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自己是个宅男,却老想着带父母出去多玩玩,可惜血脉相连,父母似乎也不是什么喜欢到处跑的性格,家里养了只小狗,小孩子不愿意出去了,他们就跟着理直气壮留家了,让白纯也是很无奈。
尤其是这半年来,萍山上野物复发,许多小孩都被蜈蚣咬了,开始还不当回事,到了这一段,突然就有些个心眼活泛的,跑到各村各山卖鸡崽、鹅崽。
这些年,因为当家的人多出去务工,萍山上大多数人家已经不养鸡了,现在七八月份更不是养鸡养鹅的时候,不过养鸡驱蜈、养鹅驱蛇,家里人又不指望着其下蛋,禽食充足,为了驱赶毒虫,许多人家就又养起了鸡鹅来。
白妈和小婶商量过,也是跟了趟风,小婶买了一笼小鸡崽,白妈养了八只小鹅,禽类幼崽生长不易,最后能成活一半都是万幸。
这可算是遂了四小的意了,当天抱回家就在笼旁看了一两个小时,四双眼睛更是一直盯着小黑狗,一看到它靠近竹笼,就笑嘻嘻地把它抱走,捏着耳朵告诫小黑狗不许吃它们。
“许多小老虎,你们真不去看?”
一大早,白纯收拾好东西,将要离开,见四小就在院子角落拿小铲子挖土,忍不住又问道。
宣小安一铲子下去,挖出两三条蚯蚓,围在她身边的两三只小鹅急匆匆扑上去抢食,宣小安看得开心,拿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鹅黄绒绒的绒毛,听到白纯说起小老虎的事,就又想起家里的小黑狗来。
转头见白小欢和小黑狗玩,小黑狗乖巧地一点没有过来欺负小鹅的样子,就十分开心,起身扑到白纯腿上,也不说话,就笑嘻嘻地跟白纯闹着玩。
小孩子一心玩不回话,明显就是默认自己的说法了。
白纯便不再问,把行李递给一早过来的邱小七,一边捏着女儿的脸玩,一边直接喊道:“兔子!走了!”
“诶,来了!”
屋子里,宣兔兔急匆匆地喊了场,一副乖巧小学生的样子。
旁边的白妈却不放过她,气得揪住她兔耳朵就不撒手:“整天就想着在家玩!你也不想想,大白去那边工作,你不跟在身边,别说那个以前的女朋友了,就是其他有心的女人,都要去勾搭他!大白对你好归对你好,真被人家倒着追,能经受住几次考验?”
“妈,疼!疼!”宣兔兔暗悔自己为什么在家不戴耳坠耳环,“我跟大白一块去,再说我在家不也是想着孝敬你么……啊!”
话没说完,耳朵就又被揪着转了点,白妈恨铁不成钢道:“我跟他爸年纪轻轻,要你孝敬什么!你们俩好好的,我们俩就都好了!你少跟我皮,到那边把大白好好守着,别说外面那些不靠谱的女人了,就是家里的小七,都要注意点,别给她创造跟大白独处的机会……你吐什么舌头扮什么鬼脸?是不是皮又痒了?啊?”
“妈松手松手,别揪了别揪了,大白喊我呢……”
好说歹说,哄得白妈气顺松手,宣兔兔原本白嫩嫩的耳朵,已经被揪得红了,只是皮性不改,笑嘻嘻地抱了抱白妈告别,这才走出房间挨个去亲四小。
白纯一瞧她耳朵,就知道又挨训了,不由笑道:“又哪惹咱妈生气了?”
宣兔兔吐了吐舌头,亲完四小,又揉了揉小黑狗的狗头,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上车离开。
直到随着车子远离,看到萍山慢慢消失在视线之中,宣兔兔才叹了口气,搂紧了白纯胳膊,依靠在白纯肩膀上不说话。
“怎么了?以前离开也没见你这个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