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样子,张义的嘴角化作一抹笑意,知道这样的贪官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将钱财放在他的面前。
微微一笑,张义笑着道。
“还请大人相信小的,小的当真是无意与大人为敌啊,实在是家中老母自作主张,小的也是也是不知。”
“直到今日清晨,小的才得知此事,刚刚得知便立马赶来给大人赔罪了。因此还请大人一定要收下这份礼物,权当是小的一份心意。”
话落,笑着将檀木盒子推到城主的面前。
听见张义的话语,城主才猛然反应了过来,在看了一眼那晃动眼睛的蓝色亮光,城主笑着道。
“哎,张义兄这是做什么,既然是场误会还谈什么赔罪不赔罪啊,现在解开了不就好了。”
“你我兄弟不需要如此客套,更是不需要用钱来衡量的。赶快收回去,下次可不能这样做了,你这不是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呢吗?”
看着城主虽然如此说,可手却是放下了檀木盒子上,一点也没有挪开的意思。
看着这一幕,张义的心中冷笑一声,笑着道。
“大人你要如此说,我的心中可就更加愧疚了,我当真没有想到大人竟然如此明事理,因此还请大人务必收下,如果大人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弟弟了。”
听见张义如此说,城主哈哈大笑,笑着道。
“张义兄如此说,这还让我怎么拒绝,也罢,我就为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收下了。”
“大人还请收下张义的这一点心意。”
“哈哈哈,好,张义兄果然人如其名够仁义,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方静宇低头沉思了片刻后,笑着道。
“张兄刚刚说,此事是你家中老母做主,在你离家之后才购买大批粮食运到这明光城中来的。”
张义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
“唉,不瞒方兄,家母知道表舅生活在明光城中,加上母亲本身便是一个心软之人,因此才购买了这大批粮食,差人送到明光城,我也是到了今日清晨才知道的此事啊。”
看着张义的表情不似做伪,方静宇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也不能责怪张兄,只是张兄也知道,我们大人需要政绩,张兄这么一搞人人都知道了,明光城中之所以没有大批死人全是因为有大善人救济,如此一来我们大人的政绩可就全无了。”
听见这话,张义满脸愁容,道。
“方兄此言我懂,可是对于此事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不需要张兄出力,只需要张兄为大人分忧就好。不知道张兄愿不愿意做。”
“自然愿意。”
“好,既然如此,还请张兄告知这些粮食一共有多少。”
“共分为三批,分三次运进明光城。此为第一批,余下两批会在这三日运达。”
点了点头,方静宇道。
“好,张兄既然说为大人分忧,那么这三批粮食就全部存入大人的府库吧。”
“可是方兄,粮食进城灾民定然全部都看到了,不分发下去,如何是好。”
张义话落,方静宇的嘴角翘起,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笑道。
“这两日自然分发,但是当粮食全部到了,府库之中会起一场大火,将这些粮食烧的一干二净,没了粮食那些灾民又有什么理由可闹。”
听见这话,张义的拳头不由得猛然握紧,他当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为了政绩竟然会烧毁救命的粮食。要知道这些粮食可是关乎到明光城几万人的命啊。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张义满脸震惊,道。
“方兄,这样不好吧,这样一来……”
“张兄这样一来怎么样啊,张兄刚刚可是说了,会帮助大人的,现在大人正是需要你的时候,难道张兄还不想出力?”
“况且张兄不要忘了,大人当初可是亲口保证会引荐张兄进入庙堂的,怎么张兄连这份恩情都不顾了吗?”
听见这话,张义的脸上变换不定,可心中的杀意却变得越来越深。
片刻后,张义牙关一咬,无奈点头,道。
“如此,就依方兄吧,只是还请方兄与大人务必不要忘了张义今日的所作所为,在下先行在次谢过两位了。”
看着张义离去,方静宇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城主看着檀木盒中的灵币,脸庞之上也同样尽是笑容。笑道。
“这个蠢货还以为我当真会给他举荐呢?殊不知他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便直接将其一脚踢开。”
听见城主如此说,方静宇笑着道。
“大人,这样的人才更有趣不是吗?没有了这样的人那来你我的滋润生活。要怪并不能怪你我聪明,只能怪他们蠢。”
见方静宇如此说,城主哈哈大笑。
……
出了城主府,张义去往了烟雨楼,他可没有忘记思雨交代的事情,确认之后替语蝶赎身,同时做实自己蠢蛋的样子。
即使到了白日,烟雨楼依然是人头攒动,进出者络绎不绝。只是与道路两旁的人满为患相比,却是异常的讽刺。
跟随人流走入烟雨楼中,老鸨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张义,毕竟昨日陪着城主与方静宇到来,老鸨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笑着拉着张义,老鸨满脸媚笑,道。
“怎么张公子一早就想我们家姑娘了,跟我说说张公子相上那个姑娘了,我这就去给张公子安排。”
看着面前笑容满脸的老鸨,张义的脸上出现点点红润,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那个姐姐,不知语蝶姑娘现在是否无事啊,昨日在下刚刚见到语蝶姑娘便惊为天人,回去之后思量再三,决定给语蝶姑娘赎身。”
听见张义要给语蝶赎身,老鸨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这个明光城中谁不知道语蝶是城主的禁脔,这个冤大头竟然敢打语蝶的主意,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着面前的张义,老鸨冷笑一声,道。
“张公子,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语蝶姑娘喜欢这烟雨楼,不愿离去,因此张公子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鸨话落,张义面色一顿涨红,一把扣住老鸨的肩膀,激动的道。
“那是你的意思不是语蝶的意思,我要亲口问问语蝶,她在那里带我过去。”
看着张义激动的样子,老鸨冷笑一声,看其样子还真是蠢蛋,就连自己话语的意思都听不明白。
望了一眼楼上,老鸨冷笑道。
“不是我的意思,你可以上楼去问问语蝶,你看她是否会跟你走,是否敢跟你走。”
老鸨话落,张义面色涨红道。
“她一定会跟我走的。”
话落,向着楼上走去。
装模作样的接连找了好几个房间,才算找到语蝶。
而楼下看着张义真的进入语蝶的房间,老鸨的脸上便是阴寒,随手招来一个小厮,道。
“去把方老板找来,就说有人要强抢语蝶。”
房间中,语蝶昏迷不醒的倒在木制的地板上,手中还抓着思雨走时丢给她的那把漆黑唐刀。
望着这一幕,张义脸上的涨红与激动瞬间烟消云散转而一片从容,笑了笑后,蹲在了语蝶的身边,捏了捏语蝶双臂的肌肉,张义满意一笑。
此刻,语蝶双臂的肌肉硬如铁石,且带着肿胀,这是因为用力过度所致,知道昨天夜里语蝶没有懈怠,张义笑着收走唐刀,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语蝶的苏醒。
不消片刻,语蝶悠悠转醒,一眼望见张义心中一惊,赶忙坐起身来。
又打量了张义几眼,确定这个张义是昨日晚间陪着城主吃喝的男子,语蝶梨花带雨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后,笑着道。
“公子是城主的人?可是城主有事叫我。”
对于语蝶的话语,张义笑了笑后,道。
“你不用试探我,昨日很不错没有懈怠,唐刀我收走了,你一个女孩子手拿唐刀让人知道毕竟不好。”
听见张义的话语,语蝶心中一惊,这才发现唐刀不见了。
看着原本便狐媚至极,此刻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更加惹人怜爱的语蝶,张义也无法否认,这个女人就是天生的妖精,她的一颦一笑对男人来说皆是致命的毒药。
心中暗道了一声妖精后,张义缓缓的呼出一口气以平复心中的情绪,面色平静的开口道。
“昨日应该跟你说了,今日会有人给你赎身,怎么没有人跟你说嘛?”
冷月的话让语蝶一喜,但马上那笑容便退了下去,平淡道。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更不会让我走。”
冷月笑了,笑着坐在椅子上望向窗外的大日,笑道。
“我们梦魇行事,他区区一个城主可拦不住。”
听着冷雨话语中的自信,语蝶略微有些吃惊,道。
“你们真的能带我走,让我亲手报仇。”
“怎么她是答应了你亲手报仇吗?”
“是。”
“她既然答应了,那应该就会做到,毕竟她当初可是连雷行都给摆了一道。”
“雷行是谁。”
这一刻,冷月哈哈大笑,笑着望向窗外的大日,大笑道。
“雷行啊,他,他就是一个贱人,对,一个很贱很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