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不就是一个手机嘛,别找了,回家吧。”
虽然罗怡没有孟小贱熟悉村里人,可罗怡已经比孟小贱更早一步的识得来人就是彩凤和村长,前面走着的是彩凤,后面追来的是村长,这就是HR识人的本事。
不过此时孟小贱也已经听出来说话的是村长,按照村长说话的意思,结合前一会儿彩凤和村长他们谈话的内容,孟小贱也知道了前面走着的是彩凤。
只见彩凤头也不回、话也不说的依然在前面走着,而此时村长已经追上来了。
“彩凤,不就是一个破手机吗?我们回家,等村里的事忙完了的话,我再送你一个不就妥了吗?”村长一边小碎步追着彩凤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
彩凤看似走的更快的突然说:“手机上面有前天刚刚记录的小贱的手机号,我不心疼手机,我是心疼小贱的手机号没有了。”
“你呀,多大点事呀,我有,我有孟小贱的手机号,完了我再给你他的号不就行了?”村长还是追着赶着舔着脸说道。
只见彩凤甩了一下头一边继续走着一边说:“我不相信你,我要找我的手机去。”
“你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福广吗?完了你找福广要一下不也可以吗?”村长依然是毫不放弃的小碎步追着彩凤说道。
听得彩凤所言,身在暗处的孟小贱很感动,其实这真的不算是什么事,孟小暂时还不会离开村里,即便离开的话,也可能彩凤都会和孟小贱一起离开村里,这事村长可能不知道,可彩凤大概心里有数吧。
孟小贱不明白彩凤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手机号,一个轻而易举就可以继续得到的手机号。
可孟小贱真的是不明白吗?其实在孟小贱的内心深处,好像也不是一点都不明白。
彩凤太在乎孟小贱这个发小了。
“可以什么,我自己本来有的东西,为什么要找福广要,福广现在在村委会后院帮小贱守灵,我却在这里这样,我怎么跟福广要小贱的手机号,我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我还要不要脸。”彩凤还是一边走着一边激动的说道。
听到彩凤这样说,孟小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罗怡好像也看到或者感受到了孟小贱的感受,只见罗怡推了孟小贱一下后,便将一个小石子儿递给了孟小贱。
在递给孟小贱小石子的同时,罗怡还用食指和大拇指摆出一个弹的姿势、口动而无声的说:“打他。”
孟小贱看过罗怡的动作后,一下就什么也明白了,只见孟小贱快速的‘子弹上膛’,那小石子在孟小贱指力的弹动下随即飞了出去,村长随着石子和他头部的接触后,应声倒地的咿咿呀呀起来。
孟小贱想笑,可孟小贱不敢笑,罗怡想笑,可罗怡也不敢笑,两个人就这么憋着,两个人憋得实在是难受,可难受也得憋着,他们不想也不能被村长发现,一旦发现大家就太尴尬了。
身在暗处的孟小贱,看到彩凤急忙紧张而惊讶的四处看了看,随即就蹲下身子问村长说:“你怎么回事,你死不了吧?”
“你就盼我死吧,哎呀,TMD,这是什么人干的,石子都TMD陷进肉里去了,什么人打我的脸啊,咝咝咝...”
本来孟小贱还怕村长瞎叫唤惹来人呢,可没有想到村长不但没有叫唤,说话的声音反而还比前一会儿更小了,这是孟小贱没有想到的,估计是村长做贼心虚吧。
黑咕隆咚的后半夜,孟小贱本来是想打村长的额头来着,却没有想到因为光线不好却打到了村长的脸上,更没有想到那石子会陷进村长脸上的肉里,这是什么样的力道,这都快要比上土枪了。
孟小贱疑惑不解,孟小贱转头看着罗怡想求的一解。
当孟小贱看到罗怡嬉笑着的表情、继而再看到罗怡的嘴型时,孟小贱有点明白了。
在罗怡嘴型表达的含义里,孟小贱读懂了这一切是那颗红色药丸在发挥作用,孟小贱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再联想到昨天白天情急之下自己直接倒挂金钩、本来根本不可能的挂在了桥面之下,孟小贱惊讶了。
此时的孟小贱,看了看痛的叽哩哇啦却依然压低嗓音的村长,又看了看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却是很不愿意招呼村长的彩凤,心里那个舒坦啊。
“你先在这里呆着吧,我要去找我的手机去,找见手机回来再扶你回家。”彩凤没好气的跟村长说道。
听得彩凤这样说,村长咬着牙含糊不清的对彩凤说:“你个没良心的臭女人,我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你的手机,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暗处一定有人藏着,我觉得你要是不想丑事传出去的话,你就找你的手机去吧。”
“传出去更好,我还巴不得让你这老东西见见光呢。”彩凤赌气而解恨的说道。
村长狠狠的“哼”了一声说:“鱼死网破就鱼死网破吧,反正你现在没有证据了,反正我就一口咬定是你勾引的我,反正暗处已经有人看见我们大半夜鬼混了,我一个老头子怕什么。”
“谁说我没有证据,我现在就找我的证据去,你他奶奶的呆在这里等死吧。”
彩凤说完就一个人走了,向刚才扔手机的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村长是怎么回事,看彩凤已经走远,只见他突然爬起来在地上摸了一块半砖头,就悄悄的跟在彩凤的身后也去了。
村长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村长这真的是要鱼死网破,村长这是怕事情暴露身败名裂,村长这是要杀人灭口封嘴堵口啊。
而村长所要做的这一切,已经走远而不自知的彩凤,却是一点都没有觉察到,怎么办呢?
此时在暗处的孟小贱和罗怡,一切看的是清清楚楚,可是他们又没有办法站出来阻止村长的举动。孟小贱和罗怡此时都快要急死了。
孟小贱想不通,村长明明知道暗处可能有人,为什么还敢出此下策开光见血。
从来没有过作奸犯科的孟小贱和罗怡不明白,人一旦穷凶极恶之后,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人思维是混乱的,是没有可不可以应不应该可言的。
看着一手托着脸一手拿着板砖的村长渐渐走远,孟小贱和罗怡的大脑都在快速的转动着,他们不考虑村长做了这样的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们在担心彩凤的安危和彩凤孩子的未来。