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万一生气,吵了一架,怕是要被春世揍扁。
所以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家里婆婆的各类相亲推荐,弟弟的‘天真提问’,她其实也挺着急的。
一着急,她就更想揍人了。
正好被腐化的牧者信徒以及伊甸园的生物学改造人,这几个被控制在拘束装置的囚犯都比较耐揍。
“你们是不是还有隐瞒的地方,竟然敢袭击守夜人营地,害得我这位督查,连新年都没有过舒服了。”
春世守在门口,看着对面那个本来就不像‘人类’的家伙,现在外表与这个概念相差更远了。
“主会庇佑的,等群星归位的那一天,你们就将沐浴主的荣光。”
这个信徒看来已经完全被洗脑了,比起之前那一批被抓获劳伦兹瑞尔研究的人而言,或许现在的这些人存在没什么意义。
春世姑娘耸了耸肩:
“你要是等群星归位,那就先等几十亿年吧,到时候说不定宇宙膨胀结束,能把你们那些缩在世界边境的鱿鱼触须怪给拉回来,正好一锅油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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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远骑着自行车,在清晨慢慢悠悠的来到了守夜人的这个分部门口。
这间地方虽然知情人都知道它是守夜人驻扎的分部,但附近路人,却只能看得出这是一件咖啡厅。
日本人是在明治维新时期才接受西方生活方式之代表的咖啡的。
的确,东京银座的咖啡馆动辄几十美元,但是最贵的却是咖啡杯子。他们喜欢用英国骨瓷咖啡杯盛咖啡,价值几万甚至百万日元。
当然,那是属于高档咖啡馆,一般人去真锅上岛就可以了。最厉害的地方,是日本人的雅俗共赏:最昂贵的咖啡在日本,最cheap的咖啡,速溶咖啡和罐装咖啡也是日本人发明的。
此时冬日的清晨,天空中还带着一丝未曾融化的冷气。
给整间西式棕色的咖啡厅装窗户上,纹上了细密的冰雾,现在还没到开门时间九点,屋内的紧闭。
随后他将自行车停在路边,拨打了安部春世留给他的电话:“春世姑娘,我到了,你在哪里?”
“我还在家里躺着。”
春世姑娘开玩笑般说道,她偶尔脾气不是处于那么暴躁的时候,也会开一些小玩笑。
“哈,那我可走了。”
安道远话语里便多了些玩味,其实他知道春世应该不是这种会放鸽子的人,所以才这么说的。
“好吧,我承认,我装的,嘿嘿。”
春世从咖啡店里面向他摆了摆手,随后咖啡店的玻璃门便顺着推拉的电气联动结构,自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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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家爬满藤蔓的咖啡屋内,安道远看见了她,春世姑娘坐在一个靠窗的吧台角落里,背对门,只是还穿着淡紫色的裙子,可能有些不太符合她的性格,但那一头飘逸的秀发,还有挺拔的身姿身姿,和她穿的裙子。
“来的很早啊,坐吧。”
春世姑娘在他进来后,就关闭了咖啡店的大门,咖啡店里空无一人,只剩下咖啡机还有巧克力机器在咕嘟咕嘟的翻滚着热可可的声音。
安道远便从善如流的坐在了她的身边吧台高脚凳上,随后没有与她对视,只是温和的问道:“不介意我倒一杯咖啡吧。”
春世姑娘摆了摆手:“请便。”
安道远听出她并不在意,也就取了一只白色的瓷杯子,从机器里接了半杯咖啡,随后又加了些牛奶,但没有加糖精或是类糖。
这些就足够了。
咖啡机,轻轻翻滚出‘咕嘟咕嘟’的气泡声,虽然与孤独是谐音,但却让这个冬天也在清冷的阳光中,显得多了些人间的气息。
随后他接着从吧台前取了一只银色的勺子,一边慢慢的搅拌着,一边好似闲聊一样跟她说道:“春世小姐,今天邀请我来这里,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
安部春世毕竟在消息里,说的是有新消息,但现在看起来,倒也十分悠闲。
她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回答道:“之前东京都的灵力地脉复苏大半,他们就像利用这件事情召唤什么邪神旧神之类的东西,真是嚣张。”
安道远知道这件事情,但仅限于风信居之内,所以现在面色不改:“那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春世姑娘不会担心吗?”
春世指了指天空之外越过了大气层反射光芒之外,那蔚蓝色的星海。
人们喜欢叫它星,就像启示录中写道的一般,星空原本是孤独的,上帝不甘让它寂寞便有了星天使,像郭沫若说的提着灯笼在天空中游走。
春世也曾有过在夜空中数着山羊水瓶双鱼牧羊座的时候:
“我曾经想过,人类的存在,对于这个宇宙而言,或许仅仅是一瞬,但哪怕仅仅只剩一城一地,没有人会退让!所以,怕什么。”
“哪怕仅仅存在片刻也好?”
安道远忽然有些敬佩春世,她的自信、坚韧、强大,并不是源于实力,而是源于—信念。
怪不得三筱说过,春世的实力,只能依靠她自己决定,依靠她的内心衡量。
“无所谓,倘若我问心有愧,活着,还不如去死,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你看过吗?如果死的值得,或许除了没谈过对象、看着或许我应该没有什么遗憾。”
安道远点了点头:“金庸先生千古,我自然看过。”
想当初金庸先生离去,或许也是怀着问心无愧的态度,大概和庄子的生死观有些类似了。
春世大笑着说道:
“那就对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成为守夜人成为超凡者,可不是为了活得更久。”
安道远沉默了片刻。
他回忆起金庸先生书中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