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对岸是一片东京都的一片草地,草皮上沉睡着如洗的月光,几棵稀疏的白桦在微风中摇曳,在这纹丝不动的光海里形成几处飘浮的影子的岛屿。
就像夏多布里昂在写到一般:
风之旅人号开到了守夜人据点的咖啡厅前。
缓缓停下。
春世姑娘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战斗服装,随后跟他们比了一个手势:“安道远副官,你做的很好,口头表扬一次。”
“副官,你还记得先前那件事情啊。”
安道远笑着打开了车内的储藏室,将半死不活的水泽议员递给了身旁的守夜人行动队队员,由他们进行审讯。
而雪则关心的问道:“现在咖啡厅里还有点心吗”
春世想了想,随后带着他们进了屋内,跟吧台前的女服务生问道:
“析,帮我身旁这位先生和小姐准备四份最高品质的提拉米苏。”
“还有两杯鲜牛奶。”
安道远温和的说道,这么晚了,肯定不适合再喝咖啡了。
“好的。”早川析听到安部春世的的要求,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前辈,你不用吗?”
“我不必,很久不战斗,揍人的手感都要生疏了。”
春世平静的说道:
“对了,在这里,别忘记叫我长官。”
早川析是安部春世在劳伦兹瑞尔的学妹,现在才刚刚大二,因为家住在东京,所以就趁着寒假的这段时间,来这里进行了实习。
也算是兼职咖啡店的服务生。
反正还能赚双份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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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者部队与东京警署的联合行动已经开始。
春世姑娘也在刚才离开了这里,
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钢琴声,温暖的排灯照在淡棕色的纹花的墙纸上,穿梭于冬日微隙的气息间,舒倘,漫长,好似填满了这个悠长夜晚所欠缺的梦。
或许某些欧罗巴时代的歌曲犹如一杯香醇的咖啡一般,咖啡豆的讲究,用心的磨出一杯饶有心思的coffee,习惯了不加糖,也不加奶,喜欢咖啡最原始的味道,虽然有些苦涩,入喉后感到的是一阵阵醇香扑鼻而来。
安道远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奥地利诗人这样描写咖啡馆的:
(一个好的咖啡馆应该是明亮的,但不是华丽的。
空间里应该有一定气息,但又不仅仅是苦涩的,主人应该是知己,但又不是过分殷勤。每天来的客人应该互相认识,但又不必时时都说话。咖啡是有价格的,但坐在这里的时间无需付钱。)
“客人,你们要的甜点送到了。”
早川析知道他们两人是自己崇拜学姐的朋友,所以态度变得非常好。
两人对坐着看着窗边的景色,望着窗外安静的夜景,或许,也正因为这里挨着千代田区的古罗马基督教堂,才显得宁静。
“安道远,你说,今晚他们的行动会顺利吗?”
雪撕开方糖的包装纸,“啪嗒”方糖掉入了热牛奶中,溅起的牛奶在淡棕色的桌面上肆意染开,仿佛滴落于画卷之上而后晕染开的痕迹一般。
“阴影,之所以会在无光处活动,是因为畏惧光明。”
安道远温和的说道,他们已经将蛋糕打包准备带回去,所以在这里仅仅是喝完这一杯热牛奶,不准备做其他的事情。
“hh,也对呢。”
雪只是喜欢在安道远面前卖萌,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恰恰相反,她甚至比起很多所谓的历史学家都了解地球的往事,了解什么是人类。
早川析带了一丝担忧:
“春世学姐不会有危险吧,如果那些生物活动依靠水源,这对于她不是个好消息,前辈她恰恰不太会应付这些事情,可惜现在天气还不够寒冷。”
“仅仅是不太会应付水吗?”
银发少女用银色的汤勺轻轻搅拌了一下温热的牛奶,随意的问道。
“好像是的。”
早川析小声的回答道,这位服务员小姐觉得自己说这个有点负能量了,而且守夜人本来就不应该担心这些事情。
所以声音就小了些。
“解决这件事情,并不困难哦。”雪话语里带着一丝轻松的味道。
安道远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忽然就明白了:“确实,毕竟现在的时光,仍然在冬季。”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早川析看着咖啡厅门口的明黄色罩灯外,顺着温暖灯光下,散落着一丝丝晶莹的光点。
她也就仿佛做梦一般梦呓道:“竟然落雪了。”
“真巧,不是吗?”
银发少女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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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窗外玻璃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气,外面的景色在雪中显得多了些朦胧般的梦幻。
两人品尝完了这杯热牛奶,便准备回到风信居中。
“打扰许久,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安道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衬衣,随后披上大衣,与雪一起走到了门口。
他们与服务员小姐早川析还有守门的两位穿着黑色衣服的守夜人队员道别,随后提着带回去的甜点走到了风之旅人号旁。
“拉斐尔,返航吧。”
他和雪上了车。
安道远,关上车门后,他将蛋糕盒子递给了小猫咪,而后说道:“是你做的吗?”
“唉嘿~,你猜猜看喽。”
两人自然都明白,所以不需要说太多。
远处透过窗子的灯火在雪雾中有点昏黄,流动着暖暖的光波,洒到窗外雪地上,也染了一小块温暖的色彩。
厚厚的雪地越发显得晶莹润洁,尽管是晴朗的夜晚,皑皑的旷野上闪着青灰色的光泽,一种接近晨光的色彩,有一行脚印伸向远方,是晚归还是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