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沟大队无疑放了一颗卫星,这颗卫星,还是可以接受更高层级媒体报道的那种。
并不是说白菜亩产过万斤是有多么了不得,即便是这个时候,有些田地里的白菜亩产还能够达到一万五千斤呢。
但是你得看是放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亩产能够达到这个标准的,那都是咋个种法?
现如今大部分地区还是以粮食生产为主啊,仅有的一点肥料都是用在粮食的种植上。
仅仅为了白菜的增产就耗费大量的化肥?那可是太败家了。
所以野狼沟大队这次的产量,完全都可以说是壮举,也把鸡粪肥的优势给凸显出来。
在地里又帮着忙活了一会儿,陈富贵这才带着杨晓峰这一帮人回到了家里边。
说好了今天要在家里边吃饭,那两道菜就必须给准备好。
因为都是汤菜,所以今天的主食就是花卷。
一朵朵大花卷,带着油盐和葱花味,配着炖白菜和炖萝卜丝,这些人可谓是大快朵颐啊。
就跟吃真正的大餐多差不多,哪怕只有这两道菜和一些小咸菜。
“德顺大队长,你们大队今年是真的很不错。”
吃喝了一会儿后杨晓峰说道。
“领导,其实这都是富贵的功劳。自打富贵回到了我们大队,这个日子还就有了奔头。”王德顺笑着说道。
“说句不中听的,以前的日子都过猪身上去了,都是瞎胡过。现在有奔头了,走路都带风呢。”
“我们早前也抓了六个猪崽儿,虽然抓的晚了一些,我们好好喂。今年过年加上我们原本的四头猪,就能一口气宰十头猪,过个肥年。”
杨晓峰点了点头,咬了一口花卷,“有奔头好啊,有奔头了,这个日子过得就有滋味,不管干啥都来劲。”
“不过富贵也得分出来一些心思在光华厂,现如今光华厂弄出来的小型农机是真的很不错。”
“领导,富贵说了,到时候我们大队每个小队最少也得买上一台。”王德顺说道。jújíáy.m
“卖鸡粪肥的钱、卖萝卜白菜的钱,再加上我们现在操持的这个人工蘑菇,这可都是钱呢。”
“虽然我们现在管着队上孩子们的学杂费,其实也没花多少钱。而且我们还打算今年让社员们按照一定比例清偿三角债,社员们也都很支持。”
“这个事情我听周社长念叨过,社员们真的都支持?”杨晓峰好奇的问道。
其余公社的社长也竖着耳朵听。
这个问题也是他们头疼的问题啊,要是每个大队都能够清出来一部分,队上的日子肯定都能好过一些。
“其实按照富贵的说法,以前大家伙都钻了牛角尖。”王德顺放下了筷子,认真的说道。
“钱到了自己的口袋,那真的是钱。可是欠队上的帐,就真的能欠成烂帐吗?怎么可能啊。”
“之所以说大家伙钻了牛角尖,就是因为队上没钱,所以都是自留种。这能省下一些,多少能糊弄着把地给种上。”
“可是自留种是啥样啊?打的粮食能有多少?省下了这几个钱,却也少打了粮食,其实还是亏欠呢。”
“当初就没想明白,富贵回来一说,大家伙儿就都想通了。来年我们就买正经的两种,上足了鸡粪,拼进全力的干上一年。”
“就看看我们啥都往好了整,到了收秋到时候到底能够打多少粮食。旱灾不怕,我们舍得花人工浇地。涝灾就不行了,只能说我们的运气不够好。”
“那也没关系,来年我们再接着操持。就没有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头?我们不仅仅要好好种地,接下来还得继续开荒。”
“当初我们要是信富贵的话,胆子再大一些,弄上几百亩地种菜,现在又是一个啥收成?就这个秋菜,有多少都不够卖的。”
“反正啊,以后富贵说啥是啥。他说咋种我们就咋种,他说种啥我们就种啥。心思转明白了,这些事也就不是事了。”
王德顺的话说得很实在,甚至于很直白。可是这个话却是非常有力度的,因为这些事情也是其余公社和大队都需要面对的问题。
自留种的使用率太高了,要说达到90%有些夸张,但是70%以上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也并不是说就算是想明白了,那个大队或是小队就有那个底气,能够买新种。
“富贵啊,你也说两句吧。”杨晓峰开口了。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就是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事。”陈富贵笑着说道。
“欠了大队的,其实也是欠了大家伙儿的。这个事并不是说你欠得越多就越合适,越占便宜。”
“总之我个人感觉就是一个啥情况呢,越摆烂,日子就会过得越烂。拖累的不仅仅是大队,也是每一户。”
“大队上有钱了,这个钱用来干啥?还不是得花在大队上,好处得落实到每一个社员的身上。”
“反正经过我这么一劝吧,大家伙在看到大队上有了进项,今年也能多分一些钱,也就不是很在意这个事情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关键就是得让社员们心里边有奔头。有了奔头,心就能往一处使。”
“不过也没有德顺大叔说的那么夸张,我对种地还真不是咋明白。其实不管种啥,只要产量上来了,就都赚钱。”
“明年我们还是这么操持,不过会增加一定面积的土豆种植。土豆收了之后,正好用来种秋菜。”
“要是有机会呢,也可能会种一些瓜类。不过这都是来年的事情了,先把今年过好再说。这些钱啊,都得花在刀刃上才行。”
杨晓峰点了点头,也理解了陈富贵说的是啥意思。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得是大队上有项目。
确定了方向,社员们才能够跟着你一起往目标奔赴。
如果大队上都没有钱,社员们的日子肯定也是过得不好,最后慢慢的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现如今的野狼沟大队,就做出了破局之举,把这个最根本的原因给解决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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