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有时候便是如此,当势起来的时候便势无可挡。·
曹军全面被新汉军压制,根本就不敢轻易的跟新汉军正面交锋。何况,新汉军的战斗风格已经形成,如果曹军没有更好的针对破解的有效办法,那么曹军就只能一退再退。
说起来,这个也不仅仅只是曹军,曾经跟新汉军交过手的天下各路诸侯,无一不是有一种无以为敌的郁闷感。
你们想要跟新汉军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嘛,人家新汉军有的是办法跟你打大战役,各种手段齐出,你也奈何不了新汉军。防守战嘛,人家新汉军就是这么的无赖,先将你逼得退守一隅,然后就不停的用投石机轰击,你不战不降不逃,那就轰到你心惊胆寒,打到你自乱阵脚为止。
什么?说要跟新汉军打伏袭战?遭遇战?省省吧,新汉军不给你设套给一个坑你踩下去就算相当不错了,至于遭遇战,让你堂堂正正的正面决战都打不过,还敢跟人家打遭遇战?
所以,当济南的数十万曹军,在看到新汉军居然使出伐林的招数,将他们赖以作为屏障的山岭密林都砍光了,他们又再拿什么来跟新汉军周旋?
本来,连绵的山岭,茂密的树林,会成为曹军的屏障,山岭之间,通过他们自己开僻出来的在密林之间的安全通道,密林走廊,可以做得到互相呼应,可进可退,可以灵活的跟新汉军周旋。但是,现在树林都没有了,所有的情况,都一目了然,他们曹军,又岂能再安然的在各个山岭之间随意调动?如果他们再不退,那么就等于被新汉军分割包围,将会被新汉军一个一个山岭军寨的攻破,直接让他们损兵折将。
曹仁与张合。完全理解通透了曹操命人送来的命令,知道在济南死守已经事不可为,因此,他们及时将曹军撤走。一路往兖州的西面撤离。向许都方向靠拢。
当然,曹仁与张合,每一个稍为险要的关隘,都会留下一定的曹兵,他们不求可以阻挡得了新汉军的进攻。但起码,可以延缓一些新汉军的挺进度。如此,也可以让他们争取得更多一点时间,为日后的大战作准备。
这样一来,新汉军虽然已经知道曹军的大军已经撤走,但是,却也不能轻率的拼命追击。许多的曹军军寨,甚至是道路上曹军所布下的障碍总要扫除干净方可以通过。因此,新汉军还中遭受到了一些曹军零星的抵抗,最后大军才顺利的到达了济南城。·
夺下了济南城之后。情况就好办了。可以说,前面已经是一片坦途。
往东北方向,是气势恢宏的泰山地区,那些地区,已经没有了曹军,早已经被泰山军驱逐了。往东便是泰安、钜平等城,虽然还有曹军在镇守,但是却也不会对新汉军的前进造成任何的影响。
往南便是汶水河,那一带地区,亦是山岭起伏的地区。穿过去便是徐州地区。沿黄河往西就是东阿城以及东平城。现在的曹仁与张合的曹军大军,便是撤回到了东阿与东平城一带。再往西就是兖州的府东郡了。从东郡往西往南一带,其实也算是兖州地区的中心地带了,城镇较多。人口也相当密集。
太史慈与公孙瓒估计,曹军一退再退,但是,东郡地区,曹军应该就不会太轻易的放弃了。再放弃的话,新汉军的兵锋就直达颖水。直指许昌了。
现在徐州方面,新汉军也正在加快度占领各城,估计不用多久便可以将徐州的曹军赶回到芒砀山往西一带。这样,现在曹操的势力地盘,就已经被压缩回到一个巴掌大小的地区之内了。
事实上,徐州方面的曹军守军,在寿春方面的曹洪率扬州军退回到了颖水中上游谯郡一带时候。孙策的江东新汉军大军,势如破竹的出兵夺取下蔡、泗城、灵壁等地之时,徐州的守军就不敢再留守徐州了。因为如果他们再不撤军,那么就有可能被从南方杀来的新汉军给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如此,徐州的守军,分成数路,一路进驻与谯郡相隔着一条颖水河的细阳城,而细阳城,则与芒砀山相接。另一路自然就是从徐州撤往芒砀山,一路撤往小沛城,小沛城后面,就是与芒砀山相接的九里山。这一线,就将是曹军抗击徐州向许昌起进攻的主要防线了。
另外,周瑜所部的江东军,在平了庐江一带的残存的势力之后,也迅出兵寿春,但在得知寿春的曹军已经往北撤退之后,他便命其所部的江东新汉军,沿淮河的西岸进击,一路迅猛的夺取了安风津、颖上等地,直接杀到了汝阴地区。
同时,黄忠、黄叙父子所率的新汉军,及与张飞所率的新汉军,因为要占据豫州、扬州的广大地区,兵力分别进驻在地方的城镇,协助朝廷的官员对地方进行治理,所以,他们的帐下已经没有多少机动的军马。如此,在黄忠、黄叙父子占据了合肥之后,他们所要进攻的线路,已经与周瑜所部的军马重合。·如此,黄忠与黄叙父子,干脆将合肥城交给江东方面的新汉军治理,他们仅率其本部的一军军马,与周瑜所部的江东新汉军一起行动。
他们如此,是看到了随着不停的压缩曹军的生存空间,与曹军的大决战在即,所以,他们都不想错过了这一场大战。所以,宁愿不将所有的本部各军带上,只率一军也要参与这最后的决战。
至于张飞,他所率的新汉军,杀向了豫州中部地区,夺取了枣阳市、义阳、平春、光州、固始等城。虽然,张飞所部的新汉军,并没有碰到曹军怎么的抵抗交战,但是,其所部的新汉军,所转战的区域更大,要控制的地区更加的广阔。所以,当他前往汝南与关羽会师的时候,他所率的军马也没有多少了,仅只有一军本部军马。其余的,都留在了地方。
张飞将会与关羽一起,进军颖阳城。
刘易在洛阳,又过了半个多月。已经进入夏季中了,在朝堂的那幅大汉大地图上面,已经很清楚的标示出现在新汉军与曹军的最新情况。
这让刘易很直观的看到,曹操现在的势力地盘还在哪些,如果在地图上画上一个圈的话。那么曹操现在的势力地盘,似乎就恰恰还只剩下整个大汉地图的心脏地带。
刘易觉得,是时候出动了。
成立新汉朝十多年了,等的就是这一刻。
朝廷当中,留在朝堂议事的一众文武官员,都相当的兴奋激动。
当刘易宣布,他将马上赶紧前线的时候,原来最高投靠刘易的一众谋臣,他们都希望可以追随在刘易的身边,一起见证这一个伟大时刻。
戏志才、田丰、贾诩等等。都提出要随刘易一起出征。就算是闵贡、杨彪等老臣,也希望追随刘易一起出征。
现在朝廷似乎也没有什么的大事了,一切都上了轨道,包括刘易早前让众臣议论的大汉统一之后如何大治的方针政策,也已经拟定得差不多了。想了想,刘易便没有拒绝,同意他们随自己一起到前线。
这样,辞别了家里的一众女人,尤其是与曹氏的三姐妹细说一翻之后,刘易便与众臣一起赶往虎牢关。
当然。刘易一起带去的,还有火药包,以及,已经打制成功的一架红衣大炮。自然,还有那种要点药引的炮弹。不过,带去的时候,是完全保密的,连朝中的许多朝臣,都还不知道刘易已经让人研制出了这种火炮来。
其实。刘易真的不想让这种大杀器面世,在试验的时候,都是躲到深山里去试验的,早前一段时间,在西山皇陵方向的一带深山里,不时出一声声的轰隆声。在洛阳城内都能够听得见炮响。只是离得太远了,洛阳的人都以为是打雷呢。
带上这架红衣大炮,只是为了威慑曹操罢了,并不打算用来真正的攻击曹军。事实上,以新汉军现在所拥有的攻击手段,用不上这种大炮也一样可以打败曹军。
刘易想要试试其炮的威力,方便统一大汉之后,让军工厂打制出更多一些,然后分配到将要出国征战的军队当中。
对汉人,刘易不想使用这种杀伤力恐怖的大炮,但是对于异国他邦,刘易就没有太多的顾虑。
另外,女子军队也追随一起出征。家里的女人,如元清、黄舞蝶、张宁、阴晓、赵雨等一众武功不错的女人,都跟刘易一起行动。
从洛阳到虎牢关,就一天的时间便可到达。
一路上,刘易与同行的戏志才、贾诩等朝臣商讨一个问题。就是询问他们,是否觉得曹操有归顺新汉朝的可能。
刘易让他们一起思考,一起评价一下曹操这个人,问他们曹操是否有可取之处,最终,是否应该当真的灭杀了曹操。
而让刘易感到有点讶然的是,戏志才、贾诩等人,对曹操的印象居然都不错,也不知道是否是受历史上他们本就是曹操的谋臣关系。刘易现他们,对于曹操其实还是挺佩服的,起码,他们都认为,曹操算得上是一个有着雄才大略的枭雄,不算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奸徒。
他们都认为,应当要尽可能的争取曹操,让其归顺新汉朝,毕竟,曹军也好,新汉军也好,都是汉人的子弟兵。现在,就等于是兄弟相争,无谓牺牲太多将士的性命。
刘易其实也是这样的意思。因为他一直都在考虑,如果曹操能够归顺自己的话。以现在曹军的兵力,这百万的大军,足可以为自己扫平一个大洲了。
所以,刘易也想尽努力,尽可能的说服曹操。
到了虎牢关之后,刘易并没有就召来赵云等将来询问军情,而是与众臣商议,写了一封劝降信着人送去交给曹操。
这一封劝降信,可谓全是刘易的肺腑之言,希望可以打动得了曹操。
因为与众臣临时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刘易就决定先等一等,等曹操的答复之后,再让自己中路的新汉军行动。如果曹操能够识事务为俊杰,能够同意归顺,那么这场仗就不用再打下去了。如果曹操拒绝,那么刘易也就只好先打了再说。
这个时候的曹操,他反倒不再焦虑了。
新汉军向他正式宣战的时候,曹操还有着许多的幻想,已经作出了种种的布置。所以,当他自己的各种准备全都无用,都没能有效的抵抗新汉军的进攻的时候,他的心里自然就着急,总想着要如何补救,要如何反将新汉军一军。
但此刻,一切都似已经定局了,不管他再如何挣扎,都不可能再改变得了眼下全面落于下风,陷于被动的局面。
所以,唯有就是孤注一掷,收缩兵力,与新汉军打一场旷世之战,决一死战。到时候,打败了新汉军固然可喜,但若是失败了,曹操也觉自己无憾了。
人生难得几回搏?他觉得,自己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时运不济,天公不作美,不能让他成功,没能让他君临天下,这就是他曹操的命,所以,这一战之后,是胜是败,曹操都有了心理准备。
曹操现在,真的是物极必反,这一刻,他反倒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与清醒。嗯,每一次大战之前,曹操的头痛病都会突然好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所不同。似乎他天生就为了打仗似的。
他正在处理着一些军务事,关注着现在自己军的情况,以及各路新汉军的动态,在寻找战机,想要趁在决战之前,是否有机会先打一场胜仗,振一振自己军的士气。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前来给他递送上一封书信。拿起一看,竟然是刘易写给他的一封书信。
曹操有点愣,不太明白在这个时候,刘易还写信来给他干什么。他现在,并不认为自己与刘易还有什么的话可说的。
不过,他还是拿起这封信,拆开了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