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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佑汐天黑回到宫中时,几地附属国传来的书信刚好寄来了。信里几位国主纷纷表示已经收到了之前预约交易的火器,并且感谢来自大乾神工局的赠品,那些镜子、香料还有橡胶雨衣都非常实用。
几位国主都表示,非常愿意与大乾长期进行生意上的往来,并含蓄地询问了下,他们孩子何时能够过来大乾“进修学习”。
许佑汐让司礼监帮她写回信,内容回复了几位国主的疑惑,好比说,安排附属国的学生在中秋节后抵达大乾即可,礼部会提前替他们安置好一切。同时,给每位国主寄了两封未署名‘上京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意思是,他们至多送两个学生过来。
除了提到入学的事情外,许佑汐还额外附赠一本关于‘石油’开采介绍的书籍,让几位国主有空的时候,帮忙找找看石油,如果他们国家能开采出来的话,大乾愿意出合适价格进行收购。
许佑汐在信件最后也表示,非常乐意进行国与国家之间的商贸往来,但是具体措施和规定还需要再进行商议。
送完了回信之后,许佑汐才终于可以休息会。
许佑汐离京不到两个月,回来之后,忙碌了整整两天,竟然还剩一大顿的事情没有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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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
许佑汐从坐在龙椅上起,就开始听底下百官挨个汇报起工作,听得她愈发疲惫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都察院傅有行主动站出来,“臣谏言北源城城主徐致书缺乏仁慈之心,北源城外难民无数却不闻不问,甚至拒绝提供半点援助。”
北源城算是大乾的疆域了,城池百姓生活本来就不富裕,哪边的难民好地方不跑,偏偏要往那里跑?
“哪里的难民?”
许佑汐若有所思。
“臣听说是‘天罗国’与‘宗音国’两国交战,这些人都是处于弱势方‘天罗国’的普通子民,这些普通百姓因为受到战乱影响,拖家带口地赶回来,希望在大乾能找到他们的容身之地。”
“天罗国是大乾的附属国吗?”
许佑汐询问身侧的周愧学。
周愧学也不太清楚,赶紧召人将附属国的记录册子翻出来对照,确定后才低声道:“陛下,天罗国给大乾进贡朝拜过,册子上甚至都没有提起过那里。”
许佑汐点点头:“傅爱卿,逃难的百姓非我大乾的子民,况且天罗国也并非我大乾的附属国,北源城城主此举何错之有?”
“可……陛下,我大乾泱泱大国,自古的儒学就在教导我辈,当有仁慈宽厚之心。此时,臣听说那么多无辜可怜人流离失所,甚至危在旦夕,臣实在于心不忍!”
许佑汐也不是完全不管这些难民的意思,只是前车之鉴过于惨烈,她也不得不防。
“那傅爱卿觉得大乾该如何帮助这批难民呢?”
傅有行赶紧答道:“朝廷如今正在修建铁路,四海境内又是到处修桥搭路,正是急缺人手的时候,臣建议把这些难民收留下来,刚好可以为我大乾建设出力,好让他们报答大乾恩德。”
“爱卿们可有其它想法的?”许佑汐接着问了句,但是其它官员看似都挺赞同傅有行想法的。
不行。
许佑汐自己就非常不赞同,但她也不好第一个提出来。
许佑汐的目光慢慢落在了鲍长年身上:“鲍首辅,你可赞同傅爱卿的说法?”
鲍长年突然被点名,还有点措手不及,但他很快便读懂了来自陛下的暗示:“臣反对收留难民一事!”
“鲍首辅说说看原因呢?”
“臣认为傅有行所谓的帮助难民举动,不过是感动了自己。天罗国这些难民真会觉得,朝廷安排他们去修路,是一件值得他们感激的事情吗?他们会不会觉得是大乾限制了他们的自由,还把他们当成囚犯一样,命令他们做苦力吗?自古以来,便有农夫与蛇的故事,臣认为此举不妥。”
“鲍首辅的意思是,大乾好心收留这些难民,他们还会反咬一口吗?”傅有行下意识否认,“朝廷等于救了他们的命,他们怎么会不感恩呢?”
“傅有行,‘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我大乾子民受到的教育。可这并不代表着,那些蛮夷之地的子民也念过书,受过教育。”姚大成主动开口,帮鲍长年说话,“你难道没听说过唐朝李勉的事迹吗,什么叫大恩如大仇。”
内阁大学士焦温学,那个平日信佛且无欲无求的,此时站出来替傅有行说话:“陛下,若是那些难民实在不开化,朝廷也可以传播佛学将这些人教化。”
这人有病吧?
姚大成满脸无语:“焦学士,姚某想问你了,这些难民为什么要跑?若是大乾有天遇到战争,守国的百姓全跑了,大乾江山还要不要了!”
“那这些难民可能都是些妇孺老少,无法保家卫国,但也希望谋一条生路呢?”
“哦,那还口口声声说,让他们修铁路?这群妇孺老少能修?请问这群人给大乾交过半分钱税吗?还要用我大乾百姓辛苦劳作交的税金养这些外邦人?你若是一次两次倒还好,万一养成习惯,以后哪里打仗,哪里难民就全跑过来?你收留吧,人家未必感恩,但你只要不收留,马上就是你品性有问题了,此先河绝对不能开。”
姚大成说着说来劲了,争辩得面红耳赤,完全是和这个问题刚上了。
“姚少傅为人如此冷漠绝情,如何担得起少傅一职,日后又如何能教导的好太子?”傅有行阴阳怪气地反讽了。
鲍长年原本就是打算符合陛下的意思,随便附和两句,没想到把姚大成给拖下水了。
头疼,他又得捞老姚了。
“陛下,姚少傅虽是情急之词,但不无道理。我大乾近几年到处灾荒频发,百姓保证自己维生尚且困难,此时贸然收留难民,恐怕会引起民间不满啊。”
鲍长年开始拿百姓不满,去压其他人的话了,关键他这么说,别人还真不好反驳,甚至没办法给姚大成挂上‘冷血’的名号。
鲍长年本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可姚大成还是觉得吵架吵得不过瘾,摩拳擦掌着又开始了。
“有句古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这群天罗国难民,哪天看上了我大乾土地肥沃,非要在我大乾境内建立国中国,甚至还私通敌国,那请问到时候大乾该拿这批人怎么办,傅大人可有办法赶这些人离开?”
傅有行还打算说什么,鲍长年也在拼命给他使眼神,可姚大成就跟看不见似的,只顾着骂自己的。
谷院
鲍长年都忍不住叹气了。
救不了!
你你你,继续这样下去,
你看看朝廷上下谁还敢和你家结亲!
杜致意观战许久,终于把握好时机:“陛下,臣也有一个问题,假如今天的难民并不是天罗国的难民,而是瓦剌过来的难民,傅大人还会一视同仁吗?”
“这……”
“自然不会。因为谁都知道瓦剌惦记我大乾江山,你就知道天罗国的难民就不惦记我大乾的江山了吗?”
“我大乾遭遇的战争还少了吗?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百姓还少了吗?大乾能在那些战争中得以生存,能发展到现在的局面,是大乾几辈人在鲜血和战火中,努力拼杀得来的。”
杜致意的这些话完全发自内心。
“一寸山河一寸血,先人用生命换来的土地,不是给蛮夷难民腾地方的,他们若是真有本事,就回去战斗,去夺回自己的家园,而不是像这样流亡他国。”
“杜大人,你又怎么知道这些难民没有难言之隐呢!”傅有行反驳道。
杜致意却语气犀利:“傅大人,总是在帮这群异邦难民争取利益,难道是收了对方什么好处不成?”
“杜致意,你别胡说!”
姚大成赶紧配合:“是啊,陛下,臣建议彻查傅有行,怎么能让贪污这种罪行侮辱到仁慈的傅大人呢?”
许佑汐目的也达到了,大乾现在的状态,主动收留难民绝对不是可能的。
想想种花家,就曾经在二战时就收留过五万犹太难民。
结果可笑的是,我们付出善良收到的回报,却是这些犹太人利用自己会做生意的天赋,大量给日本提供经济资助,联合日本打算在东北复国。
救人,可以救急,但绝对不可救穷。
许佑汐可以让附属国的百姓过来协助大乾修路,一来是这些小国家的百姓对于大乾都是有些仰慕情绪在里面,而且她也给出了对方极其明确的打工年限,甚至还提供了丰厚的待遇。
再加上,他们各自在自己国家有亲人要养,既然存在软肋,就不会主动去制造动乱什么的。
许佑汐在朝官吵起来的时候,总算站出来了:“朕觉得无论是傅大人、焦大人的慈悲心肠,还是姚少傅、杜大人的忧患意识,都非常值得借鉴!其余没有发表意见的,都该像他们学习。别每次都是这样,朝廷上什么话都不说,一个个装哑巴,下了早朝,就不知道背后怎么骂朕呢,是吧。”
许佑汐说完,朝廷上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天,谁敢骂陛下,是不想活了吗?
以前议论天子是得防着厂卫,现在议论天子,厂卫倒是不长出现了,但是你得小心,对面正在听你说话的那位,是不是陛下的死忠粉。
之前不就是有个官员,就说了句,陛下微服私访简直糊涂,就被对面的至交好友莫名其妙地暴起扇了几个巴掌。
那个官员直到离开饭局,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把至交好友处成死敌的!
他最后只能负荆请罪求陛下宽恕,结果许佑汐根本不在乎这些,直接说了没事。
这个官员本来以为这事结束了吧,然而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被人传到民间,后来这个官员无论是出门买东西,还是出去吃饭,到处都是给他涨价的。
然而,这官员属于为数不多的政绩和清廉值都不错的,那天也确实没恶意,不过是酒后吐槽几句罢了。
甚至到最后连许佑汐都看不过去了,主动替他说话了,还让乾报刊登这个官员的事迹,并且在最后亲自表示,希望大家无需为了一句酒后醉话,为难这么一位好官员。
也是从那件事情之后,朝官才发现,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陛下竟然如此受到百姓的爱戴,而且这些百姓根本都忍受不了其他人说陛下半个字不是。
不过换位思考下,也能理解。
要是你的天子,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赚的到钱,即便灾荒年间也能吃饱饭,还不停地减少赋税,除此之外,还完全不求回报的送你家孩子读书,甚至承包了你孩子的一日三餐。
关键是和前几任皇帝的所作所为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对比,百姓能不爱戴她吗?
许佑汐见朝官不说话,补充道:“难民自然得救,我大乾泱泱大国,当为表率。”
“朕安排北源城城主给这些难民提供足够的干粮和路上所需要的盘缠;再安排几个大夫给这些难民都诊诊脉,若是遇到病重的也帮忙救治下;焦爱卿你这两天也跑几趟佛寺,替这些难民们烧点香,多求些平安符从上京送过去,也愿他们以及他们的国家早日渡过难关。”
“臣遵旨。”
“傅爱卿觉得,朕还有没有什么哪里需要补充的地方。”
“……臣附议。”
傅有行本以为陛下宽厚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拒绝收留这些难民的,可陛下现在的反应确实让他觉得吃惊。
收留难民是需要极大决心的,而且没有人这些被收留的人是不是一堆不稳定因素,这些人进入大乾后会不会以‘烧杀抢掠’为生。
许佑汐暂时肯定下不了这种决心,她至少得多观察一段,她作为天子,必须得把大乾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好,既然爱卿们都没有异议,那今天的早朝就到此结束吧。”
许佑汐说完后,就下早朝了。
回去以后,许佑汐加快速度把奏折批完,她今天约了出宫去看‘上京大学’的选址和学生宿舍设计之类的。
“容大人。”许佑汐换好便服,就在宫门口和容映冉汇合了,“这段时间,创办大学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