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墙内外,却是截然不同的场面。
城外没有一滴雨,而城内的狂风和暴雨所带来的呼啸声却令所有人感到了不适。
萧然入了城,顶着风雨径直朝梨花楼而去,看着四处的狼藉,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这磐安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名七品真意的武者,剩下最低的也有四品金刚,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想杀我和我大哥,不知道诸位能否跟我解释一下,我兄弟二人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小小的磐安城,居然会得罪这么多人。”
一声惊雷落下,武麟手持九节杖从雷光之中踏步而出,那漫天的风雨好似朝拜君王一般的避过了他。
“武麟。”萧然等看清了武麟的面目之后,神色凝重。
紧随其后的柯木烈与庄建也是如此,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入城之后会看见这种场景。
“我们漠北人杀武狂徒的儿子,还需要理由吗?彼之英雄,吾之敌寇,你应该问问这位萧统领和庄长老为什么要杀镇守边疆大将军的儿子。”柯木烈来此是抱着死志来的,如今似乎场景有点不对劲,正好挑唆一下,无论能不能成这事都会让在场所有人都有根刺。
“萧统领,庄长老,二位给个由头。”武麟手上缠绕这雷霆散发出电荷摩擦再搭配上云层之中轰隆的雷声。
“武狂徒杀我全家,够不够。”庄建的声音有些沙哑,别看他一路上沉默,他作为七品真意武者愿意来带队,没有血海深仇是不可能的。
武狂徒杀不了,为了报仇,他只能卑劣一点了,武狂徒让他痛苦了一辈子,他也要让武狂徒尝一尝丧子之痛,哪怕武狂徒根本就不在意,至少他心里好受一点。
世家和门派的联盟,愿意来的基本上都或多或少和武狂徒有仇。
武狂徒一路走来,得罪的人太多了,江湖上想要他死的人比朝堂上还要多。
“这位萧统领呢,他们理由很正当,虽然我不认,可好歹是有理由,武狂徒镇守边疆,你来杀我两兄弟总不能也是私仇吧,私仇带禁军是不是阵仗有点大?”武麟看向了最后一个人。
“皇命难为。”
萧然语气之中颇为无奈这三方势力里就他们最尴尬。
“了然,了然诸位都有苦衷就我们兄弟两该死,只是诸位说的我都不认既然诸位想要我们死,那我也只能送诸位先走一步了。”武麟的眼中杀机迸裂浓厚的杀意令天空之中的雷霆都更加的汹涌。
“我们拖住武麟剩余人等先杀武明空。”萧然大喊一声,舍了马匹,整个人犹如一道流光冲出,浑身真气与气血蒸腾手上长枪一抖整个人犹如一条白练直指武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刚刚二品周天的武麟会有堪比九品真意的威势,但如今也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柯木烈也是从腰间悍然抽出漠北大汗所赐下的金刀,整个人犹如一匹孤狼一样,连那庄建也是长剑出鞘,脚下一点身形在风雨之中模糊不定。
武麟听得萧然这话,眼中的杀机更盛了。
“驱雷策电。”
九节杖上黄天真龙化为实质,武麟眼中雷光流淌一道狂雷自周身朝着四方奔涌而出。
那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狂雷扫中了身躯。
为首的萧然长枪之中一往无前的气势喷薄而出这是他的枪意练枪数十载所凝聚出来独属于他的意志。
长枪掷出,代表着他孤注一掷。
柯木烈忍着体内肆虐的雷霆,身上的气血直接渗透在了皮肤上,他直接就燃烧了所有的真气与剩余的寿命,头发由乌黑逐渐转向苍白。
他和萧然不同,萧然可以留手,但他带着整个整个漠北金帐的希望,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杀了这武麟和武明空二人。
强行顶着被武麟狂雷所受的伤势,速度甚至比萧然强力投掷出的长枪还要快上几个身位。
相比二人,庄建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想报仇,但是他更惜命。
被狂雷击中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形似一只大雁,只是数个呼吸的时间,整个就连退了数十米远,虽然也受了伤,但却是最轻的。
嘭...
一声巨响在磐安城响起,带着枪意的长枪被某个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暗器打飞。
这暗器势大力沉,连枪上的真气与枪意都无法阻挡,只见得那长枪从中央被打成了两截,原本的力道也被瞬息之间抵消。
从这暗器手法来看,至少得浸淫数十年的功夫,不然肯定做不到这种程度。
“武狂徒派人来了?”不止是萧然这么想,连庄建也是,这一身巨响,令除了漠北异族小队之外,所有人都陷入了摇摆之中。
但漠北异族这一群人不仅不害怕,反而更加的兴奋,这说明武狂徒还是很看重这两个儿子的,只要杀了他们,足以让武狂徒陷入愤怒之中。
“啧啧,一群憨货。”暗处,坐在轮椅上的武明空将手上魔改版的巴雷特收了起来,忍不住调笑了一声。
谁让萧然这货不讲规矩,大家都是近身肉搏的你偏偏要用远程,就别怪武明空不客气了。
至于武麟一直都是远程攻击?
别闹,武明空一直都不要脸,不要脸的人双标怎么能算是双标呢,充其量只能算是发挥自身性格。
更何况,武明空辛辛苦苦靠着各种不要脸和开挂活到现在,凭这身份还不能制定制定规则了?
反正现在不仅选手是自己,裁判是自己,他现在连制定规则的人也都是自己了,双标一点也什么问题。
柯木烈手持金刀,冲过了重重风雨,眼看就要近身了。
而武麟却是一点也不慌,要知道,他这一身可是号称太平真龙,更有《天地五行》这武技在手。
柯木烈长刀朝着武麟的脖子挥下,这一刀若是中了,在他眼里武麟定是身首分离。
“建木长青”
柯木烈耳中好似一声春雷乍响,却见眼前武麟一招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