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徐达等人,便是准备直接在南京城坐船,顺着淮河到镇江。
随后,便可以顺着大运河,直接从镇江一路直达大都。
在徐达等人,到了城西码头之后。
早已有五艘巨大的漕船在等候。整个船身为柳叶形,长约七八丈,宽约两丈,船身内有着巨大的空,船舱便有十三间。
徐达等人一到,一众船员便连忙搭建好木板。
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三十辆马车上的物资,都搬运到船上。
“几位大帅一路顺风!”
站在岸边,看着缓缓离港的船队,楚南满眼目羡。
随后,便带着同样一脸羡慕的老兵车夫们,一脸坚信的驾着各自的马车,往回走去。
虽然,楚南等人因为身残,不能继续上战场,与一众老兄弟们并肩作战。但是,在见识到工厂生产的那些物件之后。楚南等人都坚信,跟着小真人,比自己等人上战场杀敌,更有意义!
最少可以让前线的一众老兄弟们,每一场战争中都能多活上几千上万人!
而且,朱子安所计划的那座医学院,地址也已经选好,就隔着真一商铺两条街。
原来是一座大酒楼,一座茶楼,还有三座商铺。
不过,在花费了一万多两银子之后,那几块院落的地契,直接被送到太子朱标手上。
原本,太子朱标与朱元璋的意思,还是想要按照以前的‘老传统’,朱子安与朱标各持一半,共同经营管理医学院。
但这次,朱子安才不敢同意。
医学院现在还不起眼。但是,等到起成熟之后,便是国之中器,除非牢牢掌控在皇上手中。要不然,搁谁手中,都要受到皇上的猜忌。
最后,好一通‘砍价’,朱子安占两成份子,亲自签了合同,才让朱标与朱元璋两人放心。
在将马车还了之后,楚南便是连忙跑到朱府。
……
“楚南,你看懂了没有?”
朱子安坐在躺椅上,满脸惬意道。
“回小真人,小人愚钝,还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比如,将这些房间都用墙壁,围成一处院子之后,为何还要再用走廊将各个房间都连接起来,并还要建立导向牌!”
“敢问小真人,这些导向牌,是何物?又如何建造?”
虽然刚刚,朱子安都已经详细的讲解了一遍。但是,由于两人之间的巨大思想代沟。有些朱子安认为很好理解的问题,放在楚南身上,却是一头雾水!
“导向牌,便是指引人们去各个院落的牌子。”
听罢,朱子安直接站起来,有些头痛的给楚南解释道,同时,用手在楚南手上的图纸上笔画着,尽可能的让楚南明白些。
“等到医学院建造完成之后,几十座院落,上百间房子。任何外人走进去,便会犹如进入迷宫一般,别说找见要去的地方,只要不迷路就算好的了。
因此,现在在一旁,绘制一副整个医学院各个区域的地图。随后,再在旁边,建造一块简单的导向牌,写上要去的院落,并将其指向要去的院落的方向。这样下来,任谁进来,都能找到想要去的院落,还有……”
一说起来,朱子安便再也停不下。从大到小,再从一进门的大厅,说到最后面的药材仓库。
“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会,楚南明白是明白了。但是,又被朱子安这一连串大量信息的冲击,整个人又是迷迷糊糊的。
不过,还是连忙拱手回道:“禀小真人,小人明白了!小真人高瞻远瞩,心思缜密,小人自愧不如!”
“好了,明白了就好。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再看看。”
听罢,朱子安不由的看了一眼楚南,有些无奈的说道:“至于导向牌,也不用太过于纠结。目前,最主要的是修改院落。导向牌这些物件,到了最后,再建造也无妨1”
楚南……
心中,很痛。
朱子安又继续说道:“在修建医学院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不能偷工减料。时刻监督那些承包工程的商人,每一处,都得用上最好的物料。”
“是,小人明白!”
楚南连忙一脸肃然说道。
随后,朱子安便是随手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这些图你就拿回去看吧。”
楚南又是一阵语塞。
“小人高退!”
随后,在将那些图纸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后,便缓缓告退。
“呼!”
楚南走后,朱子安随手喝了一杯冰镇果饮,便一脸舒适的坐在躺椅上。
微微闭住双眼,缓缓晃荡着。
这么热的天气,早就瞌睡的不行了。
这下,终于没人打扰,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
……
皇宫,御书房。
宫外一片燥热,御书房内却是一片沉寂。
甚至,就连太子朱标,也是一脸肃然的正襟危坐在那,不敢多说一句。
“杨宪,这份奏疏上,你敢确保有多少件事情是真的?”
龙椅上,朱元璋阴沉着脸,将手中的奏疏啪的一声摔子书案上,沉声问道。
“启禀皇上,这些事情,都是臣一件一件查到的,每一件事都真实无比,臣也都有证据在手!”
见状,杨宪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便连忙躬身,连忙一脸沉重道。
“并且,臣手中,还有那些人犯事官员的签字画押!”
“给咱拿上来!”朱元璋沉声说道。
“是!”
杨宪早有准备,朱元璋话音刚落,便连忙从手中拿出一大叠厚厚的纸张,递给一旁的云奇。
而云奇,又连忙低着头,将手中的纸张,递到朱元璋手上。
走路时,都是小心翼翼。
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云奇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皇上这么生气了!
记得上一次,皇上如此生气,还是那位大都督被囚禁的时候。
想着,站立在一旁的云奇,不由轻轻的打了个寒颤。
“哼!”
上座的朱元璋,飞快的看了几张纸张,便一脸怒火的将手中的一沓供词,扔在案桌上。
随后,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凝视着杨宪。
“一个小小的七品都事,就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卖官鬻爵,谁给他的那么大的权利?仅仅是一座王府的修建,便敢要价十万两白银?还一下便贪污了八十多万两银子!嗯?杨宪,你说,这暗地里,还有什么见不得的猫腻勾当,你没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