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很懂得说话的艺术。
林半夏和林附子死了已有两年多了。茯苓故意模糊了他们的死亡时间,好让周玲儿对她心生同情。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跑到军营来了呢!”周玲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茯苓这种孝顺又善良的姑娘,周玲儿还是挺喜欢的。
“夫人,我······我有一事相求,只要夫人愿意帮我躲过查验这一关,以后夫人若是有什么差遣,茯苓必不敢辞。”茯苓一咬牙,说::“我是个郎中,医术尚可。”
茯苓这话的意思,是向周玲儿投诚。
不过,茯苓心中自有底线。
若是周玲儿让茯苓做违背良心的事,那茯苓是不会做的,最多,到时候她再想别的办法逃命好了。
“哦?你就这么点要求吗?本夫人应允了。”周玲儿扬了扬眉,说。
“夫人,茯苓还有一事想请夫人帮忙,我一姐妹和我一样,她是家中祖母逼她替兄长来服兵役,出于孝道,她不敢不从。夫人能不能让她也免了查验?”茯苓鼓起勇气,说。
既然有了周玲儿的门路,茯苓肯定要拉拔陈小玉一把。
“哈哈哈······”周玲儿放声大笑,说:“果然如同小玉姑娘所说,你们俩还真是姊妹情深。”
“夫人认识小玉?”茯苓愣住了。
“要不然呢?我可是受了小玉姑娘的嘱托,要照顾好你的。”周玲儿笑着说。
茯苓松了一口气。
原来守备夫人是小玉的熟人。
这样就好。怪不得她说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刚遇上难事,就有周玲儿伸手搭救。
“小玉姑娘说······”周玲儿正想告诉茯苓,陈小玉有多厉害。
“周夫人,您又在说我坏话啦?”这时,身后传来陈小玉戏谑的声音。
“小玉!”
“小玉姑娘~!”
茯苓和周玲儿不约而同地打了一声招呼。
陈小玉刚回军营不久。
回来的时候,陈小玉没舍得用“遁地符”,用的是“神行符”和“隐身符”。
反正这两种符,陈小玉都能自己画。
陈小玉隐身刚进军营,就见到了周玲儿救下茯苓的那一幕。
见周玲儿和茯苓越聊越投机,陈小玉赶紧现了身形。
朋友相交在于心。
周玲儿说的多了,茯苓在她面前自卑了怎么办?
“小玉姑娘你来的正好,在下幸不辱命。”周玲儿收到陈小玉的眼色,赶紧转移了话题。
“谢过周夫人,周夫人要的东西,今晚就能到。”陈小玉笑了笑,说。
既然周玲儿做事敞亮,陈小玉也不小气。
答应周玲儿的几万斤红薯,陈小玉打算今晚就给。
“太好了。小玉姑娘,我代替全体虎威军士,谢过小玉姑娘的大恩。”周玲儿大喜,赶紧冲着陈小玉躬身道谢。
当天晚上,虎威军士们去伙夫营打饭,听说从今天开始粮食供应恢复正常,不由得欢声雷动。
陈小玉和茯苓就这么在虎威军中安身了下来。
虎威军士们训练多,跌打扭伤是常事。
茯苓医术高明。
手脚扭伤的兵士在茯苓这里拿了贴膏药贴上,原本需要十天八天才能好的伤,不到三天就痊愈了。
没几天,虎威军士们亲切地称呼茯苓为:“小林大夫”,称呼陈小玉为:“陈小哥”。
见茯苓和陈小玉得势,杨小树又想凑上来。
这一回,茯苓连半句话都懒得和杨小树说。
茯苓和陈小玉是周玲儿罩着的人,杨小树就算心有不甘,也没敢纠缠。
时光易逝。
陈小玉到虎威军营的第十天,虎威军收到了兵部勘文。
兵部命令平江府城外剩余的虎威军士,前往北燕府定北军中效力。
虎威军还收到了押送粮草的任务。
大军开拔前,要从平江府官仓中提出十万斤粮食,运往定北军中。
接到军令的当天,虎威军营里就忙碌成一片。
陈小玉很庆幸送走了金翠翠和金秀才他们。
陈青竹前两天回京去了。
陈小玉说服了金翠翠和金秀才他们,一家子全都跟着陈青竹走了。
要不然,金翠翠肯定又要眼泪涟涟的。
柳叶巷的陈宅,现在又恢复了空无一人的状况。
陈小玉昨晚回了一趟家,把家中的阵法给打开了。
陈小玉喜欢这座宅院,她不想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进去。
一夜之间,虎威军军营就从平江府郊消失了。
邹明涛听到手下回报后,在书房里坐了大半宿才歇下。
以邹明涛的经验来看,前线战事肯定不妙。
要不然,朝廷也不会把虎威军给抽调到前线去。
前线确实出事了。
定北侯遇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北魏集结了十万大军,攻打天门关。
战况异常激烈,定北侯军中已经减员超过一成。
收到前线的告急军报后,轩辕朝阳下令调集临近北燕府的几支驻军,前往前线增援。
虎威军和威远军都在其中。
京城。
朝会上,轩辕朝阳坐在皇位上,看着下面吵成了一团的文武百官们,觉得头一抽一抽地疼。
这皇帝的宝座还真不好坐,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事。
当了几个月的皇帝,轩辕朝阳觉得自己头上的白头发都多了几根。
百官们是在吵要不要迁都。
提出迁都意见的人是国丈端木洪,宗室中人纷纷站出来支持。
反对派是礼部尚书周怀礼和新任兵部尚书徐茂才等一干武将。
李怀吉见轩辕朝阳没制止官员们“吵架”,站在一旁当他的“木头人”。
吵架好啊!
说明百官们血性未泯,总好过听到“北魏大军”这四个字就腿软的好。
李怀吉心中也有些发愁。
若是在半年前,天景帝在世的时候,北魏大军犯边,轩辕王朝根本不带怕的。分分钟分分钟能调十几万大军迎敌。
可如今,各地驻军要镇压成王和武王叛乱,轩辕王朝的兵力就有些吃紧了。
官员们吵了一阵后,见轩辕朝阳一直没说话,渐渐地住嘴了。
“皇上,国丈纯属胡言乱语,一国之都关乎国运,岂可随意搬迁?”书周怀礼出列之前,不忘记恨恨地瞪了端木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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