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两个看啥?”在山坡上的树林里,商震却已是被喜糖和那扎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而几个边军士兵则在一旁含笑不语。
他们和商震结识自然是在那大墙下面商震逃脱的时候,当时商震给他们的印象那就是一个士兵的好胚子,箭法精绝且力气很大。
而当他们和商震返回到汉地后,商震也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可是现在呢,商震却跟羞羞答答的小媳妇似的。
“你吃啥了?小板凳怎么就变成高脚椅的?”喜糖却依旧在追问,那扎也好奇的看着商震。
他们印象中的小板凳没有了,现在商震给他们的感觉是新鲜的,甚至还有些陌生的。
喜糖也就是在看到商震的正脸时才从商震的脸庞上看出了熟悉的样子,知道这是商震就是原来的小板凳。
如果从后影看,喜糖无论如何是不敢认商震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长个儿了,完了吧为了找你们,我就一直在铁帷山里练武了的。”商震也只能这么说了。
他所经历过的那些事可以告诉喜糖可以告诉那扎,可要是跟边军们说那就太玄幻了。
喜糖正要说什么时,马如龙却喊道:“又冒头了!”,而在他的喊声里,几名边军张弓引箭便向下方的山口射去。
从那山口冒出来的几个胡人一人中箭,其余的就又退了回去,而边军射出的另外几支箭却也没有落空,却是都扎在了胡人或者胡马的尸体上。
有一匹胡马只是倒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了,这回却是又挨了一箭于是就又挺着脖子嘶鸣了几声。
现在汉人边军他们这伙人也是守住了这个隘口。
商震他们四个在后面与胡人且战且退,而戚平波则是带人寻找适合扼守的地方。
要说那铁帷山外围的矮山也就罢了,而只要稍为往里面一去找到一处可以扼守的地方那就很容易了。
现在他们守的这个隘口那就跟一线天似的,从那隘口每回也只能过来一骑罢了。
而两边的山高不用有百丈千丈有个几十丈胡人那也是爬不上来的!
就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胡人想冲过来哪有那么容易?
汉人边军小队守在隘口左前面的山坡上,胡人露头他们就用箭射,而大眼贼却带着他们那几个胡人用搭人梯的方法爬到了隘口一侧的陡壁上。
有他们同族的胡人过来,他们却是直接就把石头从上面砸下去。
他们藏的位置在隘口里面的胡人根本就看不到,就更别提用箭射他们了。
戚平波已经问过喜糖了,大眼贼儿的部落不肯向蒙古人投降,结果却是被胡人其他部落给偷袭了。
大眼贼儿的爷爷和爹爹都已经被其他部落杀死了,大眼贼又如何能忍下这口气?于是他就联系自己的族人和别的部落斗。
只是,大眼贼儿才多大?他和其他部落越斗人就越少,最后被逼无奈才躲到了大铁帷山里。
只是今天他们要出去活动时偏偏就碰到了大队的胡人兵马,多亏被商震他们发现用一支穿云箭给叫了回来!
他们当然也不知道放穿云箭的这伙是汉人边军,可他们却也能猜出这伙人肯定不是他们的敌人。
如果是他们的敌人,就他们这支骑兵小队人家在后面一包抄他们也就死绝了。
所以他们才往穿云箭升起的方向跑,最终和汉人边军会合在一起,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只是现在的情形却有些微妙,大眼贼儿眼见这伙人竟然是汉人边军他那心情也是复杂啊!
汉人胡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那历朝历代都有,那又岂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
所以他却是带人跑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守那个隘口去了。
“小玩扔你给我回来!”这时商震突然喊道。
商震这么一喊,众人便向斜前方望去,就见小奶猫不知道何时却是爬到了大眼贼那伙人那里了。
那隘口旁陡壁上能站人的地方并不大,所以上面也只是藏了三个大眼贼儿的人。
小奶猫当然是爱上高的,它仿佛很不屑于那几个胡人上高的过程,所以却是要给他们表演一下一般。
说是野兽,那小奶猫到底是从小和商震在一起久了,所以它并不是很怕人。
此时商震这么一喊,那小奶猫便从岩壁上就那么大头冲下的跑了下来。
猞猁终究是猞猁,就人家上下陡壁的本事那终归是人学不来的。
小奶猫正往这头跑呢,胡人们便也看到了,有人便上前拦了一下。
那胡人也是好奇,这和人去逗猫逗狗的道理是一样的。
可那胡人一动,那小奶猫便翻脸了,它冲着那胡人作势欲扑一呲牙,吓得那胡人直接就把弯刀举了起来。
而小奶猫也只是虚晃一下罢,它却是轻盈的绕过那人奔商震来了。
“是大眼贼儿吧?”商震看着那胡人问道。
“是,他现在是头儿。”喜糖回答
“那个家伙会投降不?”这时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戚平波忽然问道。
“不会吧,他和别的胡人仇大着呢。”喜糖说道。
“可和胡人们比起来咱们却是外人,你会说胡语是吧,你去把那个家伙叫过来,我和他聊聊。”戚平波对喜糖说道。
戚平波自然有他的考虑,他是带队的,他要主管全局的。
是,他们是把大眼贼儿给救了,可胡人之间有仇,跟汉人也有仇,那谁敢保证大眼贼就不会和其他部落的胡人联手对付他们。
喜糖看向了商震。
喜糖也只是头一回见到戚平波,这三年他和大眼贼儿始终在一起了,那也快成拜把子兄弟了。
戚平波要和大眼贼儿聊聊,这事得商震表态。
商震能说什么,人家戚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他正要点头的时候,就听隘口那面就有胡人喊话了。
戚平波这伙人中胡语说的最好的那是马如龙,只是马如龙却已经带了几个人往铁帷山里面去了。
他那是探查路径去了,他们总是不可能总在这里守着的,终究是要逃出去的。
“胡人喊什么?”戚平波皱眉问。
“他们喊大眼贼儿呢,要和他谈判。”喜糖解释道,他现在对胡人的话那却是门儿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