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以求子闻名的寺庙,白瑾瑜这一路行来路上皆是莺莺燕燕,环肥燕瘦。
且这寺中的女子胆量似乎要比外面的大不少,见到白瑾瑜非但没有遮面含羞,反而跟在白瑾瑜周围,不断暗送秋波。
这很不对劲。
大汉的女性虽然不至于像某些朝代般裹小足,不见外人,但这般明里暗里挑逗却是一般女子做不出来的。
不但如此,白瑾瑜自走进寺庙大门起,额头上隐藏着的伏魔珠便有了反应。
却不是同出佛门交相呼应。
而是散发出清凉之意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淫邪驱散。
这寺庙之中定是有能够影响人心智的东西。
白瑾瑜不动声色行至一大殿门口,犹豫一番却没从正门入大雄宝殿。
而是缓步走向一边的侧殿。
绕过诸多回廊,又路过几处庭院,终于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在一暗处抽身跃上落日寺主殿的金顶,顿时整个落日寺一览无遗。
落日寺占地辽阔,错综复杂。
大雄宝殿的背后有一求子观音殿,也是大部分信徒的目的地。
不时可以看到信女们进进出出。
至于善男则不允许迈入此间。
原本这求子观音殿也没什么问题,但行入此间的信女们却被分成了两拨。
其一波被引入殿内,正常的诵经祈福,而另一些女子却被带到了殿后。
那里有一排禅房,不时有衣着不整的精壮和尚在其间穿行。
白瑾瑜咧了咧嘴,原来这里居然是一处淫寺,做的是肉身布施的买卖,难怪以求子出名,送子的却原来不是观音,而是淫僧……
只不过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白瑾瑜管不着,也不想管。
至于庙外那些陪自家娘子一同来求子的男人们,白瑾瑜只能祝他们喜当爹了。
又看了一会儿,白瑾瑜自觉无聊准备离开。
却发现了几个熟人。
三个朱老二的手下扛着一个麻袋从侧门入了落日寺,一路拖行入了寺庙的后殿。
这时朱老二从一处禅房迎了出来:“手脚轻一点,这次抓到这个是寺里面点名要的极品货色,可别磕着碰着,要不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名明显肾亏的小弟满头虚汗,喘着粗气道:“大……大哥,咱们啥时候也能尝一尝这一手货,在这寺里艳福倒是不浅,可都是别人用过的,不得劲呀。”
“你在想屁吃,知足吧,以前哪里能如此逍遥。”
“那倒也是……”
说着几人将麻袋拖到了一处大殿中,脱下麻袋竟露出一个双眼迷离的华服小姐。
朱老二从袖中取出一瓷瓶,扒开瓶盖放在小姐鼻翼下晃了晃,那小姐身体一震清醒了过来。
见身处陌生之地,且身边又有几个面色淫邪之辈,女子顿时被吓得面如白纸,抖若筛糠。
“你……你们是谁?想干嘛?我乃是马家大小姐,你们立刻放我走,否则……”
“去你马的大小姐,给老子绑了。”
话还没说完,樱桃小嘴已经被朱老二用布条堵住,双手双脚也被强行绑在了木床上,随后一群混混便离开了。
独留下马小姐在床上无力挣扎。
少时,禅房的木门吱嘎一声推开,走进来一位满脸慈悲的和尚。
马小姐见之,正是数日前陪娘亲在落日寺祈福时见过的高僧,顿时大喜,挣扎的更加用力了几分。
和尚上前取出了马小姐口中的布块。
“大师,快救救我!有歹人将我抓了来,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马家大小姐,前几日才来过落日寺祈福,还捐了不少香火钱……”
那高僧却只是听着,既不说话也不动作。
目光直盯着马小姐身上的几处关键部位上下打量。
看着看着,嘴角再也止不住的露出邪笑。
马小姐终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到:“大……大师,难道……”
“嘿嘿,小娘子终于反应过来了,正是老衲命人把你抓来的。”大师邪笑道:“小娘子莫要挣扎,待会你食髓知味,必定干柴烈火主动求欢,才知晓这天下什么也比不上这床笫之欢,嘿嘿嘿嘿,哈哈哈……桀桀桀……老衲来啦!”
和尚越笑越大声。
容不得他不高兴,这马家大小姐是难得的会·阴之体,且阴气未泄,如若让他摘了红丸必将功力大涨,搞不好还能一举突破筑基期,合金丹。
呼的一阵怪风吹来,禅房的木门被推开,大师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没有见到人。
疑惑的合上禅门,刚转头却发现背后立着一白衣公子,而他准备稍后当做战场的牙床之上,一个粉嘟嘟的红衣小丫鬟正在为马家大小姐松绑。
和尚大惊失色,他一身筑基修为,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入屋,自知不敌正要唤人,却只觉头上一痛陷入了黑暗。
一拳打爆淫僧的脑袋,一丝黑线凭空出现向白瑾瑜身上缠来。
白瑾瑜在出拳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偏不倚的站在原地。
但那代表承负的黑线刚接触到白瑾瑜的肩膀,却忽的一顿,一股比黑线更黑几分的雾气从白瑾瑜的肩膀中散发出来,不断冲刷着承负。
在雾气的冲洗下,承负并没有坚持太久便断裂消失。
白瑾瑜呆呆地看着发生这跟在自己肩膀上的黑吃黑,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急忙内视,发现灵台中的黑色信力已经消耗殆尽,只剩下绿豆大小飘在灵台之中。
从妖身上收集来的黑色信力居然能够抵消承负!
白瑾瑜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找到了黑色信力的用处,而其这个用处实在是太关键了。
如果使用得当,以后便再也不担心杀人带来承负的问题。
这时,小赤衣也已经将马大小姐身上的绳子解开。
刚脱困的马大小姐第一时间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失措的逃离此地,居然犯起了花痴,红着脸暗中打望发呆的白瑾瑜。
不得不说男装的白瑾瑜也另有一番别样风味。
却见眼前的公子一身白色长衫,手持素纸扇,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风流倜傥。
往日女装时尚且没有发现,穿上长衫居然有那么一丝英气。
任谁见了都要暗叫一声好俊俏的公子哥儿。
不过白瑾瑜对自己这一身倒是不太满意。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有些太娘了。
但就是这种气质最受久居深闺的大小姐欢喜。
“小女马媛媛多谢公子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