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茜进了邓邑,逢人便打听官府所在,很快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乡寺,见到了蔷夫郑同。
“请救救我的父亲。”司马茜对郑同哀求道。
看着面貌俏丽的司马茜,郑同眼睛一亮,等听完司马茜讲述以后,郑同却为难的摇了摇头。
“姑娘,不是我不愿帮您。我邓邑太小,乡兵不过百余,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你可以去三水村拜见本乡游徼张裕,他定然会派兵救出你父。”
“谢蔷夫指点。”游徼负责缉贼捉盗,正该负责此事,至于那游徼为何不在这乡邑而在三水村,司马茜却是没有多想,当即离开了乡寺,打听到三水村位置后,便往三水村而去。
三水村,张淼正在房间里奋笔猛写。一行行潦草的字迹出现在白绢上。
樊阿每日都在催他写《本草纲目》,让张淼不胜其烦,甚至有些后悔招揽此人。
每日至少写三四千字,才能让樊阿满意,这可要了张淼老命。要知道这可是用笔书写,比键盘打字慢的太多,而且,很多繁体字张淼根本不会写,写成简体樊阿又看不懂,只能请教樊阿后再修改,三四千字至少耗费小半天时间。
看着张淼如此辛苦,樊阿也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承担了一部分教学任务。他是华佗高徒,从小便看医书,读书写字没有问题。有张淼编的《千字文》等教材,照本宣科完全能够胜任。
而樊阿出人意料的竟然很喜欢教书这个工作,医馆的名气还没有传出去,并没有多少人找他看病,他便把大部分时间用在教学上,倒是省了张淼好多功夫。
就在张淼奋笔抄书之时,张平神秘兮兮跑了进来,告诉张淼有一个美貌女子来了村里。
“什么美貌女子,平兄,你可是即将成亲的,可不能见异思迁啊?”张淼瞟了张平一眼,教育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阿淼,难道你就不想问问那美貌女子来咱们村里作甚吗?”张平笑道。
“来咱们村作甚?”张淼便问道。
“她遭到了贼匪抢劫,请求咱们救出她陷入匪巢的父亲。阿淼,你说说,贼匪放着她这么美貌的女子不抢,却抢走了她父亲,岂不是咄咄怪事?”张平笑道。
张淼放下笔,神色严肃了起来:“她可说了在什么地方被抢?”
“好像是在邓邑北二十里的官道上。”张平回道。
张淼立刻站起身来:“走,去看看去。”
樊阿正在课堂上教授千字文,看到张淼要离开,顿时跑了出来,对张淼道:“少族长,你不好好更新跑去哪里?”
张淼回头笑道:“樊先生见谅,有紧急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了立刻回来码字。”
说完拉着张平跑出了院子。
“阿淼,这樊先生很烦啊,何不把他赶走?”张平道。
张淼摇摇头:“赶走容易,上哪里去找这样的专业人才?”
张淼自己原来的家经过了改造,新建了三间宽敞的草房,被当做了游徼大人办公场所。官厅中,张裕和徐庶比邻而坐,听着司马茜讲述被抢劫的经过。看到张淼进来时,徐庶对张淼微笑点头,张裕却没有理会儿子,而是继续盘问贼匪情况。
“姑娘放心,我这就派人打探贼匪的动静,一旦找到贼人踪迹之后,立刻带兵剿匪,救回你的父亲。”问清楚了后,张裕立刻说道,语气非常坚定。
这个冬天,三水乡兵至少剿灭了七八股贼人,使得湖阳县变得格外太平,接连剿匪胜利,使得张裕自信满满。
“多谢游徼大人。”司马茜连连感谢道。
“来人,先带姑娘下去休息。”张裕对外面喊道。
司马茜被带下去后,三人开始商议剿匪的细节。
张淼笑道:“阿父,不如这次剿匪由我全权负责如何?”
张裕问道:“你学院不是很忙,能离得开吗?”
张淼笑道:“整日呆在学院,感觉身体都生锈了,正好出去走走。”
张裕点点头,“既然如此,就由你和军师负责便是。”
对儿子的能力,张裕还是非常放心的。
谁知张淼继续道:“我听那司马茜讲述,贼匪好像不到百人,咱们乡兵规模已经有了三百多,没必要全员出动。这样,我带一百老兵出去,军师还是留下来训练新兵吧。”
徐庶愣了一下:“少都督,你要自己带兵去剿匪吗?”
张淼微笑道:“一直以来,都是军师指挥剿匪,我看的心里痒痒。这次便让我独自带兵,正好检验一下军师教给我的兵法。”
徐庶微笑了起来:“少族长之能,不在庶之下,必然能旗开得胜。”
剿匪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只等着斥候探听到贼匪的踪迹。徐庶离开后,张裕却把张淼留了下来。
“你老实说,这次要出什么幺蛾子?”张裕逼问道。
张淼委屈道:“阿父为何如此说?我带兵剿匪如何是幺蛾子了?”
张裕冷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把学院当做宝贝一般,说什么剿匪没有技术含量,前几次都没有跟去,为何这次非要主动请缨?”
张淼沉默了一下,感觉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让父亲知道。
“阿父,我感觉这次的事情应该是茅村所为。”
“茅村孙季?”张裕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他变成了良民吗,早知道他还会做贼匪之事,上次你和军师就应该把他直接剿了。”
张淼轻声道:“阿爷有所不知,孙季已经答应投靠咱们三水村,我对他有过交代......”
说着把张平等人打发了出去,又看了看外边没人,低声在张裕耳边说了起来。
随着张淼的话语,张裕的眼睛越睁越大,气的胸脯起伏。
“你,你这孽子,如何能做这样的事情?”
张淼垂下眼睛,轻声道:“三水村需要迅速壮大,学院需要有很多教师,儿子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打其他主意。不过父亲放心,儿子对孙季有过交代,只许他抢劫,不许他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