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村民直接走到柳重光面前,对他说:“这个四合院闹过鬼,你知不知道?”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林凡也告诉他,是来老宅闹过几回。
象林凡那种一点鬼力值都没有的弱鬼,想必也闹腾不出什么名堂吧?
来人是个瘸子,走起路来一高一低,但嘴皮子很懂得讨好人。
“全村人都知道林凡是个好人,不可能干糟蹋女学生的事,何况他才刚跟李素英结婚不久。
我们村在以前那个年代,是个富人聚集的村,你看这十几栋别具一格的四合院就知道,都是以前有钱的富人才修造得起的。因为这里水质好,对面山脚下就是华国最有名的葛山泉生产工厂。你看那块瀑布没有?瀑布上方还建设有不少凉亭,周围这十几里路的枣树和梨树,一年四季都是一道风景。”
柳重光准备听他说四合院发生鬼的事,他却生拉硬扯拽到其他方面去了。
“说四合院闹鬼的事。”
“对,自那个纪校长跟李素英结婚住到这里后,二号四合院就出了许多诡异的事。
半夜里屋顶有沙石哗啦啦落下。
庭院里半夜有人说话。
那口古井会传出一声声凄惨的哭声。
有人说是林凡的鬼魂不甘心回家来闹腾的。
有人劝那个纪校长去外面请和尚来家念经,驱鬼。请了几次,半夜和尚念经,会感到有鬼在朝他们脖子吹风。
那时候并不能明目张胆搞这些,因为他们两个又都是老师,私下都认为是村民的恶作剧。
认为是村民因为林凡的事,在借机报复他们。
报警了多次,都没有查出端倪。后来,纪某人暗中在庭院中,家里都装上了监控。
他们女儿岀生八个月左右,鬼成功用一个皮球将小孩引到正在烧火煮饭的灶台,将灶上的火焰引烧到她的身上,待外面洗菜的李素英发现时,小孩的半边脸都烧伤了。这小孩到现在都没人敢娶。
后来纪晓军自己调阅监控看,发现夜里客厅里的椅子会莫名其妙的移动,摆在茶几上的花瓶会突然之间暴烈,挂在墙上的画像会自动掉到地上。
她小孩也是被一个走走停停的皮球,引诱到灶台边上的,甚至落到小孩身上的火焰也是自动从灶台里自动弹跳到她身上的。”
谁说这个世上没有鬼?
去问纪校长和李老师,他们会给你不同的答案。
“鬼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贪婪的人心。”柳重光淡淡的说。
“老板,你现在接收了这座四合院,是准备自己搬来住么?”瘸腿矮个子问。
“我想把四合院内外翻新一番,用来开间民宿也是不错的选择呀,或者有人出合适的价钱,售卖掉也可以。”
“老板想把他卖掉么?”
葛家村的村长老葛问道。
刚才柳重光在村口问路时,遇到的就是他。
“这样一个四合院,可以值多少钱?”
葛家村真正姓葛的没有多少户人了。
但最了解葛家村的人也只有姓葛的人家。
“一号四合院是那个葛山泉董事长郭总前年买的,当时化了九亿多华币。
最后七号四合院,是药材公司薛总今年上半年买的,整整十个亿。”
葛村长还想说:“你这个二号四合院曾经闹过鬼,恐怕值不了那么高的价。”
但怕讨对方嫌,于是就没有说。
“外面的魂魄闯进了别人的家才叫闹鬼,自己的魂魄回到自己家不叫闹鬼。林凡遭受不白之冤,死得委屈,不愿投胎,回家来报复仇人,这叫气愤难平。如今林凡冤情得报,也已安心投胎去了,所以从此这座老宅又是一座豪宅福地。”
柳重光刚才在村口,也看见了一张关于林凡冤假错案的告示。
冤假错案办的蒙组长答应,即使是林凡被冤死了,但也要替他恢复名誉,告诉世人林凡是一个好老师。
在他曾经教书过的京城一中,整个教育系统,甚至他生活过的地方,都要张贴公告。
柳重光本来想问葛村长,村里面有没有闲余的劳动人员,可以帮助自己来清洁一下整个四合院的。
但看见围观的村民个个都很光鲜靓丽,不象是平时劳作的样子,于是就不再问。
村民围观了一阵就感觉索然无味,自行散去了。
柳重光内宅、外宅,耳房、厢房?正房各走了一遍。
整栋院子,重新粉刷整理一番后,应该说还是一座不错的四合院子。
关键是……
此时他变异的眼晴看见了地基下,以及大门前照壁内侧,甚至主梁夹缝层都藏有黄灿灿的东西。
金条、银元、铜钱。
几个瓦罐密封得跟整座建筑成浑然一体。
平常人从表面上看,无论如何也发现了。
【宿主得到一笔意外之财,价值五个亿。】
柳重光此时一点也不激动,五个亿在他面前算不上是大数目。
他只是奇怪古人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财富藏起来呢?
棺材里塞满金银财宝,幻想着死后在阴间也能使用这些黄白之物。
可是建豪宅大屋,也喜欢在地基处埋上一罐黄金或白银,正堂兆壁填上一罐,主厅大梁两边摆上一罐。
有钱人才这么干,因为他们钱多。
柳重光跑去村口跟葛村长借了一根撬棍和一把锄头,谎称里面有几把锁锈死了打不开。
他把大门口清开了一条路,堪堪把小车开进了庭院。
把院门拴上。
四合院内暂时还没有水电,所以柳重光想取出几处宝藏,还必须单纯靠人力。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好在他有眼睛变异功能,在漆黑的夜里也和白昼没什么两样。
正对大门的照壁内侧那个瓦罐相比之下埋得不深,只有一米多。
柳重光用铁撬棍,在地面清石板掀开,然后往下挖一层硬土。
他用锄头往下挖去。
同时他又不能弄出很大的声音。
万一有好奇的村民听到了林家传出了挖土的声音。
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灵敏的耳朵,在认真倾听周围几千米之外的细小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