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一家里六个孩子,利普是脑瓜最聪明的哪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希望能够高中毕业,考上大学的孩子。
在大多数人的观念中,考上大学还是比较容易的事情,上不了清华北大,找个普通的大学念个本科,管他是一本、二本都一样,基本差不多的都能上大学。
但在美国不一样,美国教育的‘贫富’差距非常大,贫穷人家的孩子,想要上大学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弗兰克在前世时,经常能看到人们对比美国和华国之间的教育。
说华国的教育,孩子们从小就学那么多东西,压力那么大,填鸭式教学,剪掉了孩子们的翅膀,让孩子们失去了创新力等等。
而美国的孩子基本不怎么上课,学习进度很低,上小学了,还在华国幼儿园的东西,上课也不用特意的去学习,让孩子们玩耍,自由发挥天性,所以富有创造力。
然而,大多数人看到的都是营销号的内容,当不得真。
美国的教育分两种,一种是公立,一种是私立,大多数人讨论的其实都是公立教育,而公立和私立的教育,那是天差地别。
美国的公立学校非常糟糕,确实和人们议论的一样,小学四、五年纪了,还在学习最基础的加减乘数,基本没人管孩子们的学习,孩子们翘课打架,只要不太过分,基本也不都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私立学习就不一样了,学习是非常严格的,完全是军事化管理,堪比那些备考高考的高二、高三的纪律和学习氛围,而且,不但要学习基础知识,还要培养兴趣爱好,要有特长。
所以,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的差别非常大,简直就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上。
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因为公立学校是免费的,而私立学校是私人办理,私立学校的学费非常骇人。
真正的有钱人,想要培养孩子的家庭,不会把孩子送去公立学校,都是去私立学校上学,从小进行精英化教育,然后去顶级学府。
美国上层的名流人士,那些掌握着美国九层财富的人群,基本上全都是私立学校出来了,就算有公立学校出身的人,那也是凤毛麟角,一千个里面只能挑出一两个。
尤其,弗兰克一家生活在芝加哥南区,是芝加哥的贫民窟,这里的公立学校什么样子可想而知,全都是穷人,用俗话说就是骨子里没有学习的基因。
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高中没念完,就辍学不念了,不是去打工,就是去混黑帮,要不就是已经生孩子了,甚至,在学校里,经常能看到怀着孕,带着孩子上学的女孩。
所以,在这种环境氛围下,这种大染缸里,想要坚持到高中毕业,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考上大学更是不可能,更别说大学的学费了,就算是普通大学,学费也不是穷人能拿的出来的。
但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天才,真正的天才,利普就是这样的天才。
利普的学习天赋应该从‘弗兰克’身上继承的,毕竟‘弗兰克’当年可是从顶级学府西北大学辍学的。
要是家里的其他人,看到弗兰克敲击着电脑,根本看不懂弗兰克在干什么,但利普一眼就看明白了弗兰克在干啥。
所以,利普非常的惊讶诧异,惊讶弗兰克竟然懂那么难的华文,更诧异酒鬼的弗兰克为什么会在翻译文稿。
“我打算赚一些钱。”弗兰克对利普说道。
“呵,你想要赚钱,竟然不去坑蒙拐骗,反而翻译文稿?”利普忍不住笑了一下,用好像太阳打北边升起一样的语气说道。
“你的失忆还没好?”利普问道。
“已经恢复了,虽然有些事情,想要仔细回忆,才能想起来,但是,利普,我已经变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弗兰克了。”弗兰克说道。
“呵呵...”利普没有理会弗兰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拿着几本书,一个笔记本和铅笔坐在弗兰克对面。
家里非常的拮据,电脑只有一个,手机也只有一个,都是家里公用的。
电脑比手机还好点,平时只有利普用来学习,要不然就是大家用电脑搜索一些东西,或者在上面找一些兼职赚钱等等。
而手机不一样,有事都是抢着用的,而且要计算着话费使用。
利普知道‘弗兰克’以前的德行,没有把电脑抢回来,毕竟,弗兰克是在翻译文稿,又不是在看什么有颜色的影片。
但是,他得一边学习一边看着弗兰克,怕弗兰克把笔记本拿走卖了,类似这种事情,以前的‘弗兰克’可没少干。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弗兰克继续翻译文稿,利普一边看书,一边不时的看一眼弗兰克。他从没见过弗兰克这么专注的样子。
很快,其他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整个家变成了菜市场,弗兰克翻译文稿的事情也没引起注意。
菲欧娜是最后回家的,手里拎着黑色的大塑料袋,里面装着快餐汉堡炸鸡等食物,这些食物不是买的,都是免费的。
在一些快餐店里或面包店等类似店铺,食物就保存一天,今天没卖光,不管剩下多少,都得丢掉,不会留到第二天继续卖,哪怕知道东西没坏,放过两、三天也不会坏,也不能留。
菲欧娜在快餐店或面包店打工时,都会带回来店家不要,打算丢掉的食物带回来,这些食物很新鲜也很干净,完全可以当晚餐来吃。
看着吵闹的家,弗兰克沉默,没有把金吉和信用卡的事情告诉孩子们。
这些事太大了,孩子们根本帮不上忙,最后还是菲欧娜一个人操心上火,菲欧娜操持这个家,养着五个孩子,事已经够多了,他不能添乱,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
弗莱克用力拍了拍脸,虽然金吉和信用卡的事情,好像千斤重担一样压在身上,但他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他必须振作起来。
“法克鱿,弗兰克!”弗兰克洗漱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骂着那个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的‘弗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