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又来到另外一个花瓶前,将里面的假花先拿出来,跟着举起花瓶向下倾倒。
这一次,也倒出来很多粉末,只是粉末没有先前的那些鲜艳,还有点淡淡的臭味。
如果说,先前的花粉有可能是妃琳佳倒进里面,用来美化环境的。那这里发臭的粉末,绝不可能是妃琳佳有意为之了。同样,藕荷色的气运气流也是从花瓶里淌出来的。
张余已经能够断定,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通常来说,能够散发出气运气流的东西,应该是一个阵法。哪怕是物件,也有可能是用阵法加持,或者是邪门法术进行加持的。
心里有了数,张余出了客房,回到妃琳佳的卧室。
果然,再见到妃琳佳的时候,总长换上了张余给她的短裤和背心。
见他进门,妃琳佳问道:“客房里有什么问题?”
“问题出在电视柜旁边的两个花瓶上……总长,我看你这房间,也没个花瓶,客房内为什么要摆花瓶呢……”张余这次很是直接。
“这两个花瓶是我上任后,下属送的,因为也不是很喜欢,就让人摆进客房了。具体是谁送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但加瑟琳那里一定有记录。”妃琳佳说道。
“有记录就好……”张余点头,既然妃琳佳不喜欢,就更加不能往里面放东西了。张余又问道:“这两个花瓶是在风水师看过风水之后送来的,还是在风水师看风水之前送来的?”
“我到武南上任的时候,是风水师跟着来的。花瓶是后来送的。”妃琳佳说道。
张余琢磨了一下,这事应该跟风水师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问题只是,公署的官员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还敢给总长送这种东西。
不对呀!
张余跟着就意识到,事情恐怕不这么简单。
谁都知道,蒂尔温家族高手众多,强出乌拉家族不知道多少倍。下属要是有胆子在花瓶里藏猫腻,回头妃琳佳出了事,家族肯定会有高手前来查看。连张余都能看出来的门道,蒂尔温家族的人会看不出来?届时送花瓶的人,下场恐怕要比死还要惨。
于是,张余说道:“那在花瓶送来之后,可有人在客房住过?”
“能在我家里过夜的人不多,我想想……应该有门切斯和狄迪佳两个人在这里住过……除了他俩之外……好像就没别人了……”张余说道。
“他们俩是做什么的?”张余又问。
“门切斯是我二房堂哥的心腹,狄迪佳是我一个表妹。”妃琳佳说道。
“他俩来的目的是什么?”张余问道。
“门切斯是来保媒的,想让我……”妃琳佳说到此,话锋一转,“狄迪佳是来武南旅游的,当时到家里吃了顿饭,住了一宿……”
给妃琳佳保媒,而且话都没说完,加上妃琳佳现在依旧单身,估计是没成。
这两个人都属于蒂尔温家族的人,总不能是他俩之中的人做的手脚吧?
张余也没法确定,只能说道:“我现在花瓶之内,有着两种不同的粉末颗粒。一种是花香,另一种是淡淡的臭味。具体是什么东西,我无法确定,但只要将东西清除,将花瓶扔到外面砸了,应该就能破解。”
“这样……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妃琳佳说道。
“领导的意思是,不将花瓶毁掉?”张余说道。
“没错!”妃琳佳说道。
“那我尽量,应该是可以的。只是需要点时间,想想办法。”张余说道。
“我相信你能够解决。”妃琳佳满意地说道。
最为简单直接的办法,并没有被妃琳佳采纳,这点让张余颇为不解。
若说砸掉之后会打草惊蛇,那能惊谁呀?妃琳佳再有不到一年就会卸任,料想在这期间,也不可能有什么人来。就算是有,花瓶没了又能如何,随便一句话就给打发了。难道说,是防备家里人……
看来当总长也不容易,什么人都得提防。
张余不禁想到了加瑟琳,妃琳佳治疗脚的事儿,为什么都不让加瑟琳知道呢?
他隐隐意识到,这其中要不就是妃琳佳多疑,要不就是加瑟琳确实有不被妃琳佳信任的地方。
随后,张余又琢磨起来,如何化解滥情运。
八幅阵图分别是:,,,,,,,。
前面的五个,可以代表着五福。
同理,也关乎着人的五种气运。
爱情运与喜位息息相关,否则的话,哪来出嫁和迎娶。
妃琳佳是女人,出嫁之喜,自然是最为稳妥。另外,能够克制滥情运的气运,应该是正了八经的爱情运。
张余认为,只要以此布阵,就能够破掉花瓶内散发出来的滥情运。
拿定主意,张余看向妃琳佳。妃琳佳一直在静静地等待张余,没有出声问什么。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特别的有耐心。这一点,并没有每个女人都能做到,确切地说,是绝大多数的女人都做不到。
“领导,我想到办法破阵了。只不过,需要点道具进行配合。”张余说道。
“什么道具?”妃琳佳问道。
“花!玫瑰花!108朵玫瑰花!”张余认真地说道。
“玫瑰花……”妃琳佳皱眉,实在是没想到,张余能提出这样的道具。虽说没几个钱,可堂堂总长买花做什么?若说是别人送的,似乎也不妥。
“不能换点别的吗?”妃琳佳说道。
“恐怕不成,只能用玫瑰花。”张余郑重地说道。
玫瑰花象征着爱情,只有正红色的爱情运才能克制滥情运。是以,那能用别的代替。
“好吧。”妃琳佳只能答应。
她拿过手机,拨了保姆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妃琳佳吩咐道:“我晚上想泡一个玫瑰花浴,你再去给我买点玫瑰花。要好一些的,来……200朵吧……”
她肯定不能按照张余的数量来,直接提高了数字。她也不叮嘱保姆早点回来,因为根本不需要叮嘱,要是敢耽误了自己吃午饭,后果说轻也轻,说重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