔弗列得快要将琬言之璧拿到手时,忽然从上空的旋涡云内流窜下一阵炎流,滚滚天火朝着亚尔弗列得袭去,亚尔弗列得立即躲开,飞向身后。这阵天火似乎在故意阻止亚尔弗列得,让他拿不到琬炎之璧。
“吾召唤汝,永生者之火种,你来自天壤劫深渊,你乃大地与光明的创造者,人曾见闻过的Osorronophris艺术,在公正与偏见之间闪现光芒,让世界的纯阳之气包覆与你圣躯,你是伟大父爱的缔造者,带来无尽种子与果实,汝让人们相爱,也因此而相恨。吾人乃汝的先知使徒,吾人负责汝之一切神秘之事,听从吾人召唤,让所有的灵听命于吾人,这样,苍穹中的,空气中的,地面上的,地面下的,陆地上的,深水里的灵,飞旋的空气以及奔突的火焰的灵,吾之指令,将成世间一切之咒语与神罚。来吧!我请求您降临!冥冥之中威严而隐形的主!伟大而无上的主!听从吾人的召唤!你是诸神之王,让狂风也感到恐惧,用威严绽开时空的夹缝,至异端世界降临,”远远地,天地之间响起了一个清灵的声音,不知是谁在咏唱着一串召唤界咒。
“是谁在咏唱,这声音?”阿杜格等熔岩骑士感到诧异,亚尔弗列得也感到很奇怪。
随着咏唱起界世之咒,天空的旋涡云内不断地有火焰向下奔流,有无尽的天火倾泄而下。天空的火焰倒灌入火山口内,慢慢地竟显示出了一个魔神的倒影。
“那位大人莫不是(天煌帝火)亚菲斯托斯?”艾丝翠德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现于火山口内的界魔神的身影,惊讶非常道。
“那个伟岸的身影绝对是天煌帝火错不了,真没想到昔日的真神竟在此刻显灵了,”许珀里翁惊叹不已。
“天煌帝火在此时现身的目的莫不是?”阿杜格猜测着。
忽然的,现身于火山口内的天煌帝火仰天长哮一声,似是要将全身的界力释放出来以让神迹显现一般。
从火山口流泄而下的炎浆已经席卷了城堡地区,城中的神族逃的逃,伤的伤,死的死,到外都充斥着刺耳的悲鸣。就在这等危机时刻,随着天煌帝火的一阵咆哮后,流倾而出的炎浆开始逆流回火山口了。
在火山口内显形的天煌帝火释放了大界法(逆炎),使得流泄而下的炎浆纷纷倒流回火山口内,一切宛如时间倒放一般得神奇。这便是只有天煌帝火才能做到的神迹。
很快,所有的炎浆便都逆流回了火山口内,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那些被刚才的炎浆躺过而毁坏的草木纷纷也恢复了生机。
在天空之中悬浮着的三位熔岩骑士与亚尔弗列得纷纷着陆回到地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炎浆怎么会?”亚尔弗列得惊异不已。
“太神奇了,天煌帝火竟亲自现身拯救了这个王国,真是太好了,”阿杜格欣慰道。
“即使这个王国没被炎浆洗劫而毁灭也不要紧了,只要我能得到那个琬炎之璧的话,”亚尔弗列得疯笑着再次利用浮游术飞向了半空中的琬炎之璧。
眼看着就快要拿到神璧了,当亚尔弗列得正准备伸手去触碰神璧时,突然一阵火流袭向了他,顿时亚尔弗列得沐浴在火海中发出悲鸣。身中火焰袭击的亚尔弗列得负伤滚落回地面。
亚尔弗列得仰倒在火山顶的地面上,浑身伤痕累累的模样,大口地喘着气,看上去十分辛苦的样子。
“可悲的魔女哟,妄图倒逆世界之理将这个万神殿化为炎之粉尘,殊不知最后害人害己,待我降下燃尽天荒之神罚彻底诛灭之,”天煌帝火道,声音雄浑而威严,宛如遥远的。
这时,只看见从瘫倒在地上的亚尔弗列得身上飞出了一阵黑雾,这阵黑雾逐渐在他身边定型化为一个人的模样。随着黑雾的定型,亚尔弗列得失去意识晕迷了过去。
身边周围的黑雾逐渐凝聚定型成一个女子的模样,头戴花冠,身着暗红色的长裙。倾刻间,一位神秘的女子出现在山巅上。
“呵呵呵,真不愧是燃劫天荒之神亚斐斯托斯呢,一出现就看穿了我的诡计,果真厉害,”神秘的魔女高赞道,“明明我附身于元老院首长的身体内这么久都无人察觉到的。”
“(逆理编织者)克劳瑞斯.芙洛拉哟,你可知道你已犯下了怎样的罪行吗,请接受来自天荒之神的刑罚吧,”说着,一道猛烈的火光袭向芙洛拉。
“逆理.防卫圈,”(逆理之冠者)芙洛拉忽然大叫一声,一条如丝绸般丝滑的晶莹锁链从手里飞出将芙洛拉一圈一圈地围绕起来形成了一个光的屏障,天煌帝火的天罚之火被阻隔在了防卫圈外。
“不愧是天煌帝火呢,一次倒不紧,要是这火焰多攻来几次,怕是连我的缚理之锁也阻挡不住吧,看来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还是撤离为好,”说着,只见芙洛拉的身姿忽然化为纷飞的花瓣消失了。
“这个王国竟一直被逆理的魔女的阴谋控制着,真是可悲可叹呐,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都恢复秩序,一切都恢复原貌了,那些为了拯救王国而牺牲自我的人儿约,是该得以复原治愈了,那些被囚禁的人儿们哦,是该重获自由了,那些被威胁攻击着的人儿们哦,是该获得拯救了,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火山口内的天煌帝火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再次大显神威。
元老首长亚尔弗列得的寝宫内侧,那个悬挂在石柱上的鸟笼(藤王阁)忽然大放光华,一阵阵光晕从藤王阁上飞出降落至地面化为一个个神族之民。(翻弦之诗)尼莫西妮,(千丘暮)艾伦,(清飘之翎)菲蕾雅希斯,(孔雀环)西曼达,(麟之角)杰拉尔顿皆从沉眠中苏醒,皆从囚禁中重获自由。
在宰相(夙夜吏)阿道夫的寝宫内殿,黑色的布包(弥天盖夜)被系好了悬挂在了墙上,此时只见系紧的绳索自动松开了,从弥天盖夜中飞出了一道道光晕,光晕降落至地面化为一个个神族之民。(狷之塬)亚摩尔,(苍之岚)班尼迪克,(鸠之目)巴泽尔,(甲濸)鲁塔,(瞑暮之夜歌)阿克隆皆从囚禁中重获自由。
(旋凯之风)陛下的寝殿内,此时阿道夫正不断地用剑攻击着奥德里奇陛下,奥德里奇拼命地拿剑抵抗躺闪,可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感觉全身无力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终于,奥德里奇体内的毒药彻底发作,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剑也滚落至一边,奥德里奇彻底失去了防御力。
见陛下如此这般,得意洋洋的阿道夫持剑慢慢走向奥德里奇,准备给予其最后一击。奥德里奇绝望地望着阿道夫靠近。
在充分靠近奥德里奇时,阿道夫朝着奥德里奇的心脏刺出一剑,可也就在那个瞬间,阿道夫刺出的剑化为一道火焰扑哧一声消散了。见此情形阿道夫一头雾水地呆愣在原地,完全没料到怎么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
“怎么会这样?”阿道夫惊异万分,眼看着手里剑化为火焰散去,呆愣于原地。
见此状况,奥德里奇松了一口气,在心底感谢自己被神迹拯救了。
就在这时,原本施加了界术而被紧紧关闭着的寝殿大门一下子打开了,一瞬间闯进来的神族有(翻弦之诗)尼莫西妮,(千丘暮)艾伦,(清飘之翎)菲蕾雅希斯,(孔雀环)西曼达,(麟之角)杰拉尔顿,(狷之塬)亚摩尔,(苍之岚)班尼迪克,(鸠之目)巴泽尔,(甲濸)鲁塔,(瞑暮之夜歌)阿克隆,几乎所有的陛下的亲随都过来了。
大家一同努力捉拿下了造反的阿道夫并拯救了奥德里奇陛下。
现形于火山口内的天煌帝火再次发出威震天地的怒吼,接下来要施展自己的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神威。
在天煌帝火的吼叫中,从火山口下边的炎浆中冉冉上升起一个银白透明的光球,在这颗自动上浮的光球中出现的竟是石像人皮瓦尔与负伤的菲蕾德翠卡。此时石像人正公主抱着晕迷受伤的菲蕾德翠卡。
“看呐菲蕾德翠卡,我们还没有死,我们被昔日创造新约的四天大神之一的天煌帝火拯救了,”石像人皮瓦尔在耳边轻唤,试图唤醒晕迷的菲蕾德翠卡。
不久,菲蕾德翠卡的眼睛微微抽动,尔后睁开了两颗明亮的眸子,一睁开双眼,菲蕾德翠卡就完全看清了石像人的脸。
“唉,我的双眼竟然完全看得清了呢皮瓦尔,”菲蕾德翠卡小小地惊喜了一下。
“这得多亏了天煌帝火亚斐斯托斯大人的神迹呢,是天煌帝火大人拯救了我们呢,”石像人说道。
“是吗皮瓦尔,那样太好了,让我最后再好好看一下你的脸,”说着,伸出双手捧着皮瓦尔已化为石像的脸。
菲蕾德翠卡仔细端详着石像人的脸,久久不愿移去深情的目光,同时脑子里也回忆起了皮瓦尔未化为石像人之前的英俊模样。
“太好了皮瓦尔,我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你,我的眼睛竟奇迹般的复明了,”菲蕾德翠卡感慨道。
两人彼此深情地凝望了一阵。
“听着皮瓦尔,你一定要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呀,”菲蕾德翠卡越来越虚弱无力地活着。
“会的,我会的菲蕾德翠卡,”皮瓦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石框的眼中流出了泪水。
“皮瓦尔,从此以后我会活在你的身体内,心里,永远守护着你,为你消灭除去体内的魔族之魂。”
“谢谢你菲蕾德翠卡,你永远都会活在我心里,我将永远无法忘记你,与你不离不弃,”皮瓦尔悲伤着。
“再见了皮瓦尔,”一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菲蕾德翠卡的本源圣源就化为片片吹落的白色圣洁花瓣吹散消失了,不过有一部分吹进融化在了石像人的身体之中,与皮瓦尔合二为一了。
皮瓦尔的手里捧着虚无的空气,泣不成声了。
皮瓦尔在天煌帝火的神威下乘着光球来到了火山口边缘的陆地上得到了救赎,但遗憾是菲蕾德翠卡还是没有及时获得拯救而仙逝了。
这将是所有神族心里的痛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