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过这个人可以如实地重现在我面前。他的肩膀,他的后背,他的头发,还有身上那股陌生了又重新熟悉的气息,它们触手可,我永远都不会松开似的紧紧抱住。死亡是一个谎言,离去的人会在某个时刻重新到我们身边,我相信了,相信到在肩膀上狠狠咬一口的度。
“你还是这么冰冰凉凉的,和过去一模一样。”我在抽搐中嚅嗫着。从胳膊到嗓子到眼睛,它们全部失控了。我好害怕,害怕一松手他就会在我面前像阳或灰尘一样飘散。
“你也还是热。尽我你要冻僵了。”他不急不慢地答,死死搂住也没有何反应。
“你不会走了吧?”
“我不。”
“可你都来了。”
“来的是你。”
“么?”我把脑袋从他的肩上挪开,抵到了他的额头上,那里毫无温度,像冬天的棉或课桌。
“你觉得我是他吗?”距离我近近的地方,他仍面无表,让人到河对岸的一地落叶。
“不然呢?”话从口中说出,带着一丝温度,轻轻触他的面部。希望他能感到。
“你觉得我是他。可我不是他。我是谁?大概是你吧——这么说也不算恰当,应该说,我是你记忆中的他,中的他。我是一个虚幻的镜像,一段总归要醒来的梦境,存在于你的脑里。你觉得我实,可一旦梦醒了你就会忘掉大半。你聪明,人死了就是死了。在这里,不必说么‘不主张消极’。你是没法正梦见他的,就像你也没法见到他。梦见了也不过是看到一个影子,他骗不了你。”
“你好残忍。连一个梦都不愿给我。”我颤抖着,不是愤怒还是绝望,或许兼而有之,不由自主地用力去抠我抱住的后背。疼,我自己的背,手穿过衣服深深地嵌了进去。
“给了又能怎么样呢?还有,这是你的梦,你在自说自话。你不可以自欺欺人,所以使在梦里都会不断醒自己。”他的嘴角稍稍翘了翘。
“我不要!难我不这是在梦吗?我不人死了是不能复的吗?那些骗小孩的把戏在三年前就骗不了我了,一辈子都骗不了我了!一辈子!”我把头低到了他的怀里,冲着地下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可我就是见到他一!你是他,必须是他!人不可能总是那么坚的。你吗,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梦,我都需要积攒久久的勇气。我走了久才走到这里,你凭么给我这种答案?你么都没经历过,你本不明白!”
“好吧,如你所愿。”他的脑袋稍稍一歪,脸上终于现了那副温暖的微笑,使脸皮依旧冰冷得像结冻的湖面上跳跃的阳。
“哥,我来了。我好你。”
他也伸手抱住了我。我曾无数过,当我遇见他,我会说么、么。要歉,要忏悔,不要废话,不要吞吞吐吐,不要一见到就哭鼻子。这些年的事许许多多,但比起那个冰冷而幽深的界,我所呆着的地方怎么糟糕也都是温暖的。我应该倾听,去听他讲,把自己的嘴好好上。无论他说了么,我都要克制与。
可我已经了,这个抱住了我叫我哥哥的男孩不是他,或说,不全是他。梦把他还给了我,在短暂的时间之内。他不是实的,但梦和实近的一点就是何人都无法全控制它,能随波逐,从不何处来,到不何处去。它充满了可能性,和“现在”一样,眼前都是没有发生而可能发生的事。仅凭这一点,我还能暂时相信,他不仅仅是我脑中浮现的幻。
何况他的眼睛恢复了色彩,正量着我,还是那么温柔,还是那么断而炯炯有神。
“我的时间短短。咱们这么抱着,一起点么事吧。哥哥,你去哪?”他松开了我,我也下识了手,似乎是那句“时间短短”给了我他不会立消失的确信。
“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是哥哥的梦哦。你能追随的有自己的心。”他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我的,像之前哄我起床时那样,“我们走吧。”
起灰的墙面在夕阳下抖动,随之旋转扭曲,界像一个周转不停的陀螺,迷旋摇晃,我在慌乱中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当闭上的眼睛能够确认四周已稳定下来时,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旷野之上。天色苍苍,草木稀落,旌旗飘飞,战马长嘶,一地的碎石大风吹得四处滚动,远方缓缓升起了浓密的硝烟。
“哥!”
漫长的呼唤从背后传来。过头去,弦弦在一处露天的白色帷帐中呼唤着我,使劲地挥舞着他的手臂。他浑身上下都披着赤红的铠甲,仿佛一团灼热的烈焰,白色的帐幕映衬得格外显眼。铠甲环环相扣,把身体的一处关节与角落都遮挡得严严实实,有风才能从那些细微的缝隙里经过。唯一露出的脑袋扎着赤帻,勇敢的头发和发带的尾端轻轻吹起,有节奏地飘动在一片萧瑟之中。
跑到他身边时才发觉自己身体的沉重,原来我身上也披了一层战甲。它是静的银白色,在跑动中发出脆的碰撞。同样有布条在拍着我的后脑勺,大概我头上也有鲜亮的赤帻。
“哥,帮我把头盔戴上吧。”他将帷帐中长桌上的一顶战盔递给了我,它比弦弦身上的戎装还要鲜红,盔心有一枚金色的风车徽章,扇叶精致小巧。风车两侧则各有一条竹子般节节上攀爬的黑色长角,高耸而锋利的尖端让我到了藏羚羊的威严高傲。我像预该怎么一样,从容地过,熟练地为他上。
“为么还要在背后插几面旗子呢?好像是唱戏的。”在帮他戴上头盔后,我又为他在身后扎上了四面镶着金边的赤色靠旗。扎牢的那一刻,风将它们吹得飒飒作响。弦弦转过头来,他仍有些稚嫩的面容在铠甲与旗帜衬托下英气逼人,仿佛用两肩扛起了大风与火焰。
“为了扰乱敌人的心智。”他的眼睛闪烁,胸有成竹。
我笑了。
“可不是去唱戏哦。是的仗。他们以为自己赢定了,以为能把我们围住,一网尽。”弦弦的脑袋摇了摇,羊角与旗帜也随之摆动,“他们错了。我们才是猎人,他们才是盯上的猎物。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一力挽狂澜的机会,胜负就在一刹那间。哥哥,你稳稳当当地坐在中军大帐里。要三人,我就能杀进敌人的大营,砍掉那面四十二年都未曾倒下的大旗,一举拿下他们的主帅。”
的吗?当弦弦从帐下出那面比他要高上不少的方天画戟时,我如梦初醒般识到自己的腰上也着一把宝剑。像踩在祥云上,我跟着他返旷野,他左手擎着那有英雄才能挥舞的兵,像掌起牵涉三军运的旗帜,右手往嘴里一塞,吹出一声灵动的口哨。一匹白色的战马从身后踏步而来,同样披着赤红如火的铠甲,像在原野上翱翔的飞龙,一片鳞甲都在熊熊燃烧。他熟视无睹地飞身上马,“吁”地换了一声,白马乖巧地调转过脑袋朝我。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形’,‘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我们一定能赢!”望着我,骑在大马上的他用力拍在掩在赤色铠甲下的胸膛,“‘虏骑闻之应胆慑,短兵不敢’,哥哥,你是主帅,守护好中军大帐,等我来你报捷!”
为么是我?就因为我是哥哥吗?低头的一瞬间,弦弦扭着缰绳转过马头,义无反顾地挺起手中的长杆,地平线的彼端疾驰而去。靠旗飘扬,羊角上下跃动,马尾甩出奋发上。我没有看到他所说的三死士,包括我在内,不曾有一个人追随他冲遥远的千军万马。听不见鼓声大震与鼓声大举,那单枪匹马的背影似乎正悠悠苍天吞噬,在寂静中颤抖,随时都会消失,却又无时不刻不在沸腾,以全身心的血液与精力,化身为平原上穿梭的风与箭,一阵短暂而悲哀的响动,仿佛乌鸦拉长了嗓子荡在秃秃的山巅,深沉的林木树叶尽凋落,把幽幽的枝杈天空,仿佛长枪刺虚无缥缈的幽灵或高大可怖的巨人。
我为么还停在原地,停在空无一人的帷幕之中?我在等待么,又在守护么?或许有时候人不需要迟疑的考,好不容易见到了,为么这么快就要分开?
抽出了腰间的剑,在没有何人见的时刻,我砍掉了桌子的一角。我所在的地方就是我们后的防线,无论迈出多少步都决不头。剑出帐,我朝着弦弦飞奔的方跑去。使有我们两人一马也要战斗到底,除了胜利,我们不需要何其他目标。两腿迈开,奔跑于无人的原野,我看不到一切有形的敌人,却两耳却轰鸣着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之不行,已之矣”,我楚楚、明明白白,从出生到现在都不曾有过如的透,仍旧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抉择,决到不需要何考虑。
我见了大地与天空的塌陷,远处的地面在一点点下脱落,而天空也逐渐失去了色彩,变为纯粹的白,破碎的浪。可我仍在前奔跑,似乎在跑逐渐靠近的悬崖。我没有停下脚步,便身上是沉重的铠甲,也闪烁不出银色的。我还在冲锋,冲一无所有的远方,将剑横在自己手上。
嗑。嗑。嗑。
耳畔好像响起了木鱼的敲击。
“人间十年,比之于化天,乃如梦幻之易渺。一度享浮生,岂得长生不灭?”
也许是个过的僧人。我不,前方仍在不断地剥落。
嗑。
有么东敲在了我的脑门上,大脑与逐渐上下一白的界一同微微地晃荡,有些迟缓的脚步还是没有停下来。
“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我是我。”
“嘿,好久不见。”
我应该还在前。但地面与前方彻底化为虚空,我走在一片白色中,已不大能确定自己是在行动还是停滞。有人从身后拉住了我,时身上的铠甲与手上的宝剑早已隐秘无踪。
“为么是你?”我偷偷瞥了一眼走到身前的女孩。
“这不重要,我也可以是其他人。这是你的梦境。”
“我弟弟呢?他在哪?”
“他一都不在。”
“可他明明冲上去了。骑着马,穿着红色的铠甲。”
“我你是的,那是你自己。红色的铠甲,银色的铠甲,现在它们都脱落了。要把重要的人守在身后的是你,要追着重要的人冲到前面去的也是你。你理主义吗?不是。说这句话的人当时还不够了你。你是个现实不过的人了,胆小、内,随时随地护自己。不过,心里却总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勇敢的人。有一个人比你勇敢,于是你羡慕、嫉妒,而又依赖。是,这个人不存在了。”
“他刚刚还在的。就在几分钟以前,他是跑到我前面去了。”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两手背在身后,互相用力地掐着。
“这么说也没么错。但也见不到了,着见不到,梦里也见不到,死去了还是见不到。人死了是一阵烟,一堆灰尘,风吹过去就散了。哪有么永生和复呢?死去的人怎么可能重现?都是胡说,都是着的人在自娱自乐。”
“够了!你不是!梅梅不会对我说这种话的!”不服气的我暴躁地冲着面前的女孩大吼大叫,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我当然不是。因为我是你。你陪自己玩了一场骑马仗的游戏。”对我的狂躁无动于衷,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去吧,人不能太久的梦,就像不能把太多时间在忆过去或忧虑未来上,不然会飘到天板上的。”
去?可是去又怎么样?整个界就像时刻的一片白色般寂静,像我一个人孤零零住着的小房间,狭窄逼仄,墙壁包围与挤压,寒冷肆蔓延。除非自欺欺人,在这里丢掉何东都没有找来的可能了。一切都会化为泡影,连不断推石头上山的周而复始都没有,本不存在这种稳固。人为么要着,又为么要死呢?着也没有么希望,死了也还是空空一无所有,人该往哪里走呢?
“韦韦,你怎么了呀?”
有人在拿着纸擦我的脸。是的,睡着,着,我又哭了。动作又轻又快,而我的身体沉得,好像么东死死压住了,一口气都喘不过来。有几生病发烧时都是这样,人成了一块不能行动的肉块,能感正发生的一切,却连眼睛也无法睁开。
“韦韦,你怕,我在这里呢。要不,醒醒吧?”把手伸到了子里,轻轻捏我的肩膀。一股急的落感,我好像是悬浮在么地方的人,带着不的恐惧,正渐渐下降,落某个确定的地方。
等我抽着鼻子睁开眼睛时,姐姐将我扶了起来,还在我身后垫了块硬硬的枕头,好让我躺得舒服一点。你怎么睡着睡着就哭了?噩梦了吗?又抽出一张纸来,递给我。我没,而是下识地在子里摸了摸腿和肚皮。有贴身的秋衣秋裤了。
“氓!你脱我衣服裤子干么!”
这就是我醒来后的一反应,好像把睡梦中冲自己大吼的戾气带了现实,伴随着人发现或窥视的羞耻。我讨厌人看着我哭了。哭是丢面子的,还是在姐姐面前。
“白眼狼。”将准备递给我的纸丢到我的脸上,连同另一手上拿着的一整包纸巾。丢了就扭过头,气呼呼地穿过黑魆魆的房间出门了。
我到底在么?
哭着从子里冲出去追以后,我对自己失望了。都楚是为了我好,可还是一地故惹怒。
“滚你的子里去。”吸了吸鼻子,“跟你说过多少了,不要不穿鞋就到处跑,这不是在你自己家。你永远都不听。要不是弦弦不在了,我一点都不你。”
有长的一段时间不弦弦了。除了边哭边歉我也不能么。好久没把气得掉眼泪了,今天还是过年,我刚才说的那句话简不是人话。我才是氓无赖,没错,就是白眼狼,对我从来都不该有那么多义务。
到底是和我了房间,大概是把我送子里吧。
“衣服裤子是哥哥帮你脱的,我是给你铺了床盖了子。你不信就穿衣服下去问他,他在陪爷爷麻将呢。”把我推了床上,又一帮我裹上了子。外面冷极了,穿成这样呆了一会就瑟瑟发抖。
“下谁都你,你了还要你骂,谁白白遭这个罪啊?就看着你这样傻乎乎地趴在外面好了,冻死拉倒。”
我瑟缩着,用袖子擦眼泪。看到我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跪到床的边缘,伸身子,一把抓到了落到床里面那侧的纸巾,重新给我抽了一张。拿这个擦吧。说。多大人了,还当队长呢,就这点出息。
等我把眼泪擦干以后,帮我把毛衣递过来了。我劈里啪啦地套上,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着静电的声音。太阳彻底沉下去了,房间里有一点点幸存的。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我是梦了。”
我承认了,把整个梦一一十地告诉了。没说么,起身来到床头,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以为要掐我,大概是我觉得有这个资格狠狠掐我一顿,掐到半死都不算事。但没有,是用毛茸茸的袖子蹭了蹭我的脸。
“我说话有点刻薄了。不是有要弦弦的。韦韦永远都是我弟弟。”
“你歉。我一点都不好,也不配你弟弟。”我将手往头上抬了抬,紧紧抓住了。有点冰凉,我好难。
“姐。”
“我在。”
“你我一顿吧。我好欠揍。”
“就好。”笑了,“记下来吧,以后有机会一起算账。”
“那你一定要记住呀。”
“忘不了。”
“但是……”
“怎么了呢?”
“着好没。但我又好怕死。”
“哦。”
“一到人要死,我就不动了。”
其实不太应该说这种话的,“大过年的”。爸爸要是听到了,虽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抽我,但肯定也会叫我闭嘴。我前死是好玩,可现在早没有那种幼稚了。
“韦韦不会死,我们还能久久呢。”
“久又怎么样?还是要死。”
“那么,我陪你,陪你走到后。韦韦去,姐姐一个人来找你们,可以吗?”
“不要!姐姐,你有自己的生!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我又喊出了声,但不是那种暴戾,激烈之余倒有点哀,“你了,你不用护我了。”
“你这么说姐姐高兴。韦韦到底还是长大了呀。”把下巴贴在了我的头上,“虽然有时候还是讨嫌。”
“你肯定喜欢弦弦吧。”
“你们俩我都喜欢。”
“那要是两边仗,不分正义和邪恶,我和弦弦各在一方,你支持谁?”
“么乱八糟的?比你那个梦还要中二。小男生。”
“你答我。”
“我可能会有点去弦弦那里吧,但后十有八是到你这来。”
“骗人。”
“不骗你。”
“那你肯定是觉得弦弦厉害,我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才来帮我。就像唐僧永远着猪八戒这个傻徒弟一样。”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笑出了声,双手从脑后伸过来揪住了我的脸,“来,我帮你把脸捏大一点,这样才像老猪哦。”
我哼了一声,不怎么像猪叫。
“不过,我还是希望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但就算分开了,亲人也还是亲人。这一点谁也变不了。”说着,研究似的地揪起了我的一撮头发,“你觉得自己不如弦弦。他始终是他,你也始终是你,你们的性格不一样,没么不好。大人的确老是夸他,但韦韦优秀,有的事是有你才能到的,弦弦也不到。”
“是啊,比如惹你生气,比如缩在子里不肯起床,比如一遇到事就哭哭哭,一点主都没有。”
“那又怎么样呢?害怕的人才勇敢。怕死又有么呢?连自己生都不珍惜的人一定不会珍惜人的生。你比你自己得勇敢多了,而且一地明给了所有人。就是因为你跟我说了你的梦,说了那些话,我才觉得韦韦是的长大了呢。”像洗菜似的揉搓着我的头发,还好今天来之前认认洗过头了,不会腻,大概是这样才会这么兴高烈地揉吧,“韦韦呀,‘不在这个不可理的界上是多么愁闷,这个界仍然是好的’。一年前你告诉我,你要退出文学社,去足球社参加校队,你我是怎么的吗?”
“你不高兴,我不仅跑了,还麻烦你去帮我退社。”
“才不是呢!拉你去文学社是怕你又不该么。但你有了自己的决定,而去是选择重新到球场上去,你我有多高兴吗?就是在那天,我相信了刚刚说的那句话,这个界是好的。”
扒拉了一下我的耳朵,像是逗一乖巧的柴犬。
但我不自己为么要重球场。不是为了继承弟弟的梦,也不像是因为老叶的极力邀请,不可能是因为米乐——他倒像是为了我去踢球的。是我喜欢足球吗?我能说“还行”,没那么喜欢。有时人总是难释自己的行为,而其他人却会给这种自己都弄不的事赋予许许多多的义。然而要能让姐姐高兴,我就愿继续踢下去。尽已经到了后的半年。
现在肯定不会把这些法告诉的,以后嘛,也许可以跟聊聊。正着呢,我的手机响了,是个视频电话,米乐来的。
“姐姐姐姐姐,你帮我一下!我,我去洗把脸!”
我把手机丢给了姐姐,赶忙掀开子。要穿鞋呀!在点击按钮前还不忘叮嘱我。心吧,我这是穿了的,虽然同样急得要死。我可不能让电话那头的他看到我是一副刚睡醒还红着眼睛的样子。
于是,又过了长一段时间,我没怎么生和死的事。
鲁迅《呐喊》自序: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非一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但或也还未能忘怀于当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罢,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的;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委婉了一点,在《药》的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上一个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竟没有到看见儿子的梦,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至于自己,却也不愿将自以为苦的寂寞,来传染给也如我那年青时候似的正着好梦的青年。
前两句出自文天祥《正气歌》,前文已表。后一句是岑参《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征》的末句:“虏骑闻之应胆慑,短兵不敢,车师门伫献捷”。
诗出自日本能剧《敦盛》。讲述的是与自己的朋友为敌终战死的少年平敦盛的故事。后因作为织田信长的辞诗而加著。。
出自《水浒传》,是鲁智深坐化前留下的偈语。全文是“平生不修善,爱杀人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我是我。”
句是俄国作家蒲宁的言。二卷11章时岳隐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