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一蛇得道
还记得当初招日道人是李林枫找来对付自己的,李林枫篡位失败后自然而然的被李若俊诏安成了坎国皇室供奉的修士。
不知道李若俊用了什么手段,这招日道人竟然愿意为李家拼命。
又交谈了一阵,白瑾瑜送走了因为斗法而气血不稳的招日道人。
至于雪粉的配方则被白瑾瑜用一本正统的道门功法换到了手里。
一开始招日还想表现的大度一点将雪粉的配方送给白瑾瑜,毕竟对金丹以上修为的修士而言,雪粉的杀伤力明显不够。
但当看清白瑾瑜取出的玄宗秘法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便是青云的底蕴,即便除去镇宗秘法太极玄清道,道门的正统秘法也是一抓一大把,随便抄录一本对散修而言都是绝世珍宝。
招日道人的寿元并不算多,按照他现在的修行速度和功法,在寿元耗尽前绝无可能晋级金丹。
但有了玄门正宗,在寿元耗尽前倒是可以拼一次。
招日颤抖着手捧过功法,激动过后立刻反应过来:“仙子之物太过贵重,招日无以为报,以后有何差遣直说便是,招日定然照办。”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雪粉这个东西白蛇仙子明显知道其存在,甚至知道引燃之法和另一个名字,用一份对方清楚的配方换取一门玄门正宗功法,怎么看都是空手套白狼。
白瑾瑜很喜欢招日的上道,亦如当年初见时一般。
“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坎国,李文志是我的朋友,我没能护好李若俊已经算是对不起好友了,我不希望李玄筱再出事。”
筑基期修士保护李玄筱不够看,要想在凡国战争中护住安危,金丹是最低条件。
一名寿元不算多的金丹期修士,也不至于太过引起宗门注意。
从他愿意与野牛拼命来看,招日算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招日自然是满口答应,赌咒发誓。
送走激动地招日道人,白瑾瑜的目光回到手中的雪粉配方上。
如今有了雪粉在手,十年内,不,五年内白瑾瑜便有把握让坎国取汉国而代之,到时候定要让刘佩后悔今日之事。
蛇可不是什么温顺的动物,有仇必报是必然的。
既然自己不好插手,而汉国命数将近,便让李家出手接管汉国,算是一箭双雕。
白瑾瑜心中想着,身形恍惚已经离开了偏殿,再出现已然是到了一处长满藤蔓的宫殿外。
此处宫殿紧贴皇宫大内,甚至与其共墙。
看似同为一体,却又风格迥异。
透过高墙能看到殿内郁郁葱葱,就连宫墙上都爬满了各种藤蔓植物,让宫阁看起来仿佛身在密林中。
殿门外守着几名着甲羽林,殿上书有“圣兽殿”三个大字。
正是当年白瑾瑜在坎国时的居所。
故地重游难免心情澎湃,到了门口却又犹豫起来。
离开坎国十余载,她害怕推开门后故人以逝,更害怕是因为自己才让故人含恨。
正如卜郜邢所说,逆天修行,本是无情大道,与凡人早已是两个世界,但白瑾瑜与凡尘的连携尚未斩断,特别是这坎国之中更是千丝万缕。
白瑾瑜将其称为有情道,但能不能走通无人知晓。
尽管口中坚定,但心中难免响起马媛媛的遭遇。
自己认为对普通人的照顾,真的可能变成别顶之灾?
就在这时,圣兽殿的大门被推开,一老妪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出大门,门口的侍卫立刻迎了上去。
羽林队长对老妪行礼,道:“见过兴隆候,天干温凉,还请注意身体。”
“将军有心了。”老妪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大人昨日就已经回了北郡,却迟迟没有回家,老身放心不下只能到门外来候着。”
“君候莫要忧心,或许这两日白蛇仙子被繁事耽搁了,若是知道兴隆候这几日都候到三更,定会早日归来。”
老妪点点头:“不耽搁将军执勤了,老身在这里坐着就行。”
羽林校尉又行了一礼才大步走开。
远处,有新来的羽林略微狂热的看着门口坐着的老妇人,小声道:“这位便是兴隆候!”
“正是。”老羽林卫回:“引白蛇仙入坎,任白蛇圣女四十载,守圣殿,定天下,功候,封兴隆侯,万六百户,是我大坎第一位女性拜侯……”
颜薇苍老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掌中的鳞片,目光中闪烁着怀念。
年近六旬的颜薇早已没有当年的青涩,担任了白蛇圣女四十多年,是整个坎国与白蛇仙最亲近的人。
在殿外坐了一个时辰,两旁的侍女有些担忧的轻声道:“大人,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自三年前君候的亲哥哥去世后,兴隆候的身体就越发虚弱了。
秋高气爽,夜深了老人家也不知扛不扛得住。
颜薇环顾了一圈,终是没有等到,心中虽然有些失落,脸上却露出温柔的笑意:“你们先回去吧,我现在也睡不着,就在门口再坐一会儿。”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自然是不敢独自离开的,虽然此地只是圣兽殿门口,周围有羽林卫驻守,但要是兴隆候真出点事,无论兴隆候对她们如何好,也是免不了一死的。
就在二女还在眼神交流,该如何劝自家主子早点休息身体要紧时,却发现颜薇突然站起身,身体微微发抖。
侍女吓了一跳,正要上前搀扶,却发现颜薇目光所及之处,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素色宫群,青丝绾发,肤若凝脂,臻首娥眉,与那白蛇庙中的雕像有七分神识,却又更鲜活、灵动,卓然而立,风华绝代。
便是那容貌绝佳的后宫佳丽,在这等女子面前也失了颜色,不及她耳畔一缕青丝。
女子容貌仿若天仙,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前阻拦。
直到佳人从夜幕中走出,行至兴隆候面前,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道:“颜薇,好久不见了。”
檐下的颜薇再也无法压制心头的念像,两行浊泪划过脸颊,纵有千万般思念,干涩的喉咙却只挤出六个字:“大人,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