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大唐暴吏
苏扬与房氏正说着话,刘纳言和张大安二人急冲冲的小跑进来,张大安一边跑一边问:“太子妃,殿下如何了?”
“对,殿下如何了?”
房氏当即把情况说了一遍,张大安和刘纳言二人急得直跳脚,张大汉还指着太医说:“必须把太子救活,否则本官奏请陛下诛你三族!”
“张相公饶命啊,殿下中的是砒霜之毒,卑职能尽力而为,实在没有什么把握啊!”太医吓得立即跪在地上求饶。
刘纳言大喝:“起来,别嚎了,救人要紧,快!”
这时左羽林中郎刘昂之已经带兵赶到了东宫,他和郭知运带了一些兵士来到了宫殿外,但被外面值守的东宫千牛卫士和翊府卫士拦住。
“启禀将军,刘昂之带了一些兵士到了!”
“让他们进来!”
刘昂之和郭知运各自握着刀柄快步走进大殿向苏扬抱拳禀报:“启禀将军,末将奉命率军抵达东宫,请将军示下!”
苏扬大声下令:“本将命令,从现在起东宫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想外出必须进攻本将亲自允许!左羽林军从现在起护卫东宫,禁止任何军队进入,若有人敢强闯,尔等可率先动手将其击溃!任何人想要进入东宫必须向本将禀报,没有本将的允许,谁也不许进!”
“领命!”刘昂之和郭知运双双抱拳答应,一起转身离去。
左羽林军的调动还是惊动了很多人,金吾卫的人把消息传开了,留在洛阳的朝廷大臣们还没搞清楚状况,但羽林军的调动绝非寻常事,他们纷纷派出家中的小厮偷偷跑出来打探消息。
今天夜里也是很奇怪,洛水以北的城区大街上竟然很少看到巡逻的武侯和金吾卫甲士,这给打探消息的人带来的很大的方便,若是平常,满大街都是巡逻的金吾卫士,想走动都很困难,打探消息就更别说了。
“马太医,殿下病情如何?”苏扬趁着连问道。
马太医苦着脸拱手:“已经连续给殿下灌下去五碗牛奶,且都催吐出来,但殿下的情况还是越来越差,卑职只能开一些药,看能不能缓解一下症状!”
苏扬考虑了一下,太医令刘神威跟着皇帝去了奉天宫,肯定不可能赶过来,而这位马太医已经是留守洛阳皇宫的太医中医术比较高明的,就算去叫其他太医,只怕也没什么用。
苏扬极为冷静的问:“马太医,你跟太子妃、两位相公、韦郎中和在下说句实话,太子有没有性命之忧?”
马太医摇头:“此时还不清楚,还得等到天亮之后才能知道!”
苏扬看了看房氏和其他人,对马太医说:“好,你去开药方,立即给太子准备汤药!”
“诺!”
苏扬看着房氏、刘纳言、张大安、韦承庆,“太子妃、两位相公、韦郎中,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某相信殿下中毒是某人所为,但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消息有可能已经传出去了,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如果皇后来了,咱们要不要让她进东宫?如果朝廷其他相公和大臣武将们收到了消息赶过来,咱们要不要让他们进来?二位相公能不能应付?”
刘纳言立即说:“绝不能在天亮之前让他们知道殿下中毒的消息,包括皇后!到了这个地步,本相也不怕犯忌讳,皇后一向与太子不对付,本相认为此次殿下中毒一定就是皇后派人干的,不是她没有谁敢这么干!”
张大安却皱了眉头,“这事有蹊跷啊,太子如果出事,获利最大的不是皇后啊,她犯不着吧?”
韦承庆点点头:“按照张相这个说法,如果太子出事了,获利最大的应该是英王或豫王,不过按照长幼有序的惯例,英王最可能被立为太子!等等,不对不对!”
张大安摸了摸胡须:“不错,这事透着诡异,陛下还在呢,就算是英王或豫王干的,可他们也顶多只能被立为太子啊,又不能一步登天,犯得着这么早就对太子下毒手吗?一旦查出来,那可是死罪啊!”
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苏扬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尽管他此刻最大的怀疑对象是皇后武媚娘,因为只有她才有这种狠辣果决,至于英王和豫王,实在对不起,苏扬不相信他们有这个胆子。
“诸位!”苏扬沉声喝道,“现在不是讨论究竟是谁向殿下下毒的时候,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应付皇后、诸王和满朝公卿大臣!”
张大安脸上露出狠辣:“这个时候绝不能让皇后进东宫,否则她一旦知道太子殿下的情形,很可能会接管监国的权力!”
房氏无不担忧,“张相,皇后是殿下的亲生母亲,她要来看太子,我们没有理由阻拦啊!”
这时郭知运急匆匆走进来抱拳禀报:“将军,有消息传来说北城区内畅通无阻,今夜左金吾卫竟然没有人巡街,武侯们也不见动静,一个个躲在武侯铺里不出来,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打探消息的人!”
苏扬一听面露震惊,他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左金吾将军丘神绩,此人在去年从左金吾中郎将被提拔为左金吾将军,虽然左金吾卫不止他一个将军,但这家伙在左金吾卫干的时间最长,权利也最大,至于大将军,基本上不怎么管事,具体管事的还是将军。
从丘神绩的升迁之路来看,这家伙铁定是武媚娘的人。
在对朝局的掌握方面,张大安和刘纳言无疑要比苏扬懂得多,刘纳言狠狠道:“丘神绩一向唯皇后马首是瞻,此事毫无疑问是出自皇后的授意,难道这幕后黑手是皇后?”
苏扬很对刘纳言的表现很恼火,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计较是谁干的,不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吗?
他说:“某同意张相的想法,天亮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进东宫,就算皇后也不能让她进来!”
韦承庆问:“如果皇后一定要进东宫,谁能阻拦?其他相公和大臣呢?”
张大安扭头看向苏扬说:“苏将军,现在只能靠你了,京城兵马虽多,但都不能轻易调动,谁也没有本事在没有皇帝旨意和兵部鱼符的情况调动兵马,但是左右羽林卫不在其列,你们直接听命于皇帝,现在陛下在奉天宫,太子又中毒甚深,羽林卫是有权根据形势采取行动的,唯一不受我们控制的是右羽林卫,现在右羽林的兵马虽然不多,但也还有近千余人,,应该都在上阳宫北!”
苏扬握着刀柄:“放心,本将若不让他们进来,千余人进不来!宰相和朝廷大臣、公卿们,本将可以挡住他们,但皇后······恐怕只有两位相公出面应付了!那位毕竟是某的岳母,我这个驸马爷总不能跟岳母刀柄相向!某会向刘昂之下令,你们去应付皇后时,他会听从你们的指令!”
张大安和刘纳言二人互相看了看,点头同意了,目前也只能这么做。
苏扬把郭知运找过来,两人走到无人处,他低声对郭知运吩咐:“你想办法进宫找曹公公,让他速速来一趟!他若问原因,你就说不知道,只说十万火急之事!记住不要走南北门,你们到西边城墙下,某让人去城墙上把你们拉上来!”
“明白!”郭知运当即转身离去。
皇宫中不论是当值的羽林卫还是宫人,都有苏扬的人,他不担心郭知运进不去,也不担心他找不到曹公公,只有曹公公能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去奉天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向皇帝禀报,其他人可能连皇帝的身边都近不了,但曹公公却可以。
苏扬考虑了很就,他和张大安、刘纳言、韦承庆,甚至是太子妃房氏等人都不宜与皇后武媚娘见面,最好的办法是让左羽林卫下面那些低级武官去应付武媚娘,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只要他们这些话事人不与皇后碰面,皇后就拿他们没办法。
苏扬快步来到东宫南门——重光门找到刘昂之。
“见过将军!”刘昂之带人迎上来抱拳见礼。
苏扬抱拳回礼,“刘中郎,我怀疑待会儿朝廷大臣,甚至皇后都会过来,现在情况不明,我和张、刘两位相公不好出面见他们,这重光门和东宫北门安宁门就交给你们守卫,如果皇后和朝廷大臣们来了,不管是谁来了,都交给下面的队正去应付,旅帅以上武官不要轻易露面,向守门的队正下达命令,不许任何人进东宫,谁来也不开门,哪一个若敢违抗军令把人放进来,立斩不赦!事后若皇后和大臣们追究的话,由某一力承当,与尔等无关,尔等只是奉命行事,明白吗?”
刘昂之抱拳:“下官明白!不过,若是皇后和大臣们询问东宫情况呢?”
“这好办,交代守门的武官,无论谁问什么,一概不知!无论他们怎么威逼利诱,一概不理,他们若是胆敢动刀兵,给我狠狠的反击!”
“诺!”刘昂之深深吸了一口气答应了,他犹豫了一下又低声问:“将军,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扬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不要问,更不要随便打听,知道都太多对你们而言不是好事,你等只是奉命行事,即便有人秋后算账,朝廷也责怪不到你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