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张燕的确说过他们天下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他不会出兵劫掠他们的地界,可是,那是在攻伐董卓的时候啊!现在,天下诸侯盟军早离散了,讨伐董卓的事也不了了知,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再出来劫掠?
公孙瓒这些年,与黑山张燕的交锋也不少,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当年,还曾让黑山张燕率军攻杀到易城去。百度搜索:看小说现在的黑山张燕,已经非同小可,坐拥百万贼兵,真要出兵劫掠他幽州之境,亦要叫他头疼,难以再抗衡黑山军。
刘易见公孙瓒愣住,这才说道:“目前,要说势力最大的,非黑山张燕莫属,另外,就算是势力第二的排名,也轮不到董卓,你不会不知道,另一股黄巾余孽的势力也极为强大吧?泰山贼管亥,听闻他的势力,仅只比黑山张燕略差,怕也有几十万大军。”
“泰山黄巾贼远在青州,不说也罢。这黑山张燕……倒还真的让人头疼。”公孙瓒回过神来,神sè慎重的道。
“非也,别以后青州泰山黄巾贼离幽州太远威胁不到你,实则上,从泰山来幽州,沿渤海而来,并不是太远,几天亦可杀到。”刘易不同意公孙瓒的观点,在印象当中,就有泰山贼管亥与黑山张燕联手劫掠幽、冀、青州的事。
“那太傅的意思是……你是冲着黑山张燕而来?”公孙瓒自然不是愚笨的人,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不错,我非但想你与袁绍停战,还想你与袁绍一起联手,当然还有我,我们一起出兵,征讨黑山张燕。”
“什么?停战也就罢了,还想某与袁绍那无义之贼联手?”公孙瓒反应极大的大声道:“不可能!除非他能还我从弟公孙越之命来,要不然。免谈!”
公孙瓒脸现怒sè,未了又有点幸灾乐祸的道:“难怪,以袁绍那狼子之xìng,居然同意割地赔偿让我好停战。哈哈。黑山就在他的冀州之内,若黑山张燕一出,他先受其害,如此说来,某就算不是停战退兵,他亦奈何不了我,黑山军一出。他就腹背受敌,不战而败!”
“胡闹!你这是什么的意思?公孙瓒啊公孙瓒,我算是看错了你,还以为你是当世豪杰,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龌龊心理!早便听闻你视百姓生命如草芥,亦听闻你有屠杀平民之事,想不到你竟然怀着这样的一个无耻的心思。”刘易拍案而起,怒视公孙瓒。喝道:“黑山贼一出,他不是先对袁绍军攻伐,而是先对冀州百姓祸害。你居然还对黑山贼祸害百姓幸灾乐祸?什么袁绍腹背受敌?难道你公孙瓒就不腹背受敌?黑山北面,接壤幽州,他们大军百万,岂会全在冀州祸害?若他们出军二十万,进入你幽州腹地,这又于幽州造成多大的伤害?你公孙瓒现在怕就只有区区不到十万军马,如何是黑山张燕之敌?”
刘易的一连串责问,让公孙瓒哑口无言。
刘易继续道:“你以为袁绍被灭了,你就高枕无忧?以前,黑山张燕仅只是抢掠。那是因为他的实力还没有真正的壮大,可如今呢?换了你拥兵百万,还会死守着黑山那山高林密的荒芜之地吗?你敢肯定他再出山的时候,不是只是抢掠,而是占地?若他百万大军尽出,别说冀州了。连幽州都占了,你又奈何?特别是占了冀州之后,与泰山黄巾贼遥相呼应,打通了彼此的联系,到时候,整个北方,包括青徐等州,全落在黄巾军的手里,这将会重现几年前黄巾暴乱的情况,眼下,董卓把持着南献帝,拥兵自重,自然不会再顾及幽、冀、青、徐等州的死活?而少帝新汉朝,这才刚刚组建,天下诸侯又不愿顺服,亦奈何不了黄巾军,你公孙瓒与袁绍都是汉臣,莫非你愿看到这大汉天下变成黄巾军的天下?到时候,看你如何面对天下百姓?如何面对大汉先帝?”
“一句话,你与袁绍之争,必须停止,而且,袁绍不能灭,灭了,下一个被灭的就是你公孙瓒,所以,联手是必须的。”刘易最后像总结一般,重重的道。
“我、我……”公孙瓒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黑山军若出兵幽州,必会从黑山北面出兵,正好,会从中山郡进入幽州,我知道你与袁绍不对路,虽名为联手,到时候却各自为战,我刘易从中调停,如此,可减免你与袁绍的争端。建议你要了中山郡,在中山郡屯兵,袁绍则从东面、南面发起对黑山军的攻击,你从北面,我另外派军深入大山,阻黑山军万一败逃向太行山脉逃窜的可能。这一次,我们三军联手,务必要把黑山军这个威胁永远拨除。”刘易放缓了语气道:“你放心吧,我刘易害谁都不会害你,涿郡涿县大泽坡,幽州经营了这么多年,可有对你造成任何的伤害?我们不但没有对你掌控幽州造成任何的不便,反而给予你们不少便利吧?我们生产出来的许多商品,不都是丰富了你幽州百姓的生活?只要解决了黑山张燕,今后,你与袁绍要再开战,我刘易绝对不从中插手,这是我给你的保证。另外,除非你公孙瓒愿意归顺新汉朝听朝廷号令,否则,某亦不会主动出军与你公孙瓒交战!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一次要不要联手征讨黑山军。”
刘易说完,便合上了嘴,接过了长社公主倒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等候公孙瓒的决定。
长社公主奖励xìng的坐近了刘易身边,悄悄的伸手捏了刘易一把,也不知道是说刘易说得好,还是说刘易为了大汉百姓而做出的努力。
这个时候,刘备亦觉凛然,因为他没有想到刘易来到冀州居然是为了讨伐黑山张燕。当然,主要是暗恨自己怎么没有事先想到,讨伐张燕的事,对于冀州百姓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如果他早想到,早点由他提出来。如此便可以大大的提升他在冀州百姓之中的威望,亦可以让像公孙瓒、袁绍等诸侯看到,他刘备对大汉百姓的拳拳之心。如果由他提出来,他在公孙瓒与袁绍之间调停。如此也可提升他在诸侯之中的威望,可现在,又被刘易占了这个风头去,他的心里不禁有点忿然,暗责自己怎么不先想到呢?
呵,这刘备,他没有想到。以他现在的实力与及都声望,怎么可能劝说得了袁绍与公孙瓒停战?又怎么可能说得服袁绍与公孙瓒两家联手出征呢?
人家赵云救了公孙瓒一命,都没能说动公孙瓒停战。
想做这个和事佬,本身就要有着极强的实力威望才行。除了刘易,怕也只有董卓借皇帝的名义,才可以让袁绍与公孙瓒两人停战了。
不过,现在的刘备,不值一提。刘易也没有过多的去考虑他,最多就是打打关羽及张飞的主意。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到关羽、张飞两人的份上。刘易还真的想暗暗解决了刘备,免得这打不死的小强今后会成为自己的对手。但有关羽、张飞在,刘易不好下手,再说,等刘备有机会冒头的时候,自己的大势已成,将来,怕亦不会再出现刘备可据荆州、占益州的事了。自己的洞庭湖基地就在荆州,怎么可能让刘备还有可乘之机?识相的,刘备放弃他心里的野心。安心的归顺自己,让关羽、张飞可为自己所用,如此,刘易或可让刘备可以自然老死,要不然,可以想象刘备将来的下场将会很凄惨。
嗯。天见可怜,其实人家刘备现在都已经有点凄惨了,这丫的,拐了人家老婆,未来的老婆孙尚香又在他的手上了,这家伙还想刘备如何凄惨法?呜……不带这样排挤人的,人家刘备就只是抛弃了他一次罢了,便要人家一辈子没有出头之rì……
刘易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公孙瓒亦不觉把对刘易的jǐng惕完全消去,他知道刘易虽然亦是一个有手段的人,可不是那种使yīn谋诡计来谋害他公孙瓒的人。他心念电转,下决定道:“好,那就按太傅所说的,与袁绍停战,不过,袁绍他仅只是答应给中山郡我?没有其它的了?”
“这个要看你与袁绍如何谈了,若你能从他的手上得到多一点好处,那是你的事。”刘易知道大局已定,公孙瓒同意了联手征伐黑山张燕了。
于情于理,公孙瓒亦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刘易来从中调停,够份量了,牵涉到了黑山张燕,那么,亦关乎他公孙瓒的幽州安危,留着黑山张燕这么大的一股势力存在,的确让他寝食不安,唯有彻底的解决了黑山张燕,才会永久xìng的一劳永逸。相比于袁绍,公孙瓒却不会考虑他是否是黑山张燕之敌的问题,从这一点上可看出,公孙瓒的确要比袁绍更为豪迈一点。
而赵云,见到公孙瓒终于答应了联手攻伐黑山,他的心里也有点激动,望向刘易,更为佩服了,人家一来,不但带来了袁绍同意停战以及答应征伐黑山的消息,还能够说服了似根本不可能与袁绍联手的公孙瓒一同出征黑山。有了袁绍、公孙瓒联手,哥嫂的大仇,可望得报了。赵云在激动之余,亦有些心安。
谈完了正事,大家把酒言欢,除了神sè间有少许yīn霾的刘备之外,人人尽欢。酒过三巡,关羽、张飞还是忍不住把刘易拉了出去,就在大帐之外,与刘易大战了几百会合。
与关羽、张飞两将对战,刘易没有瞬发劲力,因为他们太猛了,真要想着把他们击败,要不是被他们所伤,就是会伤了他们。所以,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发生受伤的情况,如此,很不幸,刘易难得的被虐了,连败于两人之手,这让赵云感到有点郁闷,不明白为何刘易与他们比武的时候,总要利用那无可拒抗的力量击败他们,而对于关、张两人却要宁愿落败也不下杀手。莫非这就是大哥效应?刘易这是给面子这些老大哥,所以才没有击败他们?
呵呵,与关羽、张飞两人比武,和赵云、典韦他们比武是不同的,因为,哪怕刘易战败了关羽、张飞两人,可在他们两人面前,刘易依然是小弟,是刘哥儿。尽管在人面前,关、张两人把刘易当成是人物来看待,可私下,刘易依然是他们的义兵小弟。
与赵云、典韦他们。刘易为了得到他们的顺服,不得不奇招尽出,不得不想尽办法来击败他们,以令到他们对自己产生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让他们在自己帐下效力心服口服。像文丑、典韦、许诸那样的劣货,不打败他们想他们真心顺服?怕有点困难。
在这乱世,只有强者才可以让人顺服。哪怕像赵云这样的智将,直接击败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总好过像刘备收服他们那样,使尽一些怀柔手段、满口仁义的收服他们。
当晚,刘易干脆便留在公孙瓒大营,与关羽、张飞、赵云、潘凤等人喝酒切磋武艺,闹得公孙瓒亦手痒痒加了进来。与众人闹成一团,一点都不似一代枭雄的样子,打输了居然还不认帐。硬说他受了伤所致。这让众人见到了另一个不同的公孙瓒,让众人侧目。
众人都有点醉了,刘易被他们硬拉着一起躺在一个军帐里,闻着这几个大汉的汗酸味心里腻味,丫的,好好的香喷喷的女人不能去揽,被他们拉着在这里脱身不得,还真的郁闷。
关羽装逼的一手搭在一只酒坛边,一手拿着他那卷似都要翻烂的chūn秋,一脚撑在军床边。装作用功。但细看,他那丹凤眼眯成一条缝,细细的呼气,扇动他的长髯,一飘一荡的,这丫的。怕早已经睡着了,能够坐着睡着,这还真的是一门挺高深的功夫,刘易就学不到。
而张飞,双脚垂在行军小床边,怀内抱着一空酒坛,胸襟都弄湿了一片却浑然未觉,一对豹目睁得大大的,却呼噜噜的打着呼噜,其呼噜声把军帐都震得一颤一颤的。睁眼大睡的绝技,更是刘易望尘莫及,这于下除此之外,别无分号,刘易连学的心思都没有。
赵云,倒是一本正经的躺着,呼吸悠长,似一个乖宝宝。但让刘易忍俊不禁的是,这货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居然还流水……呃,是流口水,一丝晶莹,在他的嘴角边渗出。呃,貌似,赵云的确不大,才十多岁,比刘易少几岁的,最多不过十八吧?若在所现代,说他是一个孩子也不为过。
潘凤睡姿最奇怪,反着身子扑着,胸膛之下,是两只酒坛,莫不成他以为那是女人的那两座双峰?有那么坚硬的女人双峰么?想女人想疯了?
刘易自己,被公孙瓒曳着,背靠在一张行军小床边,很干脆的坐在地上。
见公孙瓒的大头无力的搭在自己肩上,刘易不禁有点恶寒,丫的,要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自己会与公孙瓒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特别是看到了他额下的一摄长须,刘易更是感到菊花紧紧的。想到了以前看周星星同学审死官里去某个情节,两个胡须男拿着香蕉榴莲等物的情形,当、当真的有点恶寒啊。
刘易准备逃离这个不堪入目的场景,去找长社公主她们寻点安慰。
谁不知,刘易一动,便听到公孙瓒似在说梦话一般的道:“刘易,我、我恨你!”
刘易一听,顿时停止了动作,扭头一看,却看到公孙瓒坐正了身躯,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
“呃,什么?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某正要出去小解。”刘易故作没听清的样子道。
“我恨你……呜……”
刘易犯晕,这丫的,公孙瓒竟然像一个小娘似的,一个大男人哭得眼泪婆娑。心想,刚才大伙喝多了,大家都什么没做吧?这、这用得着哭得如此委屈伤心的样子么?
“这、这公孙兄,这又为何?”刘易不禁头痛的道。
“易姬姑娘在你那里吧?你可知道,她是我公孙瓒这一辈子见过的最让我动心的女人,我……我越来越思念她,连睡觉都梦见她。你、你说我应该恨你么?”公孙瓒双目中shè出一种如狼一般的目光盯着刘易,在帐内火把光中,似发着一种幽幽的青光。
“易姬?”刘易故作不明,但心里却心如明镜,感情,这公孙瓒已经知道了自己与易姬的事?
“她过得好么?我从弟公孙范见到她了,昨天他混进了袁绍军里看到她与你在一起。”公孙瓒收回到了目光,似有点无力的道。
原来如此,刘易知道不可否认了,还好,易姬还不算是公孙瓒的女人,当初只是被他幽禁着罢了,自己与易姬,虽然可说是横刀夺爱,但是却不能说是给了公孙瓒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刘易硬着头皮道:“她、她很好,这些事,公孙兄,男女之情,顺乎自然,讲究缘分,讲究男女双方的情同意合,互相情深,我和易姬娘子,便是如此,你……你不用太过介怀。”
“某介怀个屁,现在她人都是你的了,你让我怎么样介怀?把你杀了抢她回来?这样她会高兴么?她是一个倔强的女人,当年我用尽手段都没能得到她的垂青……”
“那、那你既然如此想,但又为何如此?”刘易想不到公孙瓒会对易姬如此的情根深种,一个大男人,为一个女人流泪,这就证明公孙瓒对易姬的确是非常深爱的,并且还是刻骨铭心的那一种,嗯,单相思最**断肠啊。
“她像我娘亲……”
“恋母情……结?”刘易一下子瞪大眼睛。
公孙瓒不解的瞪大眼,不明白刘易所说的恋母情结的意思,似明非明的探手弄来了还剩半坛的一坛酒,猛喝了一口,呛着道:“世人都知道,某在公孙家是庶出,少时在家族中倍受家族子弟欺凌,家中,就唯母亲一人对某是真心的,自小,某便仅只得到母亲爱顾,所以,印象特别的深刻。”
“那现在……令母安好?”刘易此刻也不知道要与公孙瓒说什么了,见他似有话不吐不快,只好坐了下来,从他的手上夺过酒坛喝了一口问。
“好,她非常好。”公孙瓒一脸幸福的样子,伸手指了指脑门:“她漂亮善良,贤惠勤快,对某谆谆教导,哪怕某顽劣,她都会耐心的诱导,她跟我说过的许多道理,一直都在脑中,娘的音容笑貌,也一样都在我脑中存着。”
“啊?发生了什么事?”刘易听明白了,她娘亲应该不在了。
“她死在胡人的手中,为了救我,她死在了乌桓人的手中。”公孙瓒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咽着道:“某年少轻狂,不愤族人欺凌,跑到了塞外,落到了塞外胡人手里,家里的人,却没有人去救我,只有我娘亲,用自己换回我一命,她……最后咬舌自尽,某从那时就发誓!必穷毕生之力,都要尽灭胡人!”
他说到最后,是咬着牙吼出来的,嘴唇都咬破了,一丝鲜血从他的唇上渗出,在火光之中显得特别的夺目。
细节不用说,他娘亲必然是受尽了胡人的凌辱,并极有可能,是当着公孙瓒的面行的兽事。也只有如此,公孙瓒才会愤恨得尽杀自己的族人,痛恨族人任由他娘亲一个妇孺去救他。亦只有如此,他在攻伐塞外胡人的时候,如着了魔一般,穷追不舍,哪怕是追击千里,亦不放过那些异族人。
这刻,刘易算是完全理解了公孙瓒的xìng格之变。
“杀胡人,算我一个!”
关羽的声音突然响起,那细长的丹凤目,此刻瞪得老大。
“嘿,还有我张老黑,公孙老哥,那些异族人就该杀!某在家乡,也常常听到那些异族人所犯的恶事!”张飞不知道何时已经醒转,坐了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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