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悚然一惊。
继而反应过来这名郁野城的探子可能是使诈,于是春和瞪大眼睛不屑道,“你说我就信?”
这时,石罗低声对春和道,“城主,流岚瘴气的确变淡了。”
看着这名弃暗投明又救得自己性命的原上虞城探子首领,春和点了点。
而后有些慌地看向安诚。
安诚表示石罗的话可信。
大家好,我叫春和,我现在慌得一批。
“城主!城主!”见春和面色变幻不定,石罗低声叫道,连叫多声春和才回过神来。
“城主,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些许变淡,十八城联盟大军还是无法通过,只能渗透一些小队。”石罗安慰着春和。
春和眼眸一亮,“真的?”
石罗还未说话,郁野城探子就嗤笑道,“当然是假的!”
“我让你说话了吗?”春和眉毛一竖,没好气道。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让你丧失对世界的希望。
这些人该挨揍!
于是春和顿了顿大喊道,“给我上!”
在春和的命令下,十八城联盟探子的反正者,还有各个委办的保安,城主府的侍卫一拥而上,一顿拳脚就把不肯投降的十八城联盟探子死硬分子给拿下。
那名郁野城的探子犹自嘴硬,“春和!这次十八城联盟来的都将是手段通天的高手,你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哎呀!那谁!把他的嘴给我堵住!”春和有些烦躁地大喊道。
按着郁野城探子的帮扶委保安听令,想了想,把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塞进了郁野城探子的嘴中。
郁野城探子顿时连翻几个白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去工地上兼个了职,一出汗,有些臭。”
……
“城主,您不用担忧,不管十八城联盟的人来多少!都无法撼动光辉伟大的和安城,和安城永垂不朽!”
“是啊,城主!十八城联盟都是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只要城主愿意多拨给我康专委一些资源,我康专委愿意为城主御敌城外!”
“要脸不要?你们康专委是救死扶伤的,整天就想着杀人?呸!这活应该是我们治安委的!城主,您下令吧!”
“呵,治安委了不起啊!刚成立的臭弟弟!”
……
见众多委员长又开始争吵,春和揉了揉脑袋,看向沉默不语的如谷,“我们来打个赌好吗?”
“什么赌?”
春和拿出一枚金币,正反两面各雕刻着不同的内容,“我们来赌抛硬币,我赢了你投降,你输了放你走。”
如谷沉吟片刻,“好。”
“嗯,那好,抛个硬币,如果硬币碎了就是你赢。”
看着一脸认真的春和,如谷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受到了冲击,他不可抑制地面色泛红,身体在轻微地震颤。
“春和,你无耻!”他哆嗦着骂道。
春和一摊手,“你知道的,这世界不无耻没法活啊!它不给老实人活路啊!”
其实春和内心想说的是,装什么忠臣死士?你要是真想死的话,早就拼得一死报君王,哪还会在这磨磨唧唧。
说到底,千古艰难惟一死!
“你是松间城的探子首领,而且你和其他的探子首领不一样,你是人族,而且在松间城的位置颇高,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对十八城联盟的一些计划有所了解。”春和湛亮的眼眸仿佛要把如谷给看透。
如谷此时已经不再抖,脸色阴沉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十八城联盟攻城,如果和安城败的话,你会第一个殉葬。”春和淡淡道,继而他的面色充满蛊惑,“你想想,如果你死的话,就会有人睡你的老婆,花你的钱,打你的娃,所以要珍爱生命啊。”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
如谷本想喷春和一脸,但一品,又细品,似乎……似乎是那个道理?
见如谷的心理防线松动,春和本打算乘胜追击,但想了想,也许换个地方更好,毕竟现场这么多人,尤其还有松间城探子的情况下,如谷可能拉不下面子。
而春和是有名的善解人意,就让人先把如谷等死硬分子给带下去,好酒好肉招待着是,顺便让人在羁押他们的房间挂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条幅。
在如谷等人被带下去后,春和对着众多来救驾的保安、侍卫等人喊道,“赏!”
于是一阵如潮的彩虹屁。
享受完后,春和把众位委员长、副委员长等叫在一起,“同志们,时不我待!竞选坊主和评选先进个人的速度必须加快!三天,我只给大家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结果!”
“城主,三天怎么可能够?”当即就有人高呼。
春和摆手,“我不管。”
“城主,三天的时间的确有些紧迫,尤其是竞选城主,连我们还不太搞懂流程,让民众们怎么去操作?”
春和继续摆手,“我不管。”
“城主,你有什么好的方法能指点一二吗?”
“我不管。”
“城主……”
“我不管。”
……
春和的手摆的都有些抽筋,见众人还在那喋喋不休,准备打破砂锅,于是春和就干脆冷着脸道,“知道我喜欢你们哪一点吗?”
正在眼巴巴看着春和的众人一顿,有些不明所以春和为何会问出这句话,“哪一点?”
“我喜欢你们离我远一点。”
正在思索自己有哪些优点入了城主法眼的众人又是一顿,等他们僵硬的身子稍微舒展,却发现春和早就背着手离开。
“城主……”一人高喊。
春和头也不回,只有声音袅袅,“我相信你们,你们更要相信自己。”
春和的鸡汤对众人并没有太大的用,良久,城建委安诚开口打破沉默,“怎么办?”
“能怎么办?别说竞选坊主,就连评选先进个人都是一团乱麻!我们这些委办内推的倒是好办,但其他的呢?整个和安城这么多人,为了先进个人的名额他们现在天天争着做好人好事,还特么把做的好人好事都写到笔记本上,能不给他们一些名额?”
“是啊,可怎么给?给多少?这都是问题,难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