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光返回到三楼病房,在走廊上就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老庄家又添丁了。
柳重光将付款收据交给庄老头,携带马束凤就要离开。
庄老头扑通跪在地上。
“恩人,留下通讯方式,或者银行帐号,以后让来栋出来后,想办法还你钱。”
柳重光摇手说:“不用,这钱算是我个人捐给你家的。你们老营村关着的那些人,我想办法把他们放出来。”
“那敢情好,若是这样,我们老营村所有人都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以后他们出来了,劝他们去沿海城市打工去,省得在家里又闹出什么事来。”
柳重光两人走后,老庄两夫妇都感叹:前世积了德,危难时才能遇到好人。
两人刚走出医院大门,迎面就被一帮人围在核心。
“姐夫,就是这小子。”
胡彬躲在谢震龙背后,指着柳重光叫嚷道。
“好小子,溜得倒是挺快的。不要我们动手吧,老实跟我们走一趟。”
谢震龙手持电棍,腰上还挂着一根警绳。
“去哪里?”柳重光并不慌张。
“去护矿办公楼,说清楚刚才为什么行凶伤人一事。”
谢震龙警觉地注意柳重光的动作。
因为胡彬跟他说了:这小子厉害无比,一双手力气比钢钳还硬。
他手中电棍开着电,准备对方一出手就往他身上招呼。
他不相信有电棍还制服不了他。
“行,走吧,我还正想去你们护矿大楼看看。”
想不到柳重光却是胸无城府地说道。
躲在后面的胡彬心内却是冷笑连连:好小子,进了护矿大楼就是进了龙潭虎穴,谅你有通天本事,也难逃一劫。
一百个护矿队员,你以为是吃闲饭的?
差点把我手腕都掰断了,好小子,等下戴上手铐了,叫你尝尝我黑虎捣心的滋味。
我看上的妹子会轻易放手么?
昨天在华老板酒楼看见了马束凤,害他一整夜都象猫爪抓心一样,辗转难眠。
华老板对他说:“这妹子是坐我小舅子刘晓巴士从余县上来的,说是来铁笼山找一位做生意的亲戚的。”
胡彬当时就象猪八戒馋人参果一样口水横流了。
“此妹子肤白貌美,举可投足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我胡彬寻找了三十多年的梦中情人就是她这般模样,说什么也要用心把她追上。”
即使拒绝了,来到了我的地盘,霸王硬上弓也无所谓了。
他偷偷地两眼在马束凤身上梭巡。
马束凤只觉得如针刺扎身般难受。
“柳哥,我有点担心。”她不禁往柳重光身边靠了靠。
“不要紧的,有我在!”他搂了搂她的肩。
马束凤想到柳重光的身分,他是铁笼山钨矿的新老板,太不了危急时刻亮明身分。
护矿队敢对新老板下手?
柳重光似乎知晓了她的想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太不了关键时刻,告诉他们,我们是电视台的记者,受新老板指派来调查钨矿的。”
多人将他俩人带到了离电影院千米开外的护矿大楼总部。
大楼设在从坑区到山下的必径之路上。
大路上设了铁护栏,几个护矿队员在检查路过的行人和车辆。
进入院子,背后铁门咣当关了起来。
【宿主小心,谢震龙马上会叫人把你控制。胡彬会借机伤害你们两人!】
柳重光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其实从他们头顶浮现的图像,他也完全知悉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谢队长,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柳重光迅捷走到了谢震龙左手边,右手搭上了他的肩胛。
谢震龙瞬时觉得整亲手臂如电流麻过,浑身酸软,如泄气的皮球,失去了底气。
还是太意了,这小子速度快得惊人,难道是炼家子不成?
难怪脸上一点都不慌张。
老营村那些刺头一进大院,就象折翼的野鸟入鸟笼,开始崩跳了。
“谢队长,我跟小马是电视台的记者,是受新老板柳重光老总委托,提前来铁笼山钨矿摸清楚现状的。假如你对我俩动手,你不怕新老板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重光认真而严肃地说。
“什么?你们是柳总派来的记者?不可能吧,黄矿长他知道么?”
谢震龙后背一阵发寒。
这事要及时跟黄老大吱一声才行。
现在的问题是求证他说的真假。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如手臂不是被这小子扣住了,他早喝叫护矿队员把他绑了。
旁边另外几人也看不出端倪,以为他俩套近乎呢。
“这是我的记者证。”马束凤掏出记者证给他看。
柳重光也快速在系统商城兑换了一张名字叫柳金铭的记者证,掏出来给他看。
马束凤看他的记者证,跟自己这本一模一样,上面印的公章也一样,而且赫然贴着柳重光的三寸彩照。
这柳重光是个做事周详的人,原来早已做了预案,出发前连假记者证都弄好了。
“我口袋里还有一张介绍信,不过,我要当面交给黄矿长,这是柳总交待的。”
化名柳金铭的青年解释说。
同时他松手放开了护矿队长。
“本来想明天去矿部找黄矿长的,谁知道今晚碰上了这位胡所长胡作非为,你们身为钨矿的护矿队,应该起到维护生产秩序,同时打击矿区范围内的违法行为吧?象胡彬这样,随意调戏青年女子……”
他把眼光扫了胡彬一眼,缓慢地说。
胡彬此时感觉如坠冰窖。
这两人是新老板派来的记者,如此自己的小算盘便要落空了。
“姐夫打电话问一下黄老大,问他新老总是否跟他打过招呼?”胡彬不甘心地嚷道。
不要给他唬住了!
柳重光说:“这事容易,我马上让我堂哥,也就是你们的柳总,给黄矿打个电话。”
说完,他走到墙角,打通了黄富生的电话。
“黄矿长,我跟你说一件事。”
“柳总,有事你尽管吩咐。”他此时正在琢磨两件事:一件是如何不露痕迹地把选矿厂库房里面的钨成品,经过刘有生,销售一大半出去,换成现金落入自己腰包。即使新老板来了,得不到重用,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第二件是如何处理关在护矿大楼禁闭室的二十多老营村人。
这些人多抓几次就老实了。
谭家林临走前还反复交待,改制过程中,大家都从中分了一杯羹,都不希望翻旧帐。
希望他能震住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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