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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和严振东还不算太熟,自然不可能一上来就说自己要造反,要灭了清廷。
思想观念不是一天就能改变的。
他打算日后再慢慢试探严振东的政治倾向,现在先把严振东招揽进武馆再说。
姜辰说道:
“我打算开一家武馆,希望严兄能来帮我教导弟子武艺。”
严振东突然哂然一笑:
“说了这么多,还以为你想干嘛呢,原来只是开武馆而已。”
顿了顿,他又奇怪地问道:
“你不是练谭腿的么,想开武馆自己去教谭腿就是了,请我去教武艺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是打算请我去当个教头?”
“也可以这么说。”
姜辰点点头,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帮我两年,我可以给你二百两黄金的报酬。”
严振东听到这丰厚的报酬,忍不住眉头直挑,有了这二百两黄金,他能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为姜辰的大手笔感到惊讶的同时,严振东又疑惑地问道:
“你开武馆,一年都挣不了一百两黄金吧?花这么大的代价请我,值得么?”
姜辰捧了一句:
“严兄这样的高手,当然值这个价。”
严振东听后心里舒坦,有种受尊重的感觉。
姜辰继续说道:
“我要办的武馆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办武馆,教拳授武,但不会收拜师费,甚至会免费为弟子提供住宿、三餐。”
严振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问道:
“那岂不是倒贴钱?哪有这样开武馆的?”
“对,就是要倒贴钱。”
姜辰点点头:“而且我准备多收弟子,第一轮先收一百名弟子,教两三个月后,再收几百个弟子,然后再慢慢增加。”
严振东一愣,收这么多弟子,不收钱白白教拳,还要包吃包住,那得花多少两银子。
这哪里是收弟子,分明是请祖宗嘛。
随即严振东脑中电光一闪,想到了姜辰之前关于局势的判断,这才反应过来:
“你这是变相的蓄养私兵吧?”
姜辰笑着摇头:
“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
对外,我只能说,这么做只是为了优中选优,从众多弟子里挑选出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传授一身绝世武功,怎么能说是蓄养私兵呢?”
严振东在最初的惊讶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而且,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这年头,地方豪强、权贵蓄养私兵的太多了,各地的民团莫种意义上也是地方的私兵。
就算是地主也会养一批会打架的家丁。
严振东也是见怪不怪了。
姜辰的行为至少还批了一层武馆的皮,没有人会深究的。
严振东只关心一个问题:
“收这么多的弟子,全靠你一个人养着,你有那么多的钱吗?”
姜辰自信地说道: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肯定能拿得出来。”
他带来的那些珍珠,养个几千人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姜辰之所以要免学费、包吃住,主要是为了招收穷苦人家当弟子。
毕竟无产阶级才是他想要联合的对象,如果招收了一群地主权贵家的孩子,将来还怎么打地主分田地?
而且姜辰也没打算一直养着弟子,没有学武天赋的就传授些技能,把他们派出去谋生,只要保证训练时间,能够维持战斗力就行了。
民兵本就很少有全天候训练的。
有一定武学天赋的,倒是可以供养着,每天训练。
姜辰还打算选出一批天赋出众的弟子,组成特种部队,传授武术和枪法,到时候队伍里人均都是燕双鹰,想来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这样一支队伍,在正面战场上可能作用不大,但在侦查、潜入、刺杀、破坏领域绝对会是敌人的噩梦。
严振东见姜辰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不再担心钱的事,转而说道: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武馆收几千名弟子优中选优,确实能从中挑选出真正的练武奇才。
我可以帮你教导弟子,不过遇到天资过人的弟子,我会收为真传,你不能和我抢。”
顿了顿,他又说道:
“只要您答应我这一个条件,我可以少收一点报酬。”
对于功法传承,严振东是极为重视的,如果能够收几名武学奇才为弟子,未来把严家武术发扬光大,他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姜辰对此不以为意,直接答应了下来:
“放心,我还年轻,对于收徒的事情可不像你那么看重。到时候,你有看中的人,尽管收徒就是了。
至于报酬,我肯定不会少给的。”
严振东对此极为满意:“那就这么说定了。”
随后,两人又开始商议开武馆的事情。
首先当然要购买一个场地。
能够容纳几百人一起练武的地方,在佛山并不多,而且这样的场地肯定不便宜。
幸好姜辰不缺钱,就算钱真的不够了,卖几颗珍珠也就有了。
很快,姜辰就在东大街买下了一间豪宅。
据说这豪宅曾是某个告老还乡的大太监的住所。
大太监死后,其后人奢靡无度,欠下巨额赌债,只能卖房子抵债。
至于一个太监为什么会有后人,那当然不可能是无中生有的,只不过是从本家兄弟那里过继了一个的子嗣罢了。
在这年代,太监娶妻认子的事情还是很寻常的。
有了豪宅之后,还需要招一群后勤人员,不管是卫生打扫,还是饮食起居,都需要有人打理。主要是就是厨师了,将来几百个人吃饭,肯定要好几个厨师才行。
姜辰以金钱开道,没费多少时间,就把后勤人员招满了。
接下来,就是武馆的招生准备。
姜辰让严振东负责写几十张小广告,打算四处粘贴,为武馆开业做宣传。
严振东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是认字的,而且书法还很不错,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了。
这天上午,正当姜辰和严振东在新买的豪宅书房里,研究宣传文案的时候,管家老钱带着一群衙差来到的书房门外。
不等老钱通报,为首的捕头嘭地一声直接推开书房大门,带着手下几个捕快走进了书房,然后找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看着姜辰和严振东,沉声喝问:
“谁是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