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情的诗词。
秦观背对众人站在那里,没人敢打扰,脑子里不停想着用什么诗词好,最近一段时间,秦观读书练剑,也背诵了很多诗词,写情的诗词自然不少。
不多时,秦观确定一首。
笔墨准备好,绫依人研磨,秦观提笔刷刷刷写下一首诗词,绫依人刚开始还知道磨一两下,最后整个人都忘了动作。
秦观写完将笔放下,看了看很是满意。再看绫依人,看着诗词的眼中满是痴迷之色。
花魁大赛表演开始,一名名花枝招展的美女登台表演,或是歌舞或是词曲,然后唱出评选票数,感觉和现代的比赛很是相似。绫依人拿着诗词去后面教授绫香儿,秦观和郑达看着表演,两个家伙一边吃喝一边对那些美女品头论足。
“少游兄,其实我喜欢那种成熟风韵一些的,这些都太小了,没有二两肉。”
“你觉得不漂亮吗。”
“美女如美食,不禁要好看,还要好吃才行。”
秦观感觉郑达说的好有道理。
一波波的表演过去,整个西湖都充斥着这种迷醉脂粉气息,所有人乐在其中,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太平盛世吧。
压轴的自然放在后面。
而且其他人也都知道了,江南第一才子林远送给梦春斋的梦络语姑娘一首新词,随后秦观这位杭州“小诗仙”也送给了彩衣馆绫香儿一首新词。
这是两位大才子要打擂台的节奏啊,人们对这种事情最是喜闻乐见了,所以都很期待。
心月楼的楚翩翩登台,一个身材高挑长相靓丽绝美的小姑娘,一曲舞姿跳的激情澎湃,很多人哄然叫好,最后唱票得了1000多票。
接下来登台的是绫香儿,这个顺序与上一届花魁大赛名次息息相关。
绫香儿盈盈下拜后,坐到瑶琴边,手指轻弹音乐如流水般飘洒而出,红唇轻启唱出一曲‘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歌声清丽宛转悠扬,再加上秦观的这首词,简直直入人心,让很多人不禁痴醉。
琴音停下好久,人们才从那种感觉中醒过来,但心里不免还残留了一丝相思的哀愁。
“好!香儿姑娘这曲词唱的太好了。”
“是秦观公子这首词写的妙,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真个把痴情两个字写入了心里。”
“必须给香儿姑娘投一票。”
在绫兰诗社的画舫上,当那群女子听到这首词后,很多人都醉了,如果有人愿意为她衣带渐宽终不悔,就算是不论富贵贫贱也要随他去。
“诗霜姐姐,为何听了这首词,我心里好难受,别是秦观公子也被情字折磨的瘦骨嶙峋憔悴老去吧。”
“或许是秦公子也有自己的爱人吧。”林诗霜悠悠道,最后那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直入心田,久久不能自拔。
女人对这样的诗词,真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梦春斋画舫上,林远听了这首词之后,整个人呆立了很久,然后说出一句话。
“这一轮,我输了。”
轮到梦络语登台,又引得无数人叫好,一曲瑶琴一首新词,同样婉约动听,不过下面的观众很多都能听出来,这首词虽然也是上佳,可是与刚刚秦观那首词相比,却还是差了几分。
所有投票结束,这轮比赛绫香儿意外的夺得了第一名,新一届杭州三艳产生,没有出乎人们的预料,依旧是梦春斋、心月楼、彩衣馆三家。
绫香儿第一,梦络语第二,楚翩跹第三名。
梦春斋的花娘看到这个结果,抬手又一巴掌扇在旁边的小厮脸上,小厮心中悲苦,真想大吼一声,难道小厮就没有人权吗。
可是他不敢,只能接受这无妄之灾。
花娘心里那个恨啊,恨自己平日里精明,怎么今日却走了眼,如果让秦观登船,这首词不就是梦络语的吗,还有谁能胜的过。
绫依人带着绫香儿过来,香儿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看到秦观后拜礼感谢:“多谢秦公子相助,要不是您这首佳词,香儿哪有可能夺得第一名。”
秦观笑道:“也是你唱的好,我很喜欢你唱这首词的那种感觉。”
绫依人刚提起酒壶给秦观斟酒,彩衣馆花娘匆匆进来,看到秦观后,先是送上一个献媚的笑,转头看向绫依人立马变成了紧张之色,急声说道:“依人啊,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妈妈。”绫依人放下酒壶。
“对面梦春斋又传来话了,那林远公子又给梦络语写了一首词,好参加一会儿的三艳夺魁大赛。”花娘一边夸张的说着,还一边用眼睛瞟向秦观。
她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就是希望绫依人能再求求秦观,给绫香儿再写一首词。
绫香儿也看向秦观,眼中满是期许。
原本她夺去花魁的可能,只有三成而已,谁叫那些书生老爷们更喜欢梦络语那种才女型的呢。这次有秦观的诗词相助,她才拿了一个第一,看到了希望更加不愿意失去,她自然想得到这个花魁大赛的头名。
绫依人让妈妈先出去,花娘知道效果达到了,自然知趣的离开。
绫依人再次拿起酒壶,给秦观斟满,嘴里说道:“妈妈的来意想必秦公子也明白,可是依人知道,好的诗词哪有那般容易得来,有人一生也未必能写出一首流传百世的好诗词。”
绫依人又看向旁边的香儿,说道:“妹妹,姐姐曾经和你说过,人要懂得珍惜,秦公子赠了你一首词,这首词足以让你名传江南,花魁与否又如何,你说是吧。”
绫香儿点点头,“姐姐说的是,妹妹已经知足。”
秦观看两人认真的样子感觉很是有意思,知足惜福,现代有多少人还懂得这个道理,都已经变成了不将利益挖尽决不罢休的性子。
其实说起来,对面那位林公子是冲着自己来的。
秦观干了杯中酒,说道:“再写一首又如何,依人你来磨墨,我再送给香儿姑娘一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