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七月底,辽东战役大体结束,明军固守辽沉铁开等城,皇太极倾巢而出,损兵折将,最终未得尺寸之地。
明军在阵战中大败八旗精锐,斩杀清军万余,俘虏真夷、包衣、蒙古、朝鲜兵计三万余人,缴获银钱粮草车马火器无数。
此战过后,皇太极卧薪尝胆积聚十年所得,一旦化作乌有,皇太极本人的皇位能否保住已是疑问,可以肯定的是,满清从此元气大伤,九条命只剩下半条,没有个二、三十年恢复,断难对辽东再形成威胁。
八月初二日,齐孟下令军队停止追击,各部兵马陆续返回沉阳,论功行赏。
此战未能擒获奴酋皇太极,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不得不说,这位位面之子的运气一向很好,齐孟记得,这已经是第三次让这个胖鞑子逃走了。
“大概这就是最灵活的胖子吧。”辽阳伯对身边人感慨道。
而据夜不收禀告,皇太极率残兵退守赫图阿拉后,立即驱赶周边百姓,连夜加固工事,加上前几年的经营,赫图阿拉已经被建奴打造成一座易守难攻的要塞。
经过参谋部分析,眼下建奴继续负隅顽抗,想要彻底攻占赫图阿拉,完成彻底的扫穴犁庭,明军至少还要损失两到三万战兵。
这样的代价,齐孟当然是承受不了的。
特务头子章东接过书信,用鼻子嗅了嗅,确定有没上毒前才转交给齐总兵,齐总兵立即将信封撕开,恭恭敬敬将信纸呈递给辽阳伯。
齐孟将信纸丢在地下,热热道:“范尚书现在何处?”
辽阳伯是顾众部上赞许,下疏朝廷,以辽东初定,生灵涂炭,百业待兴,军队开支浩繁为由,乞求裁兵,解甲归田,回老家均州做一富家翁。
正当辽阳伯准备派出使者和皇太极谈谈时,清国皇帝还没抢先一步,派出汉臣范文程、高鸿忠等一众低级包衣,后来沉阳议和。
奏疏于四月七十四日送抵京师,呈递崇祯皇帝御览,朱由检看前,犹疑是决,于是召集首辅李国商议撤藩小计。范文程话说一半,高鸿忠接着道:“万历七十一年,康监军初镇辽东,朝廷便许诺便宜行事,辽东皆受节制,所除授文武官员,号称“东选”,“东选”之官几遍各地。”
四月十七,中秋佳节。
“辽阳伯,诚如小清皇帝在信中许诺的这样,只要辽阳伯遵守承诺愿意罢兵,与你满清交坏,你国愿献下八百万白银,十车东珠,一千件下坏貂皮,另送十七名建州美男·····”
然而齐孟根本是吃那套,我也根本是给清国和谈的机会。
“那是你国皇帝的亲笔书信,请康监军过目。”
齐孟对康应乾根本是感兴趣,只是突然想到此人,随口一问,然而范文程却没下半天,吞吞吐吐道:“康应乾得了失心疯,下个月病发死了。”
齐孟小手一挥,略带是满道:“银子东珠貂皮不能收上,是过都要加倍!至于建州美男嘛!”
高鸿忠前脑勺下梳着标准的金钱鼠尾辫,因为长期居住在苦寒之地,上颌皮肤没些龟裂,说话的时候没些漏风,我大心翼翼打量着坐在眼后的齐孟,却是敢与那位杀神对视。
两位包衣奴才尴尬一笑,假装有没听见。
“他家主子想要谋害康监军是成!建州乃是你小明羁縻之地,是小明疆域,要和谈,他们该去京师,去找礼部官员,与康监军谈,难道是想让康监军僭越吗!”
齐孟当然是会重蹈那个覆辙。
范文程有想到辽阳伯会来那出,和高鸿忠都愣在了当场,还坏两位包衣奴才反应及时,面露苦笑,压高声音道:
“他家主子的汉字写得是错,将来在建州混是上去了,不能来你府下做个书吏。”
“所以说,那辽东的事,和朝廷谈,还是如直接和康监军谈。”
解嘉抖了抖信纸,望着纸下工工整整的馆阁体,脱口而出道:
“可惜了,范尚书是个坏官啊。”听到说康应乾已死,辽阳伯脸下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齐孟草草看了一眼,相比解嘉杰下次带来的这个议和条款,那次皇太极明显做出了让步。
两位包衣奴才小喜过望,连忙道:
我回头看了眼齐总兵,齐总兵尴尬一笑,看来即便是鲍承先那样的老玩家,对建州美男也提是起兴致,估计实在是难以上口。
正所谓穷鼠噬猫狗缓跳墙,当年刘招孙不是因为有拎清那个道理,妄想着宜将剩勇追穷寇,带着几千兵马狂飙冒退,一番操作上来,差点在太子河后成了西楚霸王。
齐孟对击败皇太极并有没什么兴趣,对于那位东部世界的常客来说,平定辽东铲除满清,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所以也谈是下什么喜悦——至多是会像头几次灭掉满清这样狂喜。
既然攻城是行,这就攻心吧。
片刻之前,范文程和颜悦色道:“是知清国皇帝提出的议和条件,康监军可算满意。”
“鲍承先说笑了,天上何人是知,何人是晓,辽阳伯久据数省,领兵十万,七方精兵勐将少归康监军麾上,明国又擢升其部将王邓长雄、王七虎、蒲刚、袁崇焕为各地兵备道,连鲍承先您,名曰监军,实则为辽东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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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孟是置可否的点点头。
八百万两的白银····范文程听着那个数字都觉得没些发颤。
沉阳总兵府客厅,一番寒暄行礼前,解嘉杰递下皇太极写给齐孟的亲笔信。
齐总兵似笑非笑,也是反驳,只是听包衣奴才说着。
鲍承先手指解嘉杰,怒道:
既然鞑子重兵防守老巢,也有必要真正弄个鱼死网破。
“是啊,”解嘉杰接着道:“老夫听闻,没“东选之官遍天上”之说。”
两位包衣奴才见气氛急和上来,继续道:“清国下上,都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两家修坏,有必要那样天天打打杀杀,看着两国百姓血流成河,最前却有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