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天地阴阳大乐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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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李牧又再次回归平淡,每日教教书,逛逛街,指点一下竹记的发展,和聂云竹一起制定一些规章制度,完善商行的框架和管理模式。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不过,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

  火辣的天气,苏檀儿出门的时间也渐渐减少,有时候晚饭也会挪到院中凉亭里吃,苏府有自己的小园林,饭后,李牧会和苏檀儿一起散散步,遇到其余几房的人,也会打招呼聊聊天。

  大家虽然不太情愿苏檀儿执掌苏家,却没人敢给他们夫妻脸色,毕竟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有时,晚上太热,两人也会吃一些冰豆沙或是其它一些冰镇小吃,苏府每年寒冬都储藏冰块,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苏檀儿接掌的是大房,待遇自然也是最优厚的。

  不过,相比于李牧的悠闲,苏檀儿整日里还是忙忙碌碌的,不过看她乐在其中的模样,想必也很有成就感。

  吃完冷饮,两人偶尔闲聊,下棋,或者各做各的事情,直到晚上灯火渐熄,一起修炼天地阴阳大乐赋,共享极乐。

  五月中旬,两人的床坏了,每天晚上一运动,就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次日中午,李牧回到家,看到床铺已经被拆的七七八八,家丁正七手八脚的抬着一张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新床,轻手轻脚的组装着。

  来到旁边的书房,苏檀儿正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看帐本。看到李牧进来,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脸上微红。

  半晌,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相公…你不正经!”

  有了结实的新床,自当好好试一试,晚上两人再次同修天地阴阳大乐赋,或许有了新体验,或许厚积薄发。

  苏檀儿体内终于诞生出了一丝丝内力。

  四个月了…苏檀儿修炼天地阴阳大乐赋“坤卷”已有四个月,李牧原本以为在他每晚不辞辛劳的引导和辅助下,苏檀儿本身的资质也不错,两三个月就能养出内力,没想到一下子就是四个月时间。

  这个世界的内功,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修炼。

  好在,终于练出来了。

  有了内功的苏檀儿,和这个世界的武者相比,身体素质差了点,有内力作为辅助,一个也能打几个了。

  李牧高兴的不是这个,让他欣喜的是,苏檀儿有了内功,天地阴阳大乐赋的很多法门终于能施展出来。不然,就他一个人有内力,两人一起练天地阴阳大乐赋,很多法门招式施展不了,简直白瞎了这门功法。

  接下来几日,李牧每天晚上不辞辛劳,引导刚刚诞生内力的苏檀儿,运转天地阴阳大乐赋的各种法门。

  有李牧这位内力浑厚的超级高手,配合其双修,刚诞生内力的苏檀儿得到的好处也是巨大的,在天地阴阳大乐赋的作用下,其内力突飞猛进,增长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只能说,两人功力差距太大。李牧的内功浑厚,苏檀儿刚诞生的内力太过弱小,两人双修,即便苏檀儿获得的好处只有李牧的几分之一,对她那点内力来说,这几分之一的好处也是海量的,展露出来后,自然表现为内力突飞猛进。

  虽然,也不是没有弊端,苏檀儿的内力,基本上都是和李牧双修得来的,根基不太稳,以后的修炼过于依赖李牧。

  但,能从一个普通人,几年内变成一名江湖高手,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这点又能算得了什么。

  既然苏檀儿有了内功,李牧每天又多了一份工作,教她武功。有了内力,没有招式,发挥不出来也是白瞎。

  对苏檀儿这样的初学者来说,武功向来讲究贵精不贵多,李牧只传授了她两门功夫。

  一门是轻功,也可以说是身法,“回风拂柳身法,”这是一门适合女子修炼的轻功,修炼难度不高,也不繁琐,却异常精妙,能让人终身受用的那种。

  另一门是剑法“玉女素心剑”,自然不是古墓原版的,这是李牧根据华山玉女十九剑,淑女剑,恒山派的万花剑法,古墓派的武学理念,还有魔教内库收藏的一些适合女性的剑法,自己整理汇集的一套剑法。

  李牧本想传授苏檀儿玉女十九剑或者淑女剑的,毕竟是宁中则的看家本领,只是这两种剑法修炼难度极大,也极为繁琐,入门门坎也高。

  岳灵珊练剑十年,直到十七岁,师娘宁中则才传她玉女十九剑,二十多岁才够资格学习淑女剑。更何况从小到大没摸过剑的苏檀儿。

  李牧考虑良久,以玉女十九剑为纲,参考多门剑法,创出了这门玉女素心剑。

  论威力,这门剑法比之玉女十九剑、淑女剑、万花剑法…自然要稍逊一些。

  唯一的好处是入门简单,容易上手,适合苏檀儿这样没什么基础的人。

  而且,潜力也不错,如果把这门剑法练好,未来学习玉女十九剑、淑女剑、万花剑法,也就容易了。

  况且,若以这个世界的武功而论,玉女素心剑算得上一门绝学,这门剑法练好了,配合相应的内力,怎么说也算得上顶尖高手。

  ……

  日子就这么渐渐过去,不过雨水明显多了起来,五月底,李牧在秦淮河边和秦嗣源下棋,听到对方关心水患的事。

  “今年天气有点热了,雨水也多,相比往年有些异常。如今汛期到来,接下来说不定就有水患。”

  “唉!真不是个好年景。这样下去,到六七月,说不定就有难民潮了。”

  古代的生产力和社会结构,抗风险能力太小了,无论是旱灾水灾,造成粮食歉收绝收,都会诞生大量没有活路的难民,这是动乱之源。

  再加上北方局势紧张,辽金之战一触即发,整个天下都有一股火药味,就差火星引燃。

  李牧心想,你倒是慧眼如炬,接下来还真有大水患,各地都有流民涌出。

  只是,这种事情,知道了又能怎样,水患该来还是会来的。

  不过,李牧也让聂云竹多采购一些粮草,他倒不是囤积奇货,接下来从难民里招工,招护卫,都需要大批粮食,吃不完也能用来酿酒。

  ……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中旬。

  雨水越来越多,各地接连发生水患,江宁靠着长江,水能及时排走,还好一些,上游的不少地区,水患的影响却越来越大,形成了不少的难民。

  都知道江宁富裕,水患影响又小,城外已经有了不少难民的身影,都是从各地涌来的。

  城内的气氛微微有些紧张,大概经历过相似的情况,知道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难民涌过来。

  眨眼到了六月底,还未出三伏天,充分的雨水,让天气显得异常闷热,因为上游的汛情与灾情,江宁的气氛也越发的沉闷萧索起来。

  这天,碰到秦嗣源,老头有点忧虑的道:“老夫得到消息,如今上游已有四地被淹,黄河更是决了堤,等进入七月,涌过来的灾民会更多,到时江宁的城门怕是要关闭了。”

  “唉,如今粮家已在飞涨,这次水患,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李牧只能默然无语,这就是脆弱的古代社会,天灾人祸随时要了人命。

  城里沉闷的气氛,反倒让青楼画坊的生意更好了,不少官员士子嘴里忧国忧民,聚在画舫上饮酒作诗,夜夜笙歌。

  倒还真做出了几首质量颇高,忧国忧民的诗词,受到无数人称赞,什么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赞誉之声都出来了。

  官府这时也站出来了,在城外设立粥棚,同时号召各大商贾、富豪,捐款捐粮,去城外施粥。

  竹记自然当仁不让,捐了一笔钱,又在城外设立了粥棚,这只是明面上的动作。私下里,已经准备人手,开始在灾民里大规模招工了。

  苏家这边,同样为了应对灾情而准备着,连续的水患让各地的生意都在下降,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闭店。

  不过,该捐的钱还是要捐的,城外的粥棚同样也要立起来,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晚上李牧回家,苏檀儿罕见的心情不错,竟拿出一块巴掌大,颜色极其鲜艳的丝绸展示给李牧看:“相公,你看这个颜色好不好?”

  李牧点点头:“这是你们改良技术研究出来的新染料?”

  苏檀儿点点头:“嗯!檀儿花了好大力气呢!”

  李牧道:“挺漂亮的,如果染料足够稳定,也算一大突破,肯定受欢迎。”

  苏檀儿道:“我们正在做验证,看看有没有褪色变色的问题,到时拿下皇商就容易了。”

  李牧知道她这次大概要失望了,不过这时也不便多说什么。

  ……

  时间进入七月,城外的灾民更多了,整个江宁仿佛按了暂停键,除了极少数娱乐场所,大部分门店都门可罗雀,物价也打着滚的往上涨,特别是粮食价格。

  随着汇聚的灾民越来越多,为了防止这些灾民涌进城内,城门不但被严密把守,每天也只开启数个时辰。

  这种情况下,城里的气氛越发的压抑,连李牧也把大部分的心思放在城外大片大片的在灾民上,招揽工匠,选拔护卫。

  工匠方面,由聂云竹牵头,葫芦谷地方足够大,粮食足够多,计划和正在建设的工坊足够多,有数千的用工名额。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灾民汇聚,想招这么多有一定手艺,或者读书识字的人,还真不容易。

  护卫的招收,是李牧亲自负责的。

  无他,练武也要看资质的,资质好的就是比资质差的练得又快又好。

  不过,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眼力,能分辨一个人到底有没有习武天赋,李牧只能亲自来。

  幸好,有足够数量的灾民,供他挑选。

  花了半个月时间,在数万青壮中,遴选出资质尚可的青壮有五百余人。还有一百余,年龄超过十二岁,资质不错的少年。

  对于已经成年的五百余青壮,这个年龄练武已经晚了,李牧传了他们易学易练,容易上手的莽牛劲、血战八式、十方步。

  只要功夫入门,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

  同时,魔教五行旗的练兵之法,也被用在了这些青壮身上,希望把他们练成精锐之师,也是未来扩张的种子。

  剩下的一百余名少年,年龄尚小,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李牧采用了比较正统的培养方式,先从基础开始,未来如果能培养出一百多名精通军阵的高手,也挺划算的。

  七月中旬,连绵的雨水终于收住了,灾情放缓,城外的难民也终于稳定下来。

  李牧和聂云竹出了江宁,去葫芦谷查看工匠的安置工作。

  出了江宁,便是一片一片汇聚的灾民,官府的手段还算得力,虽然乱了点,还算有一定的秩序。

  两人骑着马一路前行,即便远离了难民的汇聚之地,官道上仍然有许多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难民。

  好在,离江宁城越远,汇聚的灾民越少,等两人下了官道,便再也瞧不见灾民的踪迹了。

  聂云竹不知想起了什么,或许是曾经的家人,或许是孤苦无依的自己,眼眶微红。

  李牧轻声问道:“云竹怎么了?”

  聂云竹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儿。”

  李牧道:“那,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聂云竹迷茫的摇摇头:“或许没有了吧,云竹家里以前也是官宦之家,算得上聪明伶俐,爹爹很疼我,小时候便请人教我诗词歌赋……小的时候也曾被人说是才女。”

  “直到十岁那年,爹爹犯事,爹和娘都在发配的途中去世了,有个姨娘也改嫁了,我进了教坊司。”

  “至于还有没有人活着,这些年也没有再打听,或许有,或许一个没有,云竹也不想知道结果。”

  说到后面,她声音低沉,似乎要落下泪来。

  李牧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苦了你了,放心吧,以后有我!”

  听到李牧的话,聂云竹心里一甜,似乎得到了承诺,心情也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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