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毕竟是记载大事件的,而且由于战争的残酷性,导致大量的史实无法被记录下来,或者记录下来也已经失传。
总之,关于这里的历史,也仅仅只有个侍神宫而已。
对于这里竟然如此和谐,易寒也觉得很意外,甚至很震惊。
南蛮以南,十余个城池,数千万百姓,在没有强力的统治机构的情况下,和谐无比,这不可能。
更何况,这里的贫富是如此不均。穷者穷得卖儿卖女甚至卖妻,终身为奴;富者则黄金铸屋,妻妾上百,家如宫殿。
有意思的是,他们竟然都不欺压良善,而平民也不仇富。
去他妈的,这要没鬼才怪了。
思来想去,都觉得这里情况很复杂,比想象中的复杂很多。
易寒睁开双眼,悄咪咪地看向方玄衣。
此刻她双眸紧闭,面色平静,正打坐修炼。
仔细看她的面庞,简直是越看越心惊,这个女人的容貌简直没有任何瑕疵啊,每一寸都像是上天造物,浑然天成,无可挑剔。
“看够了吗!”
方玄衣睁开眼睛,面带冷意。
易寒瞪眼道:“你根本没在修炼,否则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方玄衣重重出了口气,似乎觉得易寒太过无耻,干脆不想跟他吵。
她只是咬牙道:“买了宅子,住进去,然后呢?刺客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你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我很不放心。”
易寒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也不放心,我也是个打仗的人,我当然知道谋而后动。”
“但...南蛮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甚至连王桀魔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来这里只能拼命,只能见招拆招。”
说到这里,易寒双眼微眯,呢喃道:“既然这里有鬼,那我们高调一点,鬼自然会现身。”
他来了兴趣,忍不住笑道:“白天大街西侧的园林宫殿看到了么?上千亩的大宫殿啊,住那里想必是很好的。”
方玄衣道:“你想试试这里的水?”
易寒道:“当然要试,明天就去买下来,你把玉晶准备好,估计起码得数百万玉晶。”
方玄衣当即气得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我的积蓄,早就给了你了,你不会忘记了吧?”
易寒懵了,突然想起在青州的时候,为了和天地楼打商盐之战,把方玄衣的钱刮了个干净。
完了,钱全留在神易玄宫了,明天买个鸡毛啊。
看到易寒的脸色,方玄衣就猜到情况了,忍不住冷笑道:“好个算无遗策苦狱魔子啊,不会没钱也想买房子吧!”
“不就是钱吗!”
易寒直接取出符纸,开始写信。
他咧嘴笑道:“明天,两千万玉晶直接送到,我还不行我没这个面子。”
......
嫩如青葱的手,轻轻接下了符纸。
深邃绝美的双眸,仔仔细细把内容看了好几遍,瞳孔中已经有了怒火。
将符纸直接扔在地上,甚至忍不住踩了一脚。
西晋女皇万凝脂站了起来,眯眼道:“好胆!问我要钱!他以为他是谁!”
偏殿角落处,文月依旧在专心画着阵纹,似乎陷入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万凝脂走到她的身旁,轻哼道:“文月,你可知道是谁来信了?”
文月趴在桌上继续画着,压根没听见。
万凝脂道:“你师父的信。”
文月猛然抬起头来,惊喜道:“真的吗!师父来信了?”
看到这一幕,万凝脂更气了,这傻丫头除了她师父,怎么其他人都不在意。
她深深吸了口气,道:“你师父写信给我,让我给他两千万玉晶,还得明天就送过去,你说他是不是很大胆?”
文月想了想,道:“女皇陛下这么有钱,两千万应该拿得出来吧。”
万凝脂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了,否则会被气死,这丫头只向着她师父。
两千万玉晶啊,不是银晶,是玉晶!
这足够组织一场小规模战争了!
“要钱是吧?这次不扒你一层皮,你别想拿到老娘的钱!”
万凝脂都气得冒脏话了。
......
偌大的宫殿门口,十余位战士严阵以待,看着眼前的一对年轻人,眉头紧皱。
“要买这里?我没听错吧?”
一个战士满脸惊愕,疑惑道:“且不说这座宫殿无比昂贵,关键是也不卖啊,朋友,你还是走吧,买其他的去。”
其他战士也上来劝了:“何必呢,你们两个人住不了这么大的呀!”
“是啊,这么大两个人住,很冷清的,有钱也别这么浪费嘛。”
“买来不划算,倒不如买个小的,留点钱置办些其他物品,比如恒温阵法啊,比如买几十个美婢啊。”
“少侠,考虑清楚哦,花钱不是这么个花法儿。”
方玄衣都呆住了。
上门说要买人家宫殿,这无异于挑衅了,却没想到这些战士非但不驱逐,还好言相劝?
这未免温和过分了吧?
易寒摆手道:“我说你们能别废话吗?买不买那是和你们谈的么?把你们主子叫出来啊!”
领头的战士道:“不好办啊,什么事都找主子,主子也忙不过来啊。”
“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找管家如何?如果管家觉得可以引荐,那再引荐嘛。”
易寒瞪眼道:“那墨迹个什么!快点!”
“哎好嘞!少侠你稍等片刻啊,我去请管家过来。”
另一个战士说道:“少侠要不里面院子里坐一坐,有恒温阵法,至少凉快点。”
“来来来,请进,对了,要喝冷饮吗?”
易寒都快绷不住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更何况这群士兵太他妈礼貌了。
这怎么让老子恃强凌弱?
而且,这冷饮好像挺好喝的,饮一口就觉得全身凉爽了个通畅,看样子不是凡品。
他抬头再看方玄衣,发现她已经喝光了,正吞了口水。
哎?她莫非...喜欢吃喝?
我发现了方玄衣的爱好?
“看什么看!”
方玄衣大怒,脸色竟然有点红。
易寒心中已然确定了,这个女人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对吃喝似乎兴趣很大,藏得很深呢。
易寒瞥了她一眼,道:“我这还没喝完,你要喝吗?”
“我岂会喝你喝过的?”
她不屑一笑,目光却盯着易寒手中的琉璃瓶,始终移不开。
易寒递了过去。
方玄衣下意识接住,但也瞬间察觉到不对,直接把冷饮砸了过来。
“谁稀罕!”
她哼了一声,回头对着士兵喊道:“再来一杯,不,一人再来一杯。”
易寒摆手道:“我这一杯就够了,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玄衣凌厉的眼神压了回去。
第二杯,也是我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