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今日至,距离两艘超级战舰建造完成还不到一个月,身在北京的李浩又接到了喜讯,周有凤带领的大明欧洲考察团,在历经三年的远行之后,终于回到了大明。
李浩简直欣喜若狂,抽水机计划的第一步终于执行成功了!周有凤这次出行,不但带回了伽利略,还把法国的费马、笛卡尔、帕斯卡也一股脑全都带了回来。不光有那些大名鼎鼎的科学家,还有不少的工匠,制作钟表的工匠、制作玻璃的工匠、还有冶金工匠,火炮工匠等等,甚至还有不少小提琴制作的工匠。因为汤若望知道,在欧洲普普通通的小提琴,在大明朝能卖出天价,于是怂恿了不少小提琴的制作工匠来到大明。
“欢迎伽利略先生来到大明”神祖府的会客厅,李浩用了一个西方的礼节来欢迎伽利略。这时候的伽利略白白胖胖,早已不是被软禁的那样形容枯槁。
“我的上帝,伟大的神祖陛下,您真的是天上的神仙吗?”伽利略心里还是有些不信的。
“我确实来自天上,但是不是神仙,这里面有一个非常深奥的物理理论和哲学问题,在这个世界暂时还无法达到那个高度。现在的世界是一个混沌初开的世界,欧洲经历漫长、黑暗的中世纪后,终于迎来了一丝科学的曙光,这将是人类腾飞的起始。
我佩服伽利略先生的智慧和勇气,您的比萨斜塔实验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那就是实验物理学时代,我们所思考的问题都要经过实验的检验,才能知道他正确与否。”
李浩对伽利略的评价非常高,这不是拍马屁,伽利略对于科学的贡献,怎么评价都不为过。
“非常感谢您对我本人的肯定,伟大的神祖陛下,我想知道一个问题,哥白尼提出的日心说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因为根据我的观察,地球应该不是宇宙的中心,可是教皇却认为我是个异端。”
伽利略双手一摊,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他醉心于研究,张口闭口都是学术问题。对于萦绕心中很长时间的问题,总想找到一个答案。
李浩在桌子上拿出一张纸,用笔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太阳系的结构图就呈现在眼前。太阳位于中心,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和土星依次环绕着太阳。
伽利略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浩随随便便的画出来的图,自己只是在思考宇宙的中心在哪里,可这神祖陛下不但给出了宇宙的中心,还给出了各个行星的排列运行规律,而且极其简单、明了。这与欧洲那复杂的本轮、副轮的地心说迥乎不同。
伽利略惊讶的看着李浩,李浩知道这幅图太超前,完全出乎了伽利略的认知。微笑的解释道:
“伽利略先生,我们的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这个您已经观察出来了,您观察到木星周围有四个卫星在围绕着它运行,这也是正确的。单单就这一点,就完全可以推翻地心说了,因为真的有东西并不绕着地球转。”
李浩指着图上太阳的位置又说:
“太阳是我们这个天体系统的中心,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都在围绕这它运行。但是太阳也远不是宇宙的中心,在茫茫的宇宙当中,太阳只不过是一颗极其普通的恒星而已。在它的上层,还有更大的天体系统,这有待于我们去发现和研究.......”
李浩故作神秘,把伽利略的胃口吊了个十足,太阳是我们的中心,但还远不是宇宙的中心?还有更大的宇宙结构?那是什么??
李浩的话不说完,这让伽利略心里跟猫爪似的,总想得到答案。李浩心里一阵得意,跟科学大咖谈论科学,还把人家搞的五迷三道的,想想就有趣儿。不过自己话说的太多了,李浩有些后悔,越往后越不容易解释了,这家伙一直追着问,怎么办?难道让我给他解释什么是黑洞、超新星?难道还要给他普及一下相对论?
李浩懊恼的摇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在一边,才对伽利略说道:“伽利略先生,新的科学发现,有赖于新技术,新思想的出现。我们大明正在筹建一座科学院,这里将集中全世界的学者,物理学、化学、冶金学、生物学、地质学等等的,来共同研究、探讨。我给你们承诺,你们的行动是自由的,大明治下的任何角落,你们都可以去;你们可以出版自己的刊物;你们所需要的资金,都有神祖府来承担,你看怎么样?”
“这是真的吗?亲爱的神祖陛下,您真的太伟大了,请接受我对您的敬意!”伽利略激动的跳起来,起身向李浩致敬,这个条件简直太优厚了,做梦都想不到的!哪怕在欧洲,学者也好多都是忍饥挨饿的,完全凭着兴趣来研究的,而且受到各种的歧视和阻碍。布鲁诺被烧死了,哥白尼到死都没有敢出版自己的著作,连自己都被教皇软禁起来,想想都悲催。
神祖府的南面,隔着长安街,新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工地,足足一千多亩,工部尚书刘遵宪亲自主持,按照李浩给出的图纸建造。在充分利用地面上原有的建筑的同时,力学实验室、光学实验室、化学实验室等等各种的实验室也建立起来。李浩还在北京城发布告示,不管是欧洲来的学者,还是大明朝的人,只要你有兴趣,都可以来申请一个实验室,研究的资金有神祖府承担,相应的研究成果当然也归神祖府所有。
崇祯皇帝御笔书写的“中央科学院”的匾额已经被高高的挂了起来,科学院的第一任院长就由伽利略来担任。这引起了许多大明人士的不满,一个化外之人,蛮夷之辈,也配做我大明国人的上司?于是许多人都到神祖府请愿反对,说这有损大明威严。
李浩不为所动,只是说:“如果你们不服,你们可以找他们辩论,只要你们把他驳斥倒了,那么就由你们来担任。但是只限于学术的辩论,如果谁要是敢人身攻击、辱骂或者使用阴谋诡计,我会让他下地狱!”
李浩常说,理越辩越明,所以李浩非常支持各种辩论,不管是大明国内的学派之间,还是与外国之间,只要你们见解不同,那么都可以来几场辩论。搭个擂台,当面锣对面鼓的辩论也好,在书报刊上发表文章辩论也好,都可以,但是不得进行人身攻击和打压,否则,李浩就会利用神祖爷的身份出手干预。
李浩的这个决定彻底搅乱了大明的思想,本来现在的儒家就出现了好几个学派,有程朱理学、陆王心学、还有气学,流派不一,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心学和气学一直受到程朱理学的打压,毕竟理学现在占主流。李浩的决定然理学非常气愤,却让心学和气学等其他学派倍受鼓舞,就连道家和佛家也高兴的不得了。
各个学派的纷争喧嚣尘上,各种的打压也随之而来,各种名目的弹章又开始堆积在崇祯的案头,这让崇祯皇帝头疼不已。崇祯皇帝翻看着奏折,这是钦天监的监正弹劾极西学者伽利略的奏折,说这个极西额野蛮之族妖言惑众,居然否定自古以来的天圆地方,说什么大地是圆的,大地绕着太阳转,简直胡说八道,这种妖言惑众的人就该大卸八块,以正天下人心。
崇祯翻翻奏折,气的不行,神祖爷早就说了,大地是圆的,你特么的又来说天圆地方?谁给你的胆子?神祖爷都从月亮上看过大地,那就是一个蓝汪汪的圆球,现在你还说大地是方的?你肯定没有听过神祖爷的公开课。
崇祯皇帝很生气,经过王承恩劝解才知道,这个监正是新来的,原来的监正岳大年已经去了中央科学院给伽利略当助手了。这个新来的监正估计也是想刷一下存在感,生气归生气,随手扔在一旁,不再理会。
科学院里,各种新奇的事物无不刺激着这些欧洲人,水泥的大规模使用,使得建造的速度极快,大大的玻璃窗让屋里亮堂的不得了,这跟欧洲那些昏暗的小屋简直没法比。实验室里面,各种的试管、烧杯、烧瓶,甚至连加热用的酒精灯都一应俱全。现在要做一个实验,简直方便的不得了,自己不用再费尽心机的准备各种实验器材,只要打一个报告,工部就会把器材给你送过来。
费马坐在自己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面,心中感叹不已,终于可以投入全部的精力研究自己喜欢的数学了。自己只是一个律师,喜欢数学也只能在业余时间研究,可自己并不出名啊,为什么这个遥远的明国居然知道自己的存在?还知道自己喜欢数学。而且这大明的研究条件简直好的能上天,有经费、有助手,至于自己那个律师的身份,就让他见鬼去吧!
笛卡儿和费马简直就是一对儿活冤家,俩人都研究数学,不过方向不一样,经常争吵,但谁也离不开谁。笛卡尔是从一个轨迹来寻找它的方程,而费马则是从方程出发来研究轨迹的,这俩货针尖对麦芒,又相辅相成,结果就是让解析几何更加的完善和丰富起来。
数学是一切科学研究的基础,也是最难出成果的。科学院的第一个成果居然不是来自于实验科学,而是来自于基础的数学,这让李浩大感意外。翻着费马和笛卡尔合著的《解析几何》,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紧张又充实的高考年代。看完了书,觉得还不过瘾,拿起笔在书的末尾画了个坐标系,又在坐标系上画了一个椭圆,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丢给小太监张林,让他送回去。
费马要疯了,笛卡尔也要疯了,椭圆的解析式该怎么写?听着张林的回报,两个伟大的数学家在屋里抓耳挠腮,李浩心情大好!一个三扁四不圆的圈圈就搞疯了两个极西之地的大学问家,这让张林对极西之地更加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